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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個月的月錢。
母親對我說,她沒有告訴父親這事,免得現在繁忙的父親牽掛我的安危。若父親因此夜不能寐怕是會累壞身子。
公爹王誼見母親對我疼愛,一改往日的怠慢,令人打了王婆子二十大板,其他伺候羅氏的僕人各打十大板,加多人手禁足羅氏。
第二日,我見到了王奉述。他雖對我侃侃而談,但眉宇間隱藏了愁苦。我無意中瞥見他衣衫袖下的鞭痕,擔心地追問:“你這是怎麼了?”
他閃躲開,有些慌亂地說:“我沒事。不小心跌倒了。我去師父的藥堂幫忙,晚些再來看你,記得按時服藥。我走了。”
我擔心他出事讓綠丫派僕人跟著他。那僕人見王家的家僕對他暗中指指點點,回來稟告綠丫。
我知後特意讓綠丫打聽,得知自從王奉年死後,王奉述在王家漸漸不討公爹王誼的歡喜。大概公爹王誼也和羅氏一般懷疑著他。因為正是他提議到城外遊玩,王奉年才出事過世。具體何事尚未知曉。
王家有封蔭,子孫世襲父輩官位,便是父親登基為帝也要例行封蔭,不然會得罪此類眾臣。若是王家只剩下王奉述,這封蔭便會落到他的頭上。
王奉述為了避嫌,在老僕阿休的建議下拜許藥醫為師,想專心學醫,斷了仕途之路。可他天資一般,即使勤學苦學在許藥醫的弟子中只是一般。
王誼卻認為他機靈古怪心思詭譎,以學醫為幌子還想著長大後出仕,甚至屢次想把他的名字從族譜中刪除。自此後,他與老奴阿休便經常住於許藥醫的藥堂。
這次要不是我受寒發病,王誼怕其他的大夫嘴雜,特意請熟稔的許藥醫前來為我就診,他怕是還沒有藉口回王家看看。
我與他年若相仿,在王家又不受待見,免不了有幾分同病相憐的感覺,彼此間迅速成了要好的總角之交。
他常探病看我,順便期望能見上幾回公爹王誼,望其對他的態度有所改觀,但公爹王誼事務繁忙,終難以得見。
王奉孝與他見面僅是點頭稱呼,話幾句家常便不在多說,就如友好鄰人,既不親近又不陌生。
我見他十分難過,病癒後謊稱未愈,一來是為了他能有藉口回王家,二來是我年幼好動缺少玩伴。綠丫太過死板,僕人太過恭敬,哥哥姐姐們雖常來看我,但他們年長,又豈會陪我玩耍。
這一日天未飛雪,新年將至街上定十分熱鬧。他見我望著王家圍牆外的天空愣愣出神,提議說:“阿五,我們到外面看看,街上可熱鬧了!”
我十分神往卻有些猶豫:“一會說不定哥哥姐姐們來看我,若發現我不在會著急的。若告訴他們我病癒了,他們是會同意我出去走走,可你以後怕是不能常來了。”
他見我低落,拍著腦袋想辦法,見綠丫去廚房拿點心不在,對我低聲說:“要不,我們悄悄出去,趕在他們來看你前回來。給綠丫留下字條便可。”
我猶豫片刻後,抵不過玩心大起的誘惑,留了字條給綠丫,同他一起走出王家的後門。
都城街上一片繁華景象。各式各樣新年燈籠高高掛起,在雪白的冬季裡,是最美的紅豔,如紅色鯉魚在水中游弋般在風中搖擺著。我看到老人給小孩買糖,小孩衝老人甜甜一笑;婦女為閨女買新衣裳不斷地比劃著尺寸;男丁為家中添新農具,用手試著輕重……就連未出嫁前,往日常聽到的小販吆喝聲在我的耳邊都顯得這般的新奇。
他牽著我的手到處閒逛,走著走著,我察覺到不少人對我們指指點點,起初我以為他們說的是王奉述,用心傾聽才發現他們說的是我。
有兩位買新衣的婦女交耳低語說:“看,那是嫁給王家做童養媳的楊丞相小女。”
“你怎麼知道?”
“就算沒見過也猜得到。這城裡還有那個富貴人家嫁女做童養媳的。你看她衣著光華,小小年紀便綰髮,不是楊丞相小女還能是誰!”
另一旁挑農具的中年男子忍不住插話:“你們不知道這楊丞相打的如意算盤。”他見把眾人的好奇心勾起,神秘兮兮地接著說:“他把小女嫁給王家是為了拉攏王家,好擇日登基!他欲盜國為奸!”
其他人聞後捂住嘴一片譁然,有人忍不住追問:“不可能,你瞎掰的吧!”
中年男子見人不信拍著胸脯說:“我小侄在酒樓做小二,他可是聽那些達官貴人親口所言。是不是真的,不日後便可知曉。”
“這麼說這是真的!”眾人聞後陣陣驚呼。
買新衣的婦女一臉憐憫地看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