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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的李歷立刻得出一個大膽的結論:石帥得手了,燕軍要敗了,老子這次拿性命下注看來是賭贏了……
儘管結果是這麼美妙,李歷仍然不甘心,他像一個不知見好就收的豪客,只知道貪婪地索取,希翼從中獲得更大的好處。
“賈活。汝代李某守護樂陵,小心謹慎,不可讓對手鑽了空子。某意欲率一批敢死之士跟在燕軍之後,見機行事,緊急關頭不定能有些作用呢。”李歷喚來賈活,不由分說地將樂陵防務交給他,然後將城內騾馬耕牛收集起來,率三百敢死之士或騎騾馬或乘耕牛衝出樂陵,向西北方向追擊。
不知是燕軍退的太急還是中間有所耽擱的緣故,黃昏時分,李歷這個小隊不僅沒有追上目標,反而被另一支人馬追趕上了。這支人馬是由義務兵騎兵訓練營和何三娃的兩百親衛騎組成的一支三千四五百騎的騎兵隊伍。帶隊之人是李歷的頂頭上司原義務兵督帥、現任青州將軍的司揚司子弘。
在黃河北岸巡視的燕軍騎兵直屬慕容恪,接到命令的時間比高開早,撤離樂陵的行動也比高開更早。為了協防青州,這段時間新義軍衡水營從官渡浮橋東下,一直在歷城附近河段遊弋。發現燕軍有撤離的動向之後,衡水營校尉蘇忘通知了司揚,隨後用船隻將在黃河南岸戒備的騎兵訓練營渡到了北岸。這支三千多騎的隊伍順著燕軍撤退的方向摸索前進,好巧不巧在馬頰河附近趕上了李歷。
有了三千多騎兵相伴,李歷信心大增,當即向司揚一一詳細述說了自己的猜測,最後督促司揚率部繼續跟進,關鍵時刻突然殺出,給對手以雷霆之擊。
對於一直想戰、求戰的司揚來說,李歷的建議如同久旱之甘霖,再愜意不過了。隨即再無二話,兩支人馬合二為一,在司揚的統帶下連夜北上,循著足跡往西北方追趕燕軍。
這支勉強算是‘騎兵’的人馬認準一個方向,在黑夜中懵懵懂懂往前趕,第二天天光大亮之時,司揚、李歷等人發現,他們不僅追丟了燕軍,甚至不知道身處何方,四周的環境看起來極為陌生;用通俗的話說就是——他們迷路了。
遲疑了一陣,太陽躍出了地平線,給他們指明瞭方向,司揚命令隊伍繼續北上。這時候他想得不是跟在燕軍身後突襲破敵,而是如何與己方主力人馬會合,爭取參與對燕之戰。
世事就是這麼奇妙,有時候歷經千迴百折,希望依然渺茫,可在不經意地回首間,卻霍然發現目標就在眼前。經過一夜折磨,司揚死了突襲建功的心,可就在他心灰意冷之際,燕軍卻突然出現在眼前。
一行垂頭喪氣的騎士向北行了二十里不到,東北方一陣大響,兩支人馬一先一後一追一逃衝了過來,在前面逃得人馬只有一兩百人,後面追趕的隊伍卻連綿不絕,看不到盡頭,也無法估猜有多少人馬。不過,在後追趕的人馬旗號司揚、李歷很熟悉,正是他們一直追趕的燕軍;前面逃得人馬旗號他們也熟悉,並且不僅是熟悉,看到後還有些奇怪,因為那是石趙的制式旗號。石祗死後,世間怎麼還有石趙的制式旗號呢?
逃軍的旗號讓兩人疑惑不定。只是,不等他們想到答案,那支逃竄的人馬已然臨近,其中有人大喊道:“是新義軍哪位兄弟,快!幫忙阻擋一下追兵,保護徵東將軍撤往安平。”
這句喊聲中透露出來的訊息太多了:徵東將軍是鄧恆,原本率幽州軍坐鎮魯口;安平是以前的博陵郡治所,位於魯口正西五十來裡處。這就是說他們剛從魯口逃出來,魯口被燕軍攻佔了。
稍一錯愕,司揚沒有過多地猶豫,一舞長刀大喝道:“李歷、何三娃。保護徵東將軍,訓練營諸將士,隨某殺敵斷後!”
司揚之所以如此快速地做出決斷,只因為對方喊的稱呼是“新義軍哪位兄弟”,他雖然不知究竟,但是明白一點,能這樣喊得必定是真正的自己人。隨著石青再入鄴城,“新義軍”這個稱呼漸漸被“魏軍”所替代,只有青兗老人才會習慣用新義軍相互稱呼。
請司揚出手救援的是戴施,他保著鄧恆出魯口向安平逃去,快被追兵趕上之際遇上了司揚這支迷途的新義軍,當下開口求援。
燕軍依照慕容恪的指令緊跟鄧恆的腳步相繼西來,逶迤成長長一線,只是前鋒人馬並不很多,司揚率軍突然殺出,轉眼斬殺了百十騎,燕軍勢頭為之一滯,前鋒部紛紛勒住戰馬等待主力跟上。司揚不敢糾纏下去,率部趕上戴施,一邊向安平撤離,一邊追問情由。
為了儘量多搶掠些財貨,鄧恆派遣了大量‘民夫’北上,滹沱河以南一共只留一萬五千人馬防守,其中絕大多數屯守於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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