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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頗得文宗皇帝看中,不僅仕途順利,更是天下文人的精神領袖。平帝十年,出任禮部尚書,兼教導太子政經策論,精心教導太子。只是卻不想平帝因不喜皇后,連帶厭惡皇后所出的太子,所以在皇后過世之後,皇上便動了廢太子的心,只是抓不住把柄,又不想背上無故廢太子動搖國本的罵名,只能遷怒於東宮的一眾官員,將太子身邊的老師從屬貶斥了七七八八。
平帝雖對舒晏清百般討厭,一方面顧忌著他身後天下文人的影響,一方面因為他是舒貴妃的父親,算是他的半個岳父,不得不對他一忍再忍。可是當平帝第三次提出立淑妃為後被舒晏清為首的一眾大臣跪地駁回之後,終於忍無可忍的萌生了殺意。舒晏清當即就看出了平帝的意思,他不怕死,就是連帶舒家上上下下幾十口人他也不怕,只是他怕他一死,羅織到他身上的罪名會牽扯太子,無奈之下,只能辭官還鄉,遠離朝政,遠離京都。
舒修遠看到父親感嘆,微微一笑,向前一步道:“父親不必感嘆,十年而已,不過彈指一揮間。”
舒晏清看著他,半響後微微點頭:“是啊,不過彈指一揮間,只是……人間又有多少個十年呢?”
第二章
皇宮通政殿內,年輕的昭和帝正在翻閱各地呈報上來的奏疏,總管內侍王德安在在一旁伺候著。
昭和帝翻閱了幾本之後,將它們放到一邊說:“傳我口諭,以後這種請安摺子請林大人他們自行處理,不必送閱了。”說罷將手裡的奏章丟到一邊,從龍案前站起身,向外走了幾步:“老師今日返京,不知是否已經安頓好了?”
話音剛落,立刻有一個內侍上前啟奏:“陸三公子求見。”
昭和帝神色一凜,“宣!”
王德安剛傳唱完畢,就看到一個身穿紺青色箭袖圓領衫的年輕男子已行至殿前,烏髮束起,青玉釵固定,面容俊美,溫潤儒雅,卻有著一雙清冷如月的眼眸,增添了幾分冷峻,袍腳下沾上一片泥水,可見是策馬疾馳而回。
昭和帝見到來人正要行禮,上前一把攔住:“如何
陸硯慢慢站直身子,輕輕搖了搖頭,昭和帝眉心一皺,揮手示意身邊人全部退下,問:“沒有一點蛛絲馬跡?”
“是,京北以及北郊甚至安平縣幾乎全部搜尋了,並沒有發現晉王的蹤跡。”陸硯面色凝重。
昭和帝半響無語,慢慢返回龍案後緩緩落座,道:“既如此,那就不必再尋了,朕會發布晉王死訊,他……已然是個廢人了!”
陸硯神色平靜,聖上登基那日並不順利,先皇臨終前已經渾渾噩噩半月,卻在臨終前突然清醒,準備重新擬詔由淑妃所出的晉王繼承大統,太子見狀及時動手,乾德殿頓時血流成河,一片混亂之後,太子順利繼位,而淑妃早已在混亂中慘死刀下,晉王卻因為挾持了舒貴妃趁機逃走,至今已經三月有餘,卻仍然找不到晉王蹤跡,陸硯微微眯了眯眼睛,只覺得心中彷彿籠罩著一片陰雲。
昭和帝定定的看著窗外不知在想些什麼,陸硯脊背挺直的站在龍案左側方,也不做聲。片刻後,昭和帝收回目光,說:“老師今日回京,你路上可有遇到?”
陸硯微楞,答道:“並無,昨日大雨,不得已在京北的驛站停留了半宿,不知是不是因為此錯過了。”
昭和帝輕輕點頭,將手裡的幾本奏章放到一邊說:“朕已宣召老師明日進宮,你也曾是他的學生,明日一併來吧。”
陸硯臉上露出淡淡微笑,周身也多了幾分溫度:“之前不知老師何日到京,此時既已知老師歸京,作為學生又豈能有明日拜訪之禮,出宮之後,我便會前往舒宅拜訪。”
昭和帝笑道:“也好,替你先見見老師身體是否康健。”
“四年前曾去江南見過老師,”陸硯答道:“老師彼時正在陸氏書院教書傳人,氣色倒是更好似以往。”
昭和帝想到四年前陸硯從江南歸來帶給他舒晏清的手信,信上對他當時的狀況頗多指點,便感慨的嘆了一聲:“終究是我對不起老師,舒貴妃一事,我都不知明日該如何向老師告罪。”
陸硯也是一愣,舒貴妃是舒晏清唯一的嫡女,明豔不可方物,名動京都,卻被先皇一紙聖旨招進宮,用舒家來抗衡皇后外家司徒家,皇后在時,舒貴妃氣勢囂張,常常不將皇后放在眼中,卻沒想到皇后去世時,卻將太子託付給了舒貴妃。
十年風雨飄搖,司徒家、舒家紛紛退避朝堂,舒貴妃處處小心護著太子周全,就在卻沒想到,最後了,會死在晉王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