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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是之前傳得太過誇張,沒能達到預想的高度,眾人雖然驚訝真的有這等品種,實際上卻沒有太誇張的反應,再稀奇,本身的品相不佳,也很難引起人的注意。
秦公子氣得臉紅,沒想到自以為穩操勝算的寶貝居然不被人看好,他壓根就不知道純粹是吹噓太過,如果一開始眾人就不知道,突然亮相,怎麼都會驚到一些人。惱怒之下,一腳踹向身旁的人。
柳公子嗤笑一聲,“就你這樣,還敢妄稱花魁?好好見識見識吧。”
或許因為對墨牡丹的失望,對秦公子的花反而心生期待,紛紛猜想著會是什麼,再看柳公子的神情,說不定這才是真正的好東西。
等到木箱被開啟,真的是驚到全場了,同樣也是一株牡丹,但不同的是,這株牡丹非但品相非常好,還綻放著紅粉白三色花朵,均勻而又零散的分佈,每一朵都異常的嬌豔,比起牡丹的四大名品也半點不差,這才是真正的稀世珍寶。場中幾乎人人都露出了痴迷神色。
反倒是靖婉,表情冷淡,甚至是冷漠,對那株牡丹不屑一顧,目光在落到墨牡丹上時,反而露出了柔色。
“婉妹妹不喜歡那株三色牡丹?”孫宜嘉不是特別喜歡花木的人,看著都極愛,婉妹妹的反應不對啊,沒見自己五哥都恨不得將眼珠子黏到那三色牡丹上了麼。
聞言,其他人回神,見靖婉的表情,都覺得不應該。
駱沛山想到自家孫女有一盆多色牡丹,似乎也是紅白粉三色,是不是因為以為自己的是獨一無二,卻見到了另外一株,心裡就不痛快?又或者自己的不如這株的品相好?只是駱沛山不認為自己孫女是這種小心眼的人。孫宜霖也想到類似的問題,或許是因為一開始看靖婉就比較順眼,倒不覺得她心胸狹隘,反而想要安慰安慰她。
靖婉抬頭看到他們神色各異,失笑,“我只是可惜了品相那麼好的一株白牡丹,生生被他們糟蹋了。”
神色一肅,駱沛山開口,“丫頭是什麼意思?白牡丹?那粉紅二色又是怎麼回事?”
孫宜霖輕輕的蹙眉,似乎想到了什麼,臉色變得有些難看。
“染上去的唄,不過也不知道出自誰的手筆,看上去還真像那麼回事,而且,現在還不到牡丹的盛花期,能開得這般豔麗,算得好手段了。可惜想來這狀態也保持不了多久。”
被愚弄被欺騙的感覺油然而生。倒沒人懷疑靖婉的話,除了相信她的人品外,駱沛山也相信她的眼光,再說,想要驗證其實也挺簡單,染上去的再逼真,那也是假的。
不過想到柳公子身後的睿親王,誰知道這盆花是不是他特意弄出來的,為的就是給他們這幾個老傢伙下餌。可就算如此,也不能將事實揭穿。
第040章:小心眼,獵殺,火起
說來也巧,內閣首輔阮瑞中,禮部尚書駱沛山,大理寺卿第五太卿,這三個人都屬於中立派的一員,中立的人員中,他們三人身份地位不是最高,但官位卻是最高的,也因為如此,在喜歡花木為數不少的官員中,這三個人走得最近。
能夠在殘酷的奪嫡之爭中獨善其身,本身就很說明問題。
駱沛山除了手段,還有他所處的位置等因素在裡面,瞧著也只是在泥潭邊緣掙扎,或許不久後就會被迫深陷其中。
第五太卿看著長得娘們兮兮的,卻是一塊真正最難啃的硬骨頭,他是絕對的純臣,只忠於聖上。對待公事那真的是又臭又硬,誰的面子都不給,所以,如果下面出了什麼大案子,刑部能處理了最好,千萬不要移交到他手裡。不過這樣一個人卻不是今上手中最利的刀,因為他公正,即便是聖上,想借用他的手鏟除某些人,若是沒有實事求是的罪證也是不行的。
而內閣首輔阮瑞中,那就真的是自身的能耐了,他能左右逢源,卻不是那種和事佬的人物,他處事圓滑卻絕不軟棉。就算是李鴻淵,對他的能耐都心服。
“這樣的好東西,就讓給阮閣老,我們就不爭了吧。”第五太卿笑呵呵的說道。
駱沛山也是笑著應和。
因為是假造的,所以,只怕是之後都不會再看到這盆牡丹,隔得近了,是真是假,行家很容易看出來,所以它的作用只是香餌,起引誘作用,不能讓魚碰到,只要魚兒靠近這邊,讓別人以為魚兒已經選擇了方向就夠了。
阮瑞中不會讓某些人得償所願,但是他為這“三色牡丹”做些什麼是必然的,明知道是假的,就是不告訴他,阮閣老的笑話,可是太難得了。而他不給睿親王好處,而又要拿到牡丹,睿親王疲於應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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