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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同為硯郎接風。”
第一百一十七章
“這段時間家中事多, 讓公爺十分煩心, 因此看起來精神疲憊, 硯郎莫要太過擔憂,公爺的性子定是不會為難他自己的。”
接風宴後,眾人散去,陸硯心裡記掛父親, 便留了下來。陸硯在府中留有人,只是他與長寧雙雙前往錢塘之後,他便對家中之事不再關注, 不是與秦氏有關的事情, 他都懶得知曉。
秦氏命人給他倒了一杯茶,才繼續道:“三娘已過二十, 上月,官媒到家中指配了一樁婚事,是許昌候的十四郎君……”
“他還未死?”陸硯眉心一擰, 看向秦氏:“去年此時, 這位十四郎君在京中夜市奔馬,然而卻被馬踩踏, 聽說昏迷了數日,還活著?”
秦氏微微一怔, 疑惑他倒是對這樁事記得清楚,不過也未想太多,嗔了他一眼,道:“昏迷了兩三月, 年後才醒,死倒是沒死,不過雙腿殘疾,這輩子都無法行走了。是以,三娘子才日日以淚洗面,那芳娘子更是哭哭啼啼,你父親心中煩擾,想要讓官媒另行匹配,可是許昌候家在那日官媒指配之後,就來下聘了,你父親與人大吵一架,都快成了這滿京城的笑柄了。”
陸硯眉心緊皺,若有所思的看著正前方,半響後才開口道:“家中還有何事?”
秦氏撇了撇嘴,拿眼神示意了下世子所住的方向,道:“世子的婚事!”
陸硯看向秦氏,想到今日接風宴世子與三娘子俱未出現,眼眸微垂,淡淡道:“世子夫人尚在,談何婚事,也不怕人說世子薄情。”
秦氏嗤笑一聲:“他們當然不會讓世子揹負這般名頭,公爺覺得世子夫人所做是不對,也一直無所出,但孃家破敗,不如給了放妻書,再給一筆財物罷了,若是願留在陸家,我們自會養她,若是想要另尋依靠,公爺也說了幫她另擇夫婿,然而老夫人卻不允許,要以惡疾為名將滕氏休出,公爺覺得老夫人薄情,母子兩人爭執不下,公爺不願再管世子的婚事了,可是眼看過了年,世子就要而立膝下除了一女再無子嗣,心中如何不急,也難怪他日日難眠,精神漸衰……”
陸硯擰眉:“可已尋好人家?”
秦氏臉上的笑容更是譏諷:“尋好了,王銘家的四娘子。”
陸硯臉色陡變,低低喝了句:“荒唐!”
“可不是麼!”秦氏臉上的表情說不出來是什麼心情,嘆道:“得虧滕氏尚在,否則就憑王銘此時的情況,我們家不是也要被牽累麼?幸好還未走六禮,為娘倒不怕被他們拖累,可我兒自幼辛苦到如今,憑什麼由得他們糊塗帶累你了!”
陸硯臉如寒霜,冷聲問:“母親可知這樁親事如何說合的?”
秦氏搖頭,半響後才不確定道:“你知曉我向來不管他們的事情,因此知曉的也不甚清楚,只知道好似是王家主動提的。”
陸硯將手中茶盞放於一旁,目光中閃過一絲殺意,環視這座富麗堂皇的堂廳,越發覺得心中鬱怒。他四月便就將兩浙貪腐呈報朝堂,便是王銘尚未牽扯其中,略長些腦子的人也該想清楚王銘身為戶部尚書,兩浙連年歲入低少,他如何能脫得了干係?居然還敢在那種時候應親,難不成真覺得結了親家,便能帶累到自己了麼?簡直荒謬!
秦氏見陸硯氣勢壓人,微微嘆了口氣,揮手讓人下去,傾身壓低聲音道:“硯郎,聽為娘一句話,若是可以,求求聖上,允你分家吧。”
陸硯扭頭看向母親,見秦氏目光慈愛的看著自己:“雖說父母健在分家不好,可如今那對祖孫又傻且瘋,為娘實在不忍看著我兒辛苦操勞,最後還被他們拖累!還有小六娘,那般花玉似得人兒,你們以後還要有孩兒,難不成也要讓他被拖累麼?”
陸硯目光沉沉,聽著秦氏的擔憂,半響後才點頭道:“孩兒知曉了,母親不必太過憂慮,父親乃是一家之主,事情並不會如母親想的那般嚴重。”見秦氏擔憂,好言勸說了幾句,微微開解了一些,才起身回自己院中。
清潭院依然是年前他們離家時的樣子,紅燈、紅帳、紅喜都未撤下,只是少了人住,也沒有半絲喜氣。
緩緩在大大的三圍床邊坐下,看著床上鋪的錦褥,抬手輕輕撫了撫,忽然莫名的感受到了長寧那三年等他的感覺。
在臥房中轉了一圈,心中壓著太多事情,陸硯起身來到書房,將自己留在這府中的人叫來,將事情一一佈置下去,才起身看向窗外,垂眸凝思秦氏剛剛說的話。
因凌雲霄、王銘等人尚未判罰,舒晏清乃是京中六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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