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喊大叫,平常間的話語在這個距離很難聽到。側耳聽了一陣,慕容恪沒聽到任何聲音,他只好眯縫起雙眼,細細打量對方船上之人的神色。正在這時,石青坐船上突然哀聲大作,石青包括隨身的護衛,甚至剛剛登上船的兩個通傳信使一起捶胸大哭起來,看起來十分傷心悲痛。
咦?這是怎麼回事?
慕容恪正在詫異,河風中忽然傳來一陣驚天動地的哀嚎之聲:“祖老爺子——你還沒把鳳兒嫁給石青,怎麼突然就去了。你讓鳳兒怎麼辦呢——”
“祖老爺子…祖老爺子…祖老爺子…祖老爺子…”
河面上哭聲越來越大,不用側耳細聽就能傳到王彬之坐船上。慕容恪聽到後忍不住有些遺憾,燕國的細作將石青的諸般底細打探的很清楚;所以他知道石青和祖士稚的孫女祖鳳訂有婚約,看這個樣子,應該是祖鳳之父祖胤過世了。這等事對於石青或者祖鳳來說也許是傷心欲絕的慘事,與兩國軍事卻沒有多大的影響。
嘆息一聲,慕容恪下了王彬之坐船,迴轉滹沱河南岸。
哭聲依然在繼續,石青坐船在哭聲中緩慢地靠向北岸,待他們上了岸,冉胤過世的訊息迅速在魏軍中傳開,出自三義連環塢計程車卒旋即放聲哀嚎。一時間,上萬魏軍盡皆被悲哀所籠罩。
石青帶著護衛和兩個通傳信使悲悲慼慼地回到大營,待帥帳帷幕放下之後,他用雙手在臉上一抹,眼裡哪還有半點哀傷和眼淚,有的只是洶湧燃燒的怒火。“汝適才說什麼?是不是說王泰夜襲官渡浮橋,工匠營全營覆沒,豫州軍渡過黃河,殺進了枋頭!”
原來這兩個通傳信使傳來的是豫州軍突然發難的十萬火急之軍情,石青唯恐慕容恪看出破綻,影響停戰和談;緊急時刻,只好假託祖胤逝世,命令船上眾人齊聲痛哭,將這個假訊息傳給慕容恪知道。
第六集 第六十二章 枋頭之變
四月十六夜。王泰率五千精銳豫州軍為前鋒,突襲守護官渡浮橋的新義軍工匠營。是夜子時,王泰兵分兩路,一路迅速控制了浮橋,一路潛到新義軍營地附近後突然發難。
石青一直很重視官渡浮橋的守護,河中有衡水營水寨,陸上專門立下一座旱營供協防步卒駐紮,這個旱營從來沒有空置過,先是陸戰營駐紮於此,陸戰營西進關中後,石青命令親衛步兵營趕來接防;步兵親衛營北上之後,工匠營又來了。
旱營、水寨相互依託,衡水營、工匠營合計近死前人馬,守護浮橋原本問題不大,誰知道慕容恪突入樂陵,衡水營東下協防歷城一帶河道,石青遠在幽州,不經意間把官渡浮橋這個平靜的角落給遺忘了,沒有額外向這兒增兵。這無疑讓豫州軍突襲、控制浮橋成為可能。
變起於倉猝之間,工匠營大半士卒還未睡醒就被突進營地的豫州軍一一斬殺,剩下的一部分士卒失去編制,或三五成群,或各自為戰,終究沒能挽回局勢。雙方一夜廝殺,除十幾名落水者幸運逃生之外,新義軍工匠營自校尉張巧兒以降盡皆戰死,可謂全軍覆沒。
四月十七早。
王泰率本部先鋒繼續北上,攻擊目標指向西枋城和淇河渡口,意圖切斷枋頭和東邊黎陽、鄴城等地間的聯絡。
張遇率一萬豫州軍主力跨過黃河,直撲汲縣。與此同時,荊州刺史樂弘在懸瓠城一帶集結出一萬人馬,沿黃河向西,日夜兼程趕赴滎陽,試圖突入司州。
張遇的枋頭攻略是圍城打援,他試圖透過圍城把枋頭、河內的新義軍吸引到汲縣一舉圍殲,一戰安定河內、枋頭,接應幷州軍和蒲健氐人部出軹關佔據淇河西岸,以應付黎陽、鄴城趕來的後續魏軍。
枋頭攻略是豫州軍的第一步,這一步實現後,豫州軍將會轉回河南,或向西配合樂弘取下洛陽、新安,或向東奪取陳留,窺視兗州,見機行事。
張遇對自己的計劃充滿信心,因為他對司州和枋頭的虛實瞭若指掌。
前兩年,司州被梁犢的徵東軍禍害了一遭,後來又被石趙任命的刺史劉國禍害了一遭,民生因此凋零,以至比青兗豫諸州還要困僻,諾大的司州算上在崤函以及熊耳山裡避亂的也未必有五萬口人丁,石青任命的司州將軍魏統麾下最多不過三千眾,這點人手還被分散在金墉城和滎陽兩地;樂弘麾下人馬數倍於對手,應付起來自然是綽綽有餘。
枋頭以前比司州強得多,可在蒲洪和新義軍一戰後,境況和司州相差彷彿。枋頭的青壯不是戰死就是被裹挾到了幷州上黨,剩下的數量少得可憐。新義軍枋頭營之所以能夠組建,全賴石青從關中帶回兩千多名籍貫枋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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