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顯萬死不辭。”劉顯亢聲稱諾。
第五集 第三十六章 連番意外
鄴城出兵襄國的訊息傳到肥子,石青即刻拋下手頭一切事物,率混編親衛騎急赴司州。
在石青的認知裡,蒲洪這人有著極其瘋狂的一面。沒有鄴城這層顧忌之後,他很可能會不惜一切代價地發動進攻以奪回失地。攻擊方向也許在枋頭,也許在司州,甚至可能同時攻擊兩路。兩者相比,司州防衛要比枋頭薄弱許多,因此,石青將自己的目的地定在司州。另外,他還想實地探查一番河內虛實,如果有機可趁,他希望一勞永逸地解決掉這個後患。
出乎意料地是,石青趕到金墉城的時候,首先聽到的是蒲洪的死訊。
“蒲洪死了?會不會有詐?”石青興奮地瞧著魏統。蒲氏一系最出色的人物當屬蒲洪、蒲雄父子二人。蒲雄被打成殘廢,眼下在青、兗當抄書匠,不可能脫離新義軍監管,若是蒲洪也死了,氐人蒲氏再無人才,日後可就很難為患了。
“此事確鑿無疑。”
一聲肯定的回答自外傳進來,隨即王龕風塵僕僕地出現在門口。見到石青,他大步邁進來,正要行禮,被石青先行攔住了。“跳蕩校尉辛苦了,勿須拘禮。來,先喝口水歇歇,再說說是怎麼回事。”
前日跳蕩營斥候回報:蒲洪病死,河內全郡舉喪;王龕知道此事非同小可,直接關係到新義軍河內方略,為了穩妥,他將跳蕩營交給施單統帶,知會魏統一聲,便即親自潛往對岸探查真偽,直到確認無疑後,這才趕回來。
“氐人可能會放棄河內,退往上黨。”王龕抹了一下嘴,開口道出一個石破天驚的訊息。
石青驚咦一聲,這麼說,蒲洪確實死了,蒲健不敢單獨對抗新義軍,試圖託庇幷州張平麾下?心念電閃而過,,他不確定地問道:“可以肯定嗎?”
王龕點點頭。“應該不會錯,氐人和幷州軍同時出動,將野王一帶民眾,驅趕著正向軹關方向遷移。末將親眼看到遷移的民眾就有三四萬人之多。氐人必定是沒有信心堅守河內,打算依託軹關守衛上黨郡了。”
“這著棋下的不錯啊。”石青讚了一句。
河內自古以來便是兵家必爭之地。這裡是中原的中樞,連同東西南北,大河上下;同樣,這樣的位置也易於受到四面八方的攻擊。令人尷尬的是,河內地勢多為低矮的丘陵或坡地,沒有險關隘口可以倚仗,可謂是易攻難守之地。是以,沒有相當的實力和自信,一般勢力根本不敢在此立足。
蒲健就是如此,他顯然沒有老蒲洪的自信,這才會退往上黨。河內與上黨之間,有軹關隔擋。軹關是太行南麓有名的險隘,一夫當關,萬夫莫開。氐人只需在此部署一支人馬,便不用再擔心新義軍的威脅,同時可以隨時出關侵略河內,威脅新義軍。
這一著以退為進,當真不錯。由不得石青不讚。
王龕、魏統還未明白過來,兩人只以為蒲健懦弱,心生鄙夷之時,暗自為己方的威名而高興。魏統試探道:“石帥。新義軍是否應該即刻進入河內?不定能截留一些民眾呢。”
石青搖了搖頭。“晚了!上黨、河內相距太近,不需三日,蒲健就能將河內民眾全部遷入軹關。眼下河內只怕已是一片白地,新義軍沒必要急著進去。嗯。待石某親自過去看看再說。”
在金墉城休整了一夜,第二日一早,石青和親衛混編騎從孟津渡口出發,越過封凍的河床,抵達黃河對面的河陽縣(今河南省孟州市)。
上岸以後,王龕的猜測得到了證實,作為防禦河南的前突重地,河陽縣彷彿成了荒漠死地。放眼望去,即不見炊煙,亦不見牛羊牲畜,幾處房屋無聲無息地矗立在原野之上,間或能看到一些平整的田地,看樣子似乎播過種子。
“石帥——”
充當前哨的左敬亭飛奔過來,離得老遠就在戰馬上搖臂吆喝:“房屋都還完好,只是東西搬光了,河陽城也是一樣。”
“走——四處轉轉。”石青嗯了一聲,沿著黃河向東而去。
兩天時間,親衛混編騎從河陽縣到溫縣,又到懷縣、野王…將河內踏了個遍,除了遇上聞訊從獲嘉趕來的丁析,再沒遇到一個人影。
“石帥。這些兔崽子跑的夠慌,房屋、田地都沒來得及糟蹋。呵呵,趕明遷人過來的時候倒是省事。”黃昏時分,隊伍在沁水縣休息的時候,左敬亭圍著石青嘻嘻哈哈地湊趣。
石青斜睨一眼,取笑道:“老左。你還需要長進啊。你以為氐人當真來不及糟蹋房屋田地?你若如此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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