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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瑾之沒有說話,只是把手裡的燈籠往挽碧手裡一塞,然後大步的往前走。
挽碧怔怔的看了一眼手裡的燈籠,不明白裴瑾之是什麼意思。
但是看到裴瑾之已經大步走遠了,她也趕緊拎著裙襬小跑的跟上去。
當她氣喘吁吁的趕到府門的時候,裴瑾之已經和站在府門前迎接他的人寒暄完畢了,一行人正要往裡走。
挽碧的視線在人群裡一一掠過,然後發現了三張女子的面孔,一張略微蒼老一些,另外兩張則顯得很年輕。
如果她沒有猜錯,那應該是施大人的夫人,另外的那兩位則是施家的小姐和那個丫鬟了吧。
本來在院子裡聽到她們的聲音,便想要看看施家小姐到底長什麼模樣,現在看來,倒也是美人一個。
挽碧不知道該怎麼去形容一個女子的面貌,但是在看到施家小姐的時候,一眼看上去她覺得她是好看的,便覺得她是美人一個了。
但是這個施家小姐的身形看起來很纖細,每走一步,她身旁的那個丫鬟都會攙著她,這情景看來,倒是有些奇怪。
挽碧正兀自琢磨著這些,竹葉走過來接過了她手裡的燈籠,“發什麼呆呢?我們進去吧。”
挽碧回過神來,正想要和竹葉說說自己的新發現,但是想起來在路上的時候,裴瑾之對她說過的話,她便緘口沉默了。
竹葉有些奇怪的看了她一眼,問道,“你怎麼了?”
挽碧搖搖頭,“沒事沒事。”
裴瑾之今天剛到涼州,便直接去了城中。
現在才回到施府,那施大人便說要替他接風洗塵,是以,裴瑾之在到施府後,並沒有直接回去院子,而是被引導到了設宴的地方。
挽碧和竹葉也跟著過去了。
據說本來是要在一座水榭庭樓處設宴的,但是因為裴瑾之回來的晚,便只好把宴席設在了屋子裡。
施府一家和裴瑾之都在席上坐著。
挽碧,竹葉和施府的一些下人則在旁邊不遠處站著,方便隨時替自家主人添酒。
裴瑾之大概是不喜喝酒的,宴席都進行了較長的一段時間了,相對於施大人的再三添酒,裴瑾之只是添了一次而已,而那酒是竹葉添的,挽碧在一旁,則完完全全的成為了一個名副其實的擺設。
無聊間,她打量四周,然後驚訝的發現,那施家小姐和她的丫鬟也時不時的把視線落在她的身上。
挽碧正奇怪著,但是卻又看到那施家小姐突然低頭羞澀的一笑,心裡瞬間恍然大悟。
原來這施家小姐和丫鬟,並不是在看她,而是在看她前面的裴瑾之……
不知道裴瑾之對她們的視線有沒有回應,從頭到尾,挽碧只聽到他用清醇低緩的聲音,在和坐在他旁邊的施大人一直在說著城中的相關事宜。
時間一點一點的過去,挽碧有些站不住了。
站的太久,腳累,腰痛,她輕皺著眉頭,看向竹葉,小聲的說道,“竹葉,我好累……”
竹葉明白她的情況,但是眼下若是突然退席,可能會給施府的人留下不好的印象,於是便只好說,“宴席大概很快就要結束了,你再忍一忍。”
挽碧長長的籲出一口氣,“是。”
挽碧不知道宴席還有多久才會結束,但是她看到那施大人一直在敬裴瑾之酒,還淨說一些好聽的話,她便漸漸的有些不耐煩起來。
說來說去都是那麼幾句類似的話,那個施大人就不會覺得繁瑣的嗎?
再有那施家小姐那含羞帶怯的目光,還有她那微紅的臉頰,挽碧也是越看越不順眼。
一定是因為那施家小姐是坐著的,才會擺出來如此的神情。
若是她也是從頭到尾都是站著的,腳累著,腰疼著,也許她就擺不出來如此的表情了吧……
挽碧在心裡默默的想著,然後突然聽到施大人放大了聲音說,“不若讓小女舒願來獻琴音一曲?”
裴瑾之還沒有說話,但是那本是坐著的施家小姐卻已經自覺的從座位上站起來,低著頭微微一笑說,“那小女子便獻醜了。”
施家小姐身邊的那個丫鬟很快就拿來了一把琴。
施舒願纖細的五指往琴絃上撥了撥,然後便開始彈起來。
琴聲幽幽,又夾雜著某種綿綿的感覺。
挽碧聽了一段,覺得自己不大感興趣,便開始觀察起來眼前眾人的表情來。
從她的位置看去,她幾乎能夠看得到在場所有人的神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