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車,她又怕旁人說我和阿述的閒話,硬是擠進馬車。幸好馬車很大,足夠我們呆在一起。
綠丫提醒阿述,要他叫我“公主”,被我呵斥了一句,說她若再說此事,回府就把她轉賣。她委委屈屈地閉嘴呆在一旁,完全被我們忽視。
阿述感激地看著我說:“阿五,謝謝你。今後莫要再提之前的傻話。奉年哥的事與你無關。”
他不再叫王奉年為“二哥”,而是叫“奉年哥”,我聽得出他說“奉年哥”這三個字帶著些許不自然。
“也許這事真的與我有關。”我把和大皇姐的對話告訴了他。
阿述衝我搖頭,說:“就算此事與你有關又如何。逝者已逝,活著的人還要活著。你往後更為孝敬公婆即可,又何必糾結過往。今日我脫離了王家,也是一種解脫。你莫要為我難過,至少我們不再是叔嫂關係,往後你來醫館找我玩耍,也方便不少。”
聽他這麼一說,我轉念一想,的確如此。至少二皇兄以後不會再拿“叔嫂”關係來阻止我和阿述見面。
我想到了一個問題,問他:“你怎麼會突然間想要脫離王家?”
他笑笑說:“那日你和奉孝哥在屋中爭吵,我都聽到了。回到醫館,阿休伯見我悶悶不樂,在他的建議下,我考慮了一段時間,做出了這個決定。也許我脫離了王家,奉孝哥就不會那麼討厭我了。讓你和奉孝哥爭吵,我很過意不去。”
馬車外的飄雨漸小,街上漸漸喧譁起來。人終是躲避不了這個世俗的世界。他不能,我亦不能。
我安慰他說:“沒事的,阿述。那日奉孝回來後便和我和解了。自那後,我們處得不錯,他就像我的哥哥,挺照顧我的。”
“那就好。”
……
……
那日雨後,我著涼久咳不止。阿述以藥童的身份前來王家探望我。
我本以為王奉孝會對阿述不理不睬,正想著如何讓他們兩人重歸於好,未料王奉孝居然主動和阿述打起招呼,甚至話起家常,這讓我感到十分詫異,甚至覺得透著幾分詭異。
阿述見王奉孝不計前嫌,願意與他攀談,談話中帶著小心翼翼和掩飾不住的歡喜。
四皇姐恰巧這時前來看我。我看到她手腕上戴著一隻冰花芙蓉玉做的粉色手鐲很是眼熟,想起綠丫在收拾王奉孝臥榻時發現枕下的那一隻手鐲,二者十分相似,且這兩日綠丫再沒看到枕下手鐲。我又想起僕人謠傳四皇姐和王奉孝之間的事,心裡疑心更甚,便當王奉孝的面問她:“四皇姐,你這手鐲煞是好看。”
四皇姐摸著手鐲,如待放的牡丹嬌顏對我甜甜一笑,“是啊,我也覺得。店家說這粉玉隨身攜帶可帶來好運,我便買了一個。”
我見她面無異色,暗中瞄向王奉孝,只見王奉孝與阿述相談盛歡,好像之前從未發生過不愉之事一般,聽我說到四皇姐的手鐲,他也未有其他反應。
王奉孝與四皇姐說話客套,彼此間行止有禮,也許是我多疑了。
阿述說我身上的寒氣已去,可服枇杷葉露,不過兩日便可止住咳嗽。
我心中好奇這枇杷葉露是如何製作,便問起了阿述。他見我身體大好,且今日無雨,提議到城西處採集枇杷葉子。於是,我們四人一同前往。
自此,我為了阿述能開懷度日,常尋機會讓王奉孝與他親近。四皇姐說我是姊妹中唯一一位不討厭她的人,也常來尋我。我因對她有愧不忍疏遠她。便因這樣,我們四人常常結伴同遊,同喜同憂。
二皇兄曾告誡我,讓我別與阿述及四皇姐走得太近,後見我異常開心,王奉孝又常伴我左右,且二皇兄因得父皇重視,政務繁忙,因而沒有特別地阻止我。
時光飛逝,開皇元年秋,七月乙卯日,父皇開始在宮中身穿象徵帝王的黃色服飾,舉國歡慶,百官祝賀。
這個月我開始學習讓人厭煩的女紅,好在母后疼我,未強制我學習。為此,我不想與宮中的司制相熟,倒是很喜歡宮中管理圖書典籍的司令,故常到宮中借閱古籍。
冬季十月,父皇在施行新律令後,於壬辰日巡視了岐州。沒過多久,公爹王誼奉旨出使突厥,歸來後父皇晉封他為鄖國公。王家在朝中的威望達到頂峰。
又過一年,父皇在開皇二年春正月時,於癸丑日親自到王家做客,對王誼顯示親近和厚待。
這一日阿述也在。他和我、王奉孝及四皇姐,如去年那般在湖邊水榭觀景。
自從阿述脫離王家,王誼對王奉孝與阿述的來往從不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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