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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我們和宮人回話後,母后才說:“我曾與你父皇希望能夠配出高麗奇藥。之後用一個死囚試藥,沒想死囚死狀悽慘。雖然對方是死囚,但你父皇因此愧疚了很久。認為不該濫用皇權。”
“怎麼會?”四皇姐跪著上前,求母后說:“母后,兒臣求你再試一試吧。總是有希望的,不是嗎?”
“夠了!來人,把楊顏拖出去!”母后一聲令下,立即有宮人拉著不斷求情哭喊的四皇姐下去。
“阿五……”母后望著我念著我的名字,欲言又止。
我明白她的意思,再次行了個禮說:“母后,阿五明白了。這就告退!”
我已經儘量做了該做的。未能求到藥,我也沒辦法。這事怪不了父皇和母后,畢竟高麗奇藥太珍貴了。
我離開別宮,等二皇兄把火起大興善寺的事和母后說完出來見我。
二皇兄問我:“阿五,為何不等皇兄說完要事才離去,非要等我出來再告訴你一番?”
我與他行走在宮中花園中,覺得今日的花並不豔美也不飄香。我回答說:“若繼續待著,母后怕又要擔心我會再次提議了,何必多留。”
“哎~~”二皇兄長嘆說:“不知不覺我們漸漸長大。不能再像以前那般隨心而為。身為皇家兒女,做人處事都要三思而後行,即使面對父皇母后亦是如此。”
“因為皇權牽扯太大及太多的權勢。就連父皇母后都不能保證每日安眠,更何況我們處在他們的保護羽翼下。我們該多體諒父皇母后才是。”我這般說,越發地覺得自己思維已脫離這個年齡段,擁有不該有的早熟。
“阿五說得極是。”二皇兄把大興善的事告訴我。他說這些與前朝北周餘孽有關。
北周末帝靜帝去世後,其生母朱滿月於城西寺出家,法號法淨。朝堂一直以為她會安心向佛,在寺裡安度餘生,沒想她勾結北周餘孽,欲害我時裝成瘋癲,到處亂竄,找到機會縱火成功。大興寺的火勢也是她派北周餘孽所為。
因為她認為是父皇派人殺了靜帝,所以誓要殺光我們這些皇室兒女,為靜帝報仇。
一切罪過她已招供。但為何我覺得此事沒有了結。也許是近來事多,心思多了想多了。
事後,我得知父皇憐她悲苦,且我及四皇兄、四皇姐皆無事,便對她寬厚處置,加派在寺裡的人手看牢她而已。不過那些北周餘孽倒是沒這麼走運,皆被處死。
第二日,宮中傳出訊息,說四皇姐賴在宮中不走,跪了一夜。
我看著溼漉漉的地面,想著昨夜的傾盆大雨,突然間有些佩服起四皇姐來。在大雨中,她能為王奉孝跪了一夜,厚著臉皮祈求父皇母后,堅持下來真是不易。
不管她與王奉孝之間的愛情如何令人不恥,但我看到了她為他的全部付出甚至包括整個生命。這種精神應是令人欽佩的,只不過用錯了地方。
時下本是春暖的季節,而我卻覺得夜涼。
又是一日,王奉孝醒了過來,不過病情並沒有好轉,他出現了幻覺,不斷地對著無人之處說著此類話語:“二弟,你來找我了。帶我走吧,陰間應該不會太冷……”
阿述被允許留了下來。因為公爹王誼發現每當他出現時,王奉孝會拉著阿述的手,不再說鬼話,而是說起他與王奉年小時候的童年樂事。
阿述因為臉黑,覺得自己不夠像王奉年特意往臉上抹了女子用的水粉讓臉白一些。過後他因不適水粉臉上起了紅疙瘩,還差點發病高熱不止。
我總是勸他不要為了王奉孝折磨自己,他說為了能讓王奉孝快樂他做什麼都可以。
公爹王誼看到他處處為王奉孝著想的誠意,不再像以前那般排斥他,有時甚至還和他訴說苦楚。不過婆母羅氏還是對他有偏見,只不過礙於王奉孝的病情,不敢再說把他趕走的話。
我曾與阿述商量,告訴王奉孝王奉年還活著的事,可收到許藥醫的來信,說王奉年的病情不太樂觀,遂暫時打消了告訴王奉孝的念頭。不過我想就算說了,現在神志不清的王奉孝也不會恢復正常。
現在只盼父皇母后能被四皇姐的行為打動。我不敢再去懇求父皇母后,一來我不像四皇姐那般一直一來與父皇母后不夠親近,反而少了不少顧慮;二來我的理智告訴我高麗奇藥對父皇太重要了,於國於家,高麗奇藥都應留給父皇。
沒過兩日,傳來一個訊息:曾經自告奮勇為父皇試用第一枚高麗奇藥的耄耋老人於昨日去世。
宮中太醫為此爭亂不休。
作者有話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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