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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行為既往不咎。”
“不必言謝。伺候公婆本就是阿五的本分。”我說到最後眼皮開始打架,開始半闔半睜著眼睛。
王誼和羅氏見我已有倦意,便告了退。
再次醒來已是清晨,綠丫告訴我昨夜阿休伯來過,見我昏睡不醒,便在綠丫的建議下回許醫館了。他讓綠丫轉告我,說那日夜雨,他就在一旁卻怎麼都沒法勸阿述離開王家大門,幸好我讓二皇兄把阿述打暈,要不然阿述現在不是受寒臥病這麼簡單了。
想到我和阿述都病了,不知為何我有一種休慼與共的感覺,看著院落外枯黃的飄葉,不知阿述以後會不會因為愧疚不敢進王家探望我。
我這一躺沒有十天半個月是下不了床的,真希望公爹王誼能尋到王奉年,這樣阿述就能無愧於心了,我也便能在王家見到他開懷的笑容。
想到這,我有些疑慮。雖我說長了個子,模樣也長開了不少,但基本的容貌並沒有改變太多,若那人真是王奉年,他怎麼會認不出我來,難道他也和我一樣忘卻了過往,所以被人所救後沒有回到王家。
……
……
我又躺了一日,隨後得知二皇兄拿我當擋箭牌,和父皇母后說要好好照顧我,故而沒有離京。正當二皇兄餵我藥膳的時辰,綠丫稟報說阿述求見。
二皇兄拿著湯碗,哼了一聲,十分不喜地說:“他來這裡幹什麼?不是愧對王家就連跪都不敢進王家的嗎?怎麼還跑進來?”
“二皇兄,阿述是來看我的。讓他進來吧。”我睜著大眼睛,討好地扯著二皇兄的袖子,語態裡盡是撒嬌。
二皇兄被我扯著袖子,手裡的藥膳在湯碗裡不斷地左右“盪漾”。他努力地護著藥膳,微瞪著眼睛,嗔怪地對我說:“就知道心疼那個阿述,不知道心疼你二皇兄。我都半個大男人了,還得伺候你照顧你,生怕你身體再次不適。你倒好,轉眼就把你二皇兄的好拋到一邊,去關心一個外人去了。”
“哎呀,沒有啊,二皇兄。我是有事要問阿述。”我眼眸一轉,機靈地說:“你老的大恩大德小女子沒齒難忘。改日待我病癒,定會向父皇誇讚你的胸懷大志,是當下的好男兒!”
二皇兄這麼在意父皇母后對他的看法,定不會拒絕我的美言。
果然,二皇兄被我這一誇,飄飄然起來:“那是當然。你病癒後必須向父皇誇讚我,否則,哼哼~~不過,現在得喝了這藥膳才能見那臭小子。”二皇兄吩咐身後的綠丫:“你去轉告阿述那小子,讓他候著!”
我知道這是二皇兄最大的底線,不敢再提要求,乖乖地吃了藥膳。
二皇兄因不想見到阿述,便派綠丫緊緊地盯著阿述,還讓一干婆子在門外候著,免得被人轉我與阿述的謠言,畢竟王奉孝不在場,以前和阿述往來,因王奉孝在場,別人倒不會說我與阿述如何如何。
突然間很懷念以往的日子,若王奉孝對阿述是真心相待,且沒有和四皇姐犯奸,我因而能與阿述無拘無束的來往,那該有多好。
因有旁人在,阿述對我不得不行禮和我保持距離,這讓我十分不適,對他說:“你且過來吧。就當那些下人不存在好了。”
誰知阿述完全沒有上前的意思,“阿五,這幾天我想了很多,更是明白你是公主了。我和你不能再像往常那般隨隨便便相處了。我今日前來是探望你的病情,知你已無大礙,我便放心了。”
“那你呢?阿休伯說你受了寒,昨日還在床上躺著,今日好些沒。”我知阿述說的是實話,再加上現在自己躺著,他肯為我厚著臉皮走進王家已是不易,我不應再計較細枝末節。
“自然是好了些,不然不能下床來看你。”
“對了,我有事要對你說。”我把王奉年還有可能活著的事,告訴了他:“……早知公爹聽聞此事後會讓你入府,那日在宮裡我就應儘早地告訴你,這樣你就不用跪門了,可惜那日我沒機會,哎。”我因病痛不能下床,無聊得緊,近日開始悲秋傷懷,不斷地唉聲嘆氣。
“你老是嘆氣容易老。”
“我還沒長大怎會老?!”
這般調侃的對話讓我和阿述之間的距離迅速拉回。阿述比我想象中的平靜,大概是一個人失望很久後,突然有人告訴他人生有希望了,心中那份淡然已無法讓自己對希望太過於期待。
人,總是有些事,有些淚,讓自己瞬間長大。阿述如此,我亦如此。
十月癸酉日,準備齊全的大皇兄終於駐兵咸陽,防備胡人。經過精心調養,我的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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