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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寧微微鬆了眉頭,只是更加不解:“既如此,那又何必拿去給別人看,總歸我們已經要了,別人若是看上,也不相同啊。”
侍者略有猶豫,說道:“這款頭冠的樣式是小店最新的,這批貨中,也只有這頂頭冠是這樣累絲串珠技藝,所以……”
長寧只覺得掃興,有些悶悶的看了眼曲氏,半響後揮揮手:“拿去吧,不過你們可要給別人說好,這套頭冠已經有主了!”
侍者連忙千恩萬謝的託著盤子退出了雅閣,長寧看了眼樓下,見到街對面也是一排鋪子,門口場面一點也不亞於他們所在金葵樓。
“孃親,那邊不也有首飾鋪子麼,為何要來這一家?”長寧有些不解,靠近視窗向外看去,只見對面不僅有首飾、衣料、香鋪,還有兩間三層的酒樓,從視窗看去,隱隱能看到二樓酒樓內吃酒聽曲的人們,側耳細聽,還能聽到隱隱的樂聲。
長寧頗感興趣從視窗回來,拉著曲氏的袖腳道:“孃親,我們午膳要回府嗎?”
曲氏哪裡看不出女兒心中的小算盤,抿著笑點頭:“自然,你長兄再有兩日便要外出任職,你嫂嫂本就忙碌,你我二人今日出來,家中事務又交於你嫂嫂處理,她還帶著澤郎,縱使身邊有僕從幫忙,也怕難以兼顧,所以你和我今日還是早早回家較好。”
長寧有些失望的嘟了嘟唇,重新趴到視窗看向外面,突然想到什麼,轉頭道:“那我們一會兒回去,到街上給澤郎帶兩個小糖人回去,他定是喜歡。”
曲氏見女兒心願被駁回之後依然乖巧的樣子,心中又是欣慰又是感慨,欣慰女兒懂事聽話識大體,感慨自己辛苦教養出來的女兒眼看就到了嫁人的年紀,這般嬌憨單純的性格若是嫁給崔家二郎,倒也是一輩子安樂,只是……想到丈夫的話,她眼神暗了暗,覺得胸口有些悶悶的堵。
“阿桐,過來罷。”曲氏將女兒喚回,看了眼外面,對面的店鋪也是二、三層的小樓,因為背陽,並看不清對面樓中的情況,可是對面卻能將她們這邊的情況看的清楚,女兒容色出眾,她心中總是多了一份擔憂。
金葵樓對面的和順樓是京都出名的三大酒樓之一,樓高四層,四周寬闊,垂以菱紗,每層物品價格都不相同,樓越高,酒食越精美,價格當然更高。便是如此,來往酒客,絡繹不絕,一派熱鬧景象。
凌飛翔斜靠在和順樓三樓,手拿酒杯,愜意的聽著女伎的彈唱,今日自家妹妹在金葵樓挑選後日秋宴的衣服首飾,他便尋空來到這裡歇息,因為怕會錯過妹妹,所以時不時的向外看兩眼,等再次看向金葵樓時,只一眼便再也挪不開眼睛,只覺得眼睛像是被一道亮光閃過一樣,腦中一片空白。
秋陽斜射在金葵樓二樓,照在窗內一位少女身上,隔著一層煙綠色細紗,朦朦朧朧看不清楚,但經常流連花叢的凌雲飛卻一眼就能斷定那位少女定是絕色!他丟下手裡的酒杯,向窗外探身,想要再細看一番,卻見少女已經從窗前離開,他只覺一陣遺憾,看了眼金葵樓的招牌,便丟下幾錠銀子,飛快的下了樓,妹妹已經在金葵樓挑了半響,這會兒怕是也要出來了,他既然陪著出來,還是在門口等著較好。
凌飛燕見到小丫頭端進來的托盤,看到上面果然都是頭冠,便有些提不起興致,她不喜頭冠,總覺得死板無趣,只是金葵樓中的花釵她已經挑了大半,也未有中意的,只能打起精神來挑選頭冠。
“燕娘,這個頭冠不錯……”一旁的高月雲見到托盤中那個金絲串珠的梅花頭冠眼睛便是一亮,直接伸手拿起遞給凌飛燕。
凌飛燕接過,拿在手裡反覆端詳了一番,心中也覺得滿意,尤其那枝芙蓉玉的梅花,形態清雅,花瓣顏色也好,微微試想一下,便覺得這個頭冠與自己很相稱。
侍者見狀暗暗叫苦,只能硬著頭皮道:“凌大娘子,這個頭冠已有客人訂下,奴家拿過來是想讓大娘子看一看這樣的技巧你是否喜歡,若是喜歡,小店可專門為大娘子再做一副。”
凌飛燕拿著頭冠的手一頓,皺眉道:“再做一副?需要多久?再說了,我本就不喜頭冠,之所以看上這個,也是因為上面的這枝梅花,你們店中同樣的花樣從不做兩幅,我若是定做,必定給我其他的花樣罷?”
侍者唯唯諾諾,再三說道:“是如此,但店中還有其他的花樣,或者大娘子有中意的花樣儘可拿來,小店一定讓大娘子滿意。”
凌飛燕覺得胸中鬱悶,後日博郡王的秋宴幾乎將這京中官員、世家中的小娘子盡數邀請,是何目的人們心中心知肚明,她對入宮沒什麼興趣,只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