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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寧知曉小舅舅姻緣有著落,心中也跟著歡喜起來,臉上掛著開心的笑,道:“大伯母若是做成了,讓小舅舅給你豐厚的謝媒禮才行!”
餘氏笑著掩口道:“那我可要好好琢磨琢磨,親家小舅公是見過不少好東西的人,這個便宜我定時不放過的。”
曲老夫人被餘氏這番話逗得開心,祖孫幾人不由都笑了起來。只是長寧心中還有些疑惑,比如小舅舅喜歡的那個夷人娘子究竟如何了?只是見外婆開心,她也知此事不是問這番話的時候,因此只能講問題默默埋在心裡,準備回到房中讓陸硯去探聽一番。
“小舅舅,你何時從外邦歸家?”陸硯使人給幾位上了茶之後,直接看向曲元白。
曲元白微微掐算了一下,道:“不足三月,三郎君有何事要問?”
陸硯眸色中帶著幾絲疑慮,卻未曾明說,只是繼續說道:“小舅舅一般歸家從哪裡入港?可曾見過東步亞與南嬌海的船隻?”
曲元白神色微變,他不認為陸硯這幾句是隨口所問,湖州餘寶乾一案讓他對這個年輕兒郎的手段有些認識,此人絕不像外表看起來這般溫潤如玉,而是城府極深,手段駭人!
一旁一直坐著未說話的曲景暉突然開口了:“我見過,上個月我去渤東,在渤東海港見了六七隻東步亞的船,南嬌海的船隻倒是未曾見,陸郎君為何這般問?”
曲景暉開口說話之後,曲景曜也跟著道:“這麼講我倒想起來了,幾日前,福建一路的管事也說過港口來了幾艘甚少見的貨船,好似是東邊來的,船上的那些夥計除了比我們南平人矮一些,倒是長相無異。”
陸硯眼眸漸漸微眯,眼裡閃過一道寒光,手掌輕輕微蜷,心中的猜測漸漸變得大膽起來,最後匯成一個最不可能但最可怕的結論,讓他臉色瞬間陰沉了下來。
小劇場:
長寧:你其實是不是想收侍婢,就是沒機會?
陸硯:你覺得比我長得好看的小娘子有幾個?
長寧:我呀
陸硯:那不就結了,沒你好看,還沒我好看,收來作甚?
第一百二十三章
曲元白見他神色不對; 微微蹙了下眉,道:“陸郎君可是想到了什麼?”
陸硯微微搖頭:“沒什麼,只是從未見過那般標誌的商船; 有些奇怪罷了。”
曲元白眉心皺的更緊,但見他這幅樣子就知曉自己怕是也問不出什麼; 不如稍後讓自己下面的人去查探一番便可知曉他心中所想之事。
陸硯眉眼淡淡的掠過曲元白,忽而一笑,道:“若是小舅舅有何發現,屆時不若告知我知曉。”
兩人四目相對,眼裡皆是一片明瞭。曲元白捏著茶盞的手微微收緊; 下一刻慢慢的將茶盞放於几上,道:“你這般深沉,我倒是為我家阿桐擔憂了。”
曲景曜兄弟不解曲元白此話何意,紛紛轉頭看向兩人,陸硯迎上曲元白有些冰冷的目光; 道:“我對阿桐,從不這般。”
見他目光坦蕩,曲元白微微勾了下唇:“人生幾十年呢,陸郎君有些話還是莫說的太滿,今日母親有些話說的或是有些過了; 但卻是當真的,若是你敢負了阿桐……”
曲景曜聞言神色微變,與弟弟對視一眼,當即接話道:“莫說舒家如何; 我們曲家兒郎便不饒你!”
親人許久未見面,宴席上都是一片熱鬧。因為要陪曲家來的郎君,陸硯坐的與長寧有些遠,見她一直在與曲老夫人說話,面前飯食都未動記下,眉心微微皺起,招手喚來身後的使女交代了兩句,看著使女走向長寧那邊,才復又舉杯與人同飲。
曲景暉的妻子是阜城當地一家商戶的小娘子,姓江,長相十分嬌俏,是曲景暉自己挑中的妻子,二人也十分恩愛。
江氏的性子十分靦腆,自從到了舒家之後,一直都是羞澀的笑著,甚少說話,長寧一邊與外婆交談,一邊照顧著身邊這位表嫂,忙的不亦樂乎。
“六娘子。”一個使女過來行禮低聲道:“郎君說剛剛上的那道羹是娘子昨日說想吃的,讓娘子多用些。”
長寧聞言,下意識看向陸硯方向,只見他正與三表兄把酒言談,似是感覺到她的目光,飲盡杯中酒之後,扭頭看向她,對她微微一笑,用眼神示意她乖乖用餐,那目光看的長寧心頭暖融融的。
江氏見狀順著長寧的目光看過去,恰好看到微微有些醉意的丈夫,臉更加紅了。慌忙的轉過頭,指著剛剛的那道湯羹道:“六娘子用些這羹湯,對腹中的孩兒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