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蘭貴人意外又不甘,她追上兩步,“皇上,如貴人她怠慢皇上,嬪妾同為延禧宮的人,不能不多擔待著些,替她伺候好皇上,若傳了出去,延禧宮都要受如貴人所累啊,嬪妾不能眼見著遜嬪娘娘跟著如貴人受過。”
皇上聽到這話,他揮揮手,跟著的一行奴才皆停下了腳步。
他轉回頭,瞧了瞧蘭貴人,笑一聲:“你倒是個懂事的。”
蘭貴人忙漾了個笑臉,討好道:“遜嬪娘娘一直無力打理延禧宮的事,嬪妾是資歷最高的貴人,合該為娘娘分憂,這都是嬪妾的本分。”
出了延禧門,常永貴瞧了半天聖上的臉色,欲言又止道:“皇上,蘭貴人她,她……”
“說。”
常永貴有點拿不準皇上的心思,他還是挑折中偏好的方向道了一句:“皇上您三兩天來一次延禧宮,回回蘭貴人都這麼殷勤,不是進門的時候迎著,就是出門的時候守著,中間還要來請安問好,她對皇上您可真是殷勤哪。”
他說完,卻見皇上不置可否。過了一會兒,道:“跟鄂囉哩說,讓他去永壽宮一趟。”
“是。”
“小姐,我說你是不是魔怔了,你別數那珠子了成嗎?皇上都好幾天沒來咱們這了,皇上他可能是生您的氣了,畢竟是九五之尊,您不能不拿皇上當一回事啊。”
“也怪那個蘭貴人!”寶燕罵道:“回回皇上來,她就一門心思粘上來,拼了命在皇上眼皮底下晃悠,生生把皇上給煩走了!”
“我說小姐你也是,蘭貴人擺明了就是跟你爭寵的,這樣恬不知恥,你怎能由著她呢?萬一她真將皇上勾了去可要怎麼好?”
繡玥盤坐在羅漢床上,將裝著金珠的寶箱合起來,“哪有你說得那麼玄乎,我聽木槿今早從內務府回來說,宮外最近不太平,皇上忙著聽大臣們商議呢,他不來剛剛好,帛堯的病不是好些了麼,咱們正好傍晚去看看他。”
說起這個,寶燕一副悻悻的表情:“上次你還答應了人家出宮,結果又是爽約,我看你這回去了怎麼讓人給趕出去。”
“帛堯不是那樣的人……他應該不會的。”繡玥說得顯然沒什麼底氣,她想了想,“這些天送去的藥,你有沒有說……我也有份出力熬的呀?”
寶燕就只一副瞧著她不吭聲的表情,繡玥無奈,“算了,我還是去小廚房看看,給帛總管做點小吃帶過去。”
探病麼,總不能兩手空空。
傍晚時分,天還沒有完全被黑暗籠罩,繡玥帶著寶燕站在帛堯居住的院子前,卻一點光亮也見不到。
雪化了,卻無一絲一毫春天的氣息,反而壓抑得毫無生機。
想起那一日他出現在延禧宮幾乎豁出去性命的樣子,她快走上前兩步,叩了兩下門。
開門的還是初六,他瞧見繡玥,真是連話都懶得說了。
“小帛爺在裡面睡著呢。你要見便見罷。”他不大客氣道。
“他好嗎?”繡玥走進門,邊走邊道:“現在這時辰就睡下了麼,天還沒黑呢。”
初六沒吭聲。他家小帛爺清醒的時候不開心,又不能飲酒,當然是一睡解千愁了,不睡還能做什麼。
初六不願意搭理她,繡玥也不放在心上,笑著跟進了內室。
房間裡面光線昏暗,早春時節,這屋裡的地龍還燒得這般熱。
繡玥隱約看得見床上安靜睡著的身影,背對著她們。
她放輕了腳步,躡手躡腳來到拔步床邊,輕輕坐了下去。
睡著的時候,眉心還這樣微微皺著。繡玥嘆了口氣,她取過初六手上剛擰乾的毛巾,輕輕擦他額頭上滲出來的薄汗。
這樣看上去,還真是眉清目秀的一張臉。她一邊看,一邊出神,從認識帛堯到現在,他便從始至終在一直默默付出,面上寡言少語,從來不多問一句回報。
這樣的淳樸的一顆心,一個人,在宮中怎麼還會有人怕著他,躲著他呢。
一隻手猝不及防攥住了她的手腕,“這麼晚了,為什麼又過來?”
帛堯沒有轉過身,依舊閉著雙目,語氣聽著不善。
繡玥感受著被鉗制住的力道,倒有點放心了,這樣應該是身子好了不少,將她抓得這樣疼。
她沒動,湊近了道,“身子好些了嗎。”
“香瑩,我跟你說過——”帛堯半支起上身,他轉過臉,繡玥只聽到了前半句話,剩下的戛然而止。
“香瑩?”
她絞盡腦汁想了想,香瑩,是瑩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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