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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我該如何自救?
還是……就此認命?
“碰!”一聲巨響,寢殿大門被人氣勢洶洶的用力撞開,緊接著傳來了紛亂的腳步聲。
我嚇了一跳,拉高被子遮擋自己赤裸的身子,他也被驚醒,本能的撐起身將我擋至身後。
“大膽!”他擰起眉頭,揭開床簾,大聲怒喝:“哪個狗奴才膽敢不宣而入!”
“是哀家!”太后冷冷的聲音不疾不徐從外廳傳入,“陛下是出來見哀家呢?還是哀家進來呢?”
“原來是母后駕到……”劉徹略略一怔,隨即朗聲道:“那就有勞母后稍待了。”。
他慢吞吞的披上褻衣下地,見我坐在榻上抓著錦被髮窘的樣子,忍不住促狹一笑,隨手從地上撿了件他的外袍遞給我。
我情不自禁雙頰泛紅,一把拉過來穿在身上,心中暗暗惱火,他倒還好意思笑我?我的衣物早已被他撕爛。
劉徹捏了捏我的臉,在我耳邊輕聲道:“等會無論發生什麼事,你都不要怕。”
我一聽,心怦怦亂跳,太后分明來者不善,連忙點了點頭,剛想說些什麼,太后卻已經等不及了,帶著五六個宮婦衝了進來。
一見我倆這副荒唐模樣,眾人禁不住倒吸了口氣,太后驀地色變,一向溫婉的臉上陰雲密佈,但只一瞬間,她便恢復了平靜。
劉徹卻對她們的反應視而不見,不慌不忙的踱步在桌邊,優雅閒散坐下,氣魄逼人,彷彿他身上穿的不是褻衣,而依然是龍袍,慢慢的倒了杯水,喝了口,方才側身從容問道:“母后這麼迫不及待的找朕,有什麼急事?”
太后強忍著氣,蹙起蛾眉,憂心忡忡的上前責道:“陛下,你已經三日沒有去上早朝了,政務堆積如山,群臣惶恐不安,哀家聽說陛下這幾天都在椒房殿,所以特地過來看看,哪知……”
“哼!他們未免也太小提大作了吧!”劉徹未待她說完,嘴角微微牽起冷笑,不耐煩的說:“朕這幾日頗感不適,便在皇后這休息靜養,有何不妥?”
見劉徹陡然不悅,太后一呆,若有所思片刻,語氣緩和了下來,體貼的說:“陛下確實應該保重龍體,多多休息!”話峰一轉,神色關切的問道:“只是不知陛下何處不適呢?”
“這……朕感頭暈眼花,腹痛不便出行,恐怕是偶染風寒了吧。”
“哦?”太后忽然笑了,笑容裡充滿了深意,目光在殿內許許一掃,方才正色道:“哀家只怕陛下這身體不適,不是因為感染風寒,而是另有原因吧!”說到最後一句,加重了語氣,陰惻惻的視線直奔角落的我而來。
我一驚,頭皮一陣發麻。劉徹見狀不動聲色的站起身,擋到她前面,微微一哂,輕描淡寫的說:“母后似乎多慮了,這只是朕自己沒有注意身體,與他人無關。”
“不見得吧!”太后怎肯善罷甘休,眉峰一挑,瞳中精光閃爍不定,驟然提高聲音:“本宮前日收到密告,說這椒房殿裡有人長期設法作祟,詛咒聖體!”她斜瞟了我一眼,話語裡滲透出報復的快感和凌利,一字一句的緩緩道:“本宮便著御史張湯進行暗地調查,竟發現確有其事!”
太后語音剛落,門外傳來了內侍的聲音:“稟報太后,卑職在院子裡,發現些東西。”
“好!”太后微微眯起眼,似胸有成竹,“呈上來,給陛下和皇后過目!”
侍女用托盤呈上了一些很古怪東西。黃紙,祭器,兩個小人,上面寫了字,扎滿了針。
我吃驚的睜大眼睛,在宮裡這麼久,我自然知道這些東西意味著什麼,這種在現代人看來很無稽很可笑的事,在這古代卻完全會招至殺生之禍。
轉念一想,這贓栽得未免也太拙劣,劉徹應該不會相信吧?
不料,劉徹卻一下臉色遽變,箭步上前,拿起來那兩個小人,細細看了小人身上的字,轉頭可怕的盯著我:“你……你……”
我頓時冷汗直下,手足無措,惶恐搖頭否認:“不,不是我……”
“哼!皇后還想狡賴嗎?”太后冷笑一聲,轉身向門外喝道,“張湯!把人證帶上來。”
只見一宮裝麗色女子嫋嫋而入,我定神一看,怎麼回事?怎麼會是楚服?!
我完全被這一幕鎮驚,說不出話來,不可置信的瞪著她。
“把你所知道的,老老實實地向陛下稟報,若有一字虛言,本宮立即要你腦袋!”太后聲色俱厲。
“奴婢不敢說謊,”楚服卟通一聲伏拜在地,誠惶誠恐的含淚抬頭,“奴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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