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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哪!
一思於此她不由遍體寒意
“無論如何,”月盈掙扎著不願再深想,轉念告訴自己,“無論如何,如今得寵的是我趙月盈!本宮才是陛下最親近的人!”
十七歲的她抬頭仰望星空,輕輕撫摸腹中胎兒,重新揚起信心,充滿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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鉤弋夫人最後的結局大家都很清楚吧!殺母立子。
劉徹在死前將宮中所有皇子的母親都殺了,沒有人可以和這個孩子競爭皇位。
平陽公主
午後暖風燻得人酥軟欲醉,片片猩紅色的花瓣隨風飄零,悠閒穿過窗下,落到榻上側臥女子白玉般的玉頸上,微微的癢刺激著她,她“嚶”的輾轉著,不情願的從睡夢中醒來。
緩緩睜開美麗雙眸,視線朦朧的掃了一圈,看見榻邊案几上的鑲金的玉酒壺,不禁心情大好,伸手拿起,就著壺嘴傾飲,誰知倒了半天,卻是空空如也。女子眉頭微蹙,不悅的將酒壺一丟,滴溜溜,壺在地上滾了幾滾,灑出最後一滴殘酒,空氣中平添了一縷馥郁酒香。
女子懶懶的撐起身子,赤足在地毯上摸索了一番,終於踏進了絲履。
“公主醒了,怎麼不喚聲,讓奴婢來服侍呢!”一名妙齡侍女在翡翠珠玉屏風外聽到了動靜,連忙入內,滿臉堆笑的上前為女子披上了外衫,關切的說:“公主,小心著涼。”又殷勤的摻扶著她,坐到了梳妝鏡前。
平陽公主嫣然一笑,轉眸四周,不見那熟悉人影,遂問道:“陳媽呢?”陳媽是她的奶媽,也是她的貼身心腹。
“好像是來了人,陳媽媽說去去就來。”梅蘭一雙巧手,輕柔的解開平陽公主散亂的髮髻,象牙梳順著公主的絲鍛般的長髮慢慢下滑。
“公主,梅蘭為您梳個墮馬髻可好?”
平陽公主心不在焉的點了點頭。她的思緒已經飄出了院外——究竟是誰來了,會勞動陳媽媽親自前去?難道是……
“公主,好了,您看!”梅蘭手持銅鏡,輕輕喚道。
她抬眼望去,頗覺意外,“嗯”了一聲表示滿意。與以往陳媽媽為她梳的墮馬髻不同,梅蘭梳的髮髻似墜非墜的歪在左側,團團濃密烏上布著朵朵金鑲玉的桃花型簪花,雍榮華貴,嬌容勝雪。
“梅蘭,你倒是好手藝!”平陽公主誇道,“以後就來給本宮梳頭吧!”
梅蘭大喜,忙跪在地上叩頭,“多謝公主!”誰不知道在公主身邊最有機會接近聖上,前幾任侍女都被推薦進了宮。
“起來吧。”公主笑道:“讓本宮看看你的其它手藝如何!”
“諾。”梅蘭欣喜的爬起身,從檀木梳妝盒裡取出了茉莉細粉,均勻的敷在公主臉上,細細的用螺子黛為她描了遠山眉,又用銀簪子挑了點脂胭……
正在梅蘭使出渾身解術時,門外走進來了一位五六十歲的威嚴婦人,喚了聲:“公主!”
“陳媽,你可回來了!”公主一看到她,撒嬌的笑道:“快過來,看本宮今日好看嗎?”
陳媽媽似心事重重,緩步上前,嚴肅的說:“公主,老奴有要事稟告。”
平陽略一愣,隨即反應過來,道:“梅蘭,你先下去,把門關上,不許任何人進來。”
梅蘭忙放下手中的口脂,應了一聲,立即低頭離去。
“陳媽,怎麼了?”平陽面帶一貫的嬌媚笑容,微微眯起狹長眼睛。
陳媽嘆了口氣,半響道:“剛才蘇公公派人來說,事情辦好了。”
“好!”平陽一手撐在案几,一下站起身,笑盈盈的說:“這個蘇文,本宮果真沒有看錯他!”
陳媽卻欲言又止,皺眉道:“公主……”
“怎麼了?”平陽心情甚好,橫了她一眼,笑道:“事情這麼順利,陳媽不高興嗎?”
陳媽實在忍不住,說:“公主,此事辦得太過冒險,萬一陛下和大司馬知道了,後果不堪設想!再者蘇文年紀小小,也不知靠得住靠不住啊,老奴就覺得他貌似老實,實則奸詐!平日裡得了我們這麼多好處,從沒透露些什麼有用的訊息給我們……”
“陳媽!”平陽公主笑著打斷她:“蘇文這小傢伙確實是猴精,嘴巴夠嚴實。不過這次本宮暗示過他,若是此事不成,以後就別想再從本宮這裡得到一點好處,還要讓他把以前得的全都吐出來。呵呵,你看,這不就放成了!”她眉峰高挑,輕輕笑道:“那藥一點一點的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