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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硯沒給她求情的機會,冷聲訓斥完阿珍幾人,轉身擁著長寧繼續前行。
“阿桐不必開口”陸硯聲音淡淡:“你一向對穿戴不甚在意,都是她們幾人做主,今日下雨,她們本應想到天寒你會冷,可偏偏還是給你拿了春衫,這般疏忽,如何不罰?”
長寧張了張嘴,想說此時本就是春日,正是著春衫的時候,而且阿珍幾人還專門給她加了半臂呢,可是看陸硯黑著一張臉,又怕自己的替那幾人說話,讓他心中更氣,只好抬手握住摟在自己腰間的大掌,小聲求道:“那你莫讓玉成打她們呀,今日教訓一番,她們定是知錯了。”
陸硯一直沒有應話,直到曲老夫人院前,才瞅了她一眼,淡淡道:“難不成在阿桐心中,為夫教訓人就只會打人不成?”
長寧被他話一噎,一時想不到如何解釋,只能看他將手中雨傘交於一旁的丫鬟,拂落身上的雨珠,抬腳向正堂走去。
曲元白、曲景曜還有多日未見的曲元恆早已在正堂落座,陸硯上前給幾人行了禮,道:“讓二位舅舅還有大表兄久等了,阿桐去請外祖母了。”
曲元恆最近新迷上了一個歌妓,在外流連多日,昨日被曲何氏使人從花樓中喚了回來,混混沌沌的聽妻子說了個大概,早上便被曲老夫人派去的丫鬟叫了過來,此時聽到陸硯的話,只記得妻子曾說過母親現如今誰也不認,只認長寧夫婦的話,頓時就心生不滿起來。
“硯郎也是大家子出身,怎麼今日能讓長輩在此等你許久?便是阿桐也太不規矩了些,以前我就對十一娘說過,莫要如此嬌慣阿桐,她不停,看看如今嫁人許久,居然也睡到這般遲才知來見長輩,真是不成體統!”曲元恆板著一張臉,擺出教訓晚輩的架勢數落著長寧以前在家中種種的不知禮數。
曲元白眉心一擰,冷冷甩出一句話來:“二哥、二嫂未免操心太多,阿桐做小娘子時,有十一娘與妹婿教導,此時嫁了人,有硯郎教導,二哥若有時間,不如少去些青樓,管教一下靜郎還有寧郎,小小年紀,院中侍婢十數人,終日除了在脂粉堆打混,有何氣候?”
陸硯臉上原本就不多的笑意早在曲元恆熟絡長寧時,便盡數斂了起來,此時神態更是冷淡:“不勞二舅舅費心,我覺得阿桐甚好,孝敬長輩,侍奉上慈,甚是精心。二舅舅這幾日雜事繁多,怕是不曉得外祖母用藥之後,有些嗜睡,因此才來的這麼早吧。”
曲景曜輕輕勾唇,目光從三人臉上掃過,溫聲道:“是侄兒的錯,只因多日來一直未能找尋到二舅舅,便忘記了告知二舅舅早上晚些來,讓二舅舅多等這麼些時候,實在有愧。”
這幾人一句連著一句的明嘲暗諷讓曲元恆氣結,卻又無法辯駁,只能忿忿的瞪著門外,獨自燃燒著心中怒火。
長寧伺候曲老夫人更衣洗漱之後,讓伺候的丫鬟為曲老夫人玩一個不會累人的髮髻,又為她帶護額後,才笑著端詳道:“他人都說阿桐似孃親,可是如今看來,倒是更覺得像祖母呢,難怪他們都誇我長得好看呢。”
曲老夫人知她存心逗自己開心,嗔了她一眼,順手從妝匣裡拿出一支珊瑚八寶簪輕輕翹了下她的手背,道:“就你這張嘴會哄人,罷了罷了,這支好東西就給你了!”
長寧眉眼彎彎的接過,順手就讓人給自己插到髮髻中,才上前扶著曲老夫人道:“兩位舅舅,還有大表兄和夫君都已在正堂候著了,咱們過去吧。”
曲老夫人點頭應下,瞥了眼站在一旁眼睛直勾勾盯著自己妝匣的曲何氏,臉上的笑容落了幾分,聲音也冷了下來:“走吧!”
曲何氏見居然沒有自己的賞賜,臉色也變得難看起來,垂下眼簾,鬱郁的跟在曲老夫人身後。
正堂裡十分安靜,玉嬌幾人已經被幾個大力僕婦押著跪在堂外的臺階之下,雨水落在及人身上,披頭散髮,更顯狼狽。
長寧看此形狀,心裡咯噔一下,下意識的看向陸硯,卻見他端著一盞茶,細細的品著,神色平靜,看不出端倪。
似是感覺到長寧目光,陸硯抬眼看向她,眼眸裡閃過一抹淡淡笑意,但是很快便看向曲老夫人,對著長寧使了一個讓她注意的眼色。
長寧當下便知曉事情只怕不是一般,扶著曲老夫人的手不由微微多用了兩分力,心中十分憂心外祖母一會兒會受不了。
曲老夫人年逾古稀,只是眼前這一幕,心中便對三兒的死有了猜想,老人臉上沒有存在多久的笑容瞬間落了下來,周身就像是冬日一般,讓人覺得發冷。
“……當日到湖州時,應是三舅舅‘七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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