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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錯。”王泰、張艾頻頻點頭。
“是以,這一仗的目的不是阻擊襄國援軍,而是速戰速決,擊潰他們、殲擊他們,讓他們不敢在側翼騷擾為害。”
冉閔向四周一掃,見諸將心領神會,遂繼續剖析道:“石琨、大燕軍兵馬合計九萬,人多勢眾,令人頭痛的是其中還有三萬騎兵。對方若是會合一處,步騎相配,此戰必定十分兇險。以寡人之意,若想穩操勝券,定不能讓對方合二為一。”
冉閔這句話裡透露出大魏軍的尷尬,那就是騎兵數量太少。鄴城雜七雜八合計二十餘萬大軍,騎兵還不到三萬,佔全軍比例剛過一成。之所以如此,是因為鄴城原有騎兵大多流失,以至於冉閔只接手了一小半。流失的有:王朗入關中帶去的兩萬精騎,石青截留了魏統部五千精騎,駐守另外三大倉的一兩萬禁軍精騎。
史料上記載:冉閔率十餘萬騎攻襄國。這種說法不是不對,只是不夠準確。
如同描述鮮卑慕容二十餘萬騎南下一樣,這裡的‘騎’不是真正意義上的騎兵,而是騎馬機動的步兵。在馬鐙還未普及的時代,騎兵是高技術兵種,不經過嚴格訓練,等閒之人很難成為合格的騎兵。所以,此時就有了這種“騎步兵”,由戰馬載運步兵到戰場,然後步兵下馬作戰。
史學家不是萬能的,對於軍事方面更未必精通,因此在描述這些的時候往往含糊其詞。
“皇上。你說怎麼打,俺們就怎麼打。只要讓後軍上去打頭陣就成。”剛當了幾天武將,胡睦就開始模仿武人,言辭間有意無意地帶著點粗魯。
冉閔點點頭,指著輿圖,思酌道:“依對方腳程來算,明日午後,石琨可能會先到滏陽河東,若是沒有阻礙,申時末,冀州軍能夠渡到河西,這時候鮮卑人極可能攆到河東。寡人意欲分遣兩支人馬,在河東、河西同時展開攻擊。河西一路主攻,要徹底擊潰冀州軍。河東一路以守為攻,於河岸結陣防禦,不給鮮卑精騎渡河援救石琨的機會;石琨潰敗之後,河西路即刻渡河,聯手河東路,夾攻鮮卑人……”
冉閔目光炯炯地注視著諸將,低喝道:“可有人願為寡人分憂!”
“末將願往!”
“胡睦願往!”
“孫威願往!”
諸將七嘴八舌,躬身請令。
冉閔緩緩點頭,目光環視四周,陡然喝道“好!有汝等為寡人分憂,何愁襄國不平,羯胡餘孽不滅。諸位退後,聽寡人詔命。”
諸將從矮几旁散開,挺胸直腰,按序就位。
冉閔喝道:“蘇彥聽令!汝率本部五千人馬,即刻出發,前往城南接管後軍防衛。”
“諾!”蘇彥應諾受命。
“張艾聽令。汝率本部五千人馬即刻出發,前往襄國城東,接管戍衛軍防務。”
“諾!”張艾應諾接令,跟在蘇彥身後出了大帳。
冉閔隨後道:“孫威聽令。汝率兩萬五千戍衛軍連夜整頓行裝,趕赴渚陽城佈置防禦,一俟石琨的冀州軍渡過滏陽河,即刻出城攻擊,務必擊潰敵軍。”
話到最末,冉閔目注孫威,喝道:“戍衛軍只有兩萬五千人,汝可有把握擊潰六萬冀州軍?若是不能,汝當早說,寡人另遣他人就是,萬萬不可強撐以至於誤了寡人大事。”
孫威經此一激,亢聲道:“末將願立軍令狀,若不把石琨首級獻給皇上,便以末將首級充數。”
冉閔滿意地一笑。“寡人只需汝擊敗冀州軍即可,石琨首級倒是小事。汝切切小心在意,一俟擊潰冀州軍,即刻率部渡過河西,夾擊鮮卑人。”
孫威凜然稱是。
冉閔繼續道:“胡睦聽令。汝率兩萬後軍,明日三更造飯,四更出發,沿滏陽河東岸北上,在黃丘(渚陽黃丘。網上有不少人認為,黃丘之戰發生地在饒陽黃丘,我以為決不可能會在那裡。)埋伏下來,隨時注意渚陽之東滏陽河河段動靜。一俟冀州軍渡過滏陽河,即刻趕至河岸結陣,一則防備鮮卑精騎渡河;二則斷去冀州軍退路,亂其軍心。”
“皇上儘管放心,末將必定叫鮮卑人來得去不得。”
胡睦心願得遂,喜笑顏開,笑呵呵地上去接令。看胡睦滿不在乎的模樣,冉閔有些擔心,想了想又命道:“劉琦聽令。”
左僕射劉琦越眾而出,躬身回道:“微臣在!”
“城西巡防暫且作罷。”
冉閔命道:“汝率五千精騎明日趕到渚陽城南,於十裡之外遊弋,一俟滏陽河戰事開始,汝即刻趕去居中策應。戍衛軍危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