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聞前日起事之前都花了押書,只是末將未能拿到此押書,只弄清楚了這些人的生平……”說著從袖中拿出一頁紙送交陸硯。
陸硯接過掃了眼,放到自己剛剛整理出來的名冊旁,抬了抬下巴:“繼續……”
莫友山撥出一口氣,道:“剩下那些沒有參與譁變的兵士此時被關在大營中,前日譁變至今,一直未有人與末將交涉……”
陸硯看著手邊的東西,半響後抬頭看著莫友山道:“這幾日勿要外出,隨叫隨到。”說罷揮手讓他出去。
棋福見人出去才奇怪道:“郎君就這般麼?”
陸硯搖了搖頭,摸了摸腰中的一塊玉令牌,眼睛微微眯起,許久後才起身平靜道:“等到明日午時,若是再無聖意……”他看向門外,神情變得沉肅。
長寧虔誠的給菩薩跪拜叩首,口中唸唸有詞,都是希望能夠保佑夫君平安的乞告。
白一剛到門前,就被銀巧攔下了,小聲道:“娘子在禮佛,白一姐稍等片刻。”
白一探頭看了眼,神色瞭然,自從陸硯起身去江陰,長寧便日日上香乞告,以前也從未見過她如此虔誠,可見心中是真的擔憂。
長寧將自己能想到的乞告詞都念了一遍,恭恭敬敬的起身,一邊往外走,一邊低喃:“五天了呢……也不知江陰那邊如何了……”說著眉宇間便有些煩色。
“紅二,你去驛館再問問,是否還未有朝中聖意下達?”長寧突然轉身看著紅二道:“譁變五日,聖意遲遲不到,夫君處處掣肘,這可如何是好!”
白一見她煩憂,上前道:“娘子莫要憂心,譁變對郎君而言不過順手處置的事情罷了……”
長寧看向她,臉色嚴肅:“此話不可亂講,聖意不可妄測,無聖上之命,夫君豈能妄動!”說罷,像是想到什麼,心中一緊,微微提高了聲音:“若是再讓我聽得這般混賬的話,便先仗責二十關起來,等夫君回來再處置!你們幾人也都留心些,若是聽到這田莊上誰這般言語,直接將人拿下!”
陸硯此刻在江陰情況不明,她不能讓後院傳出一丁點的風言風語。自古帝王多疑,便是與夫君是自幼的伴讀,也經不起一點點的風言風語。
長寧慢慢握緊手心,看著天邊烏雲翻滾,低聲輕喃:“又要下雨了……”
入了四月,江南的梅雨季也漸漸而至,崔庭軒連日奔馬,不到六日時間,四日都在風雨中疾行,眼見風雨又起,一直跟著崔庭軒的護衛駕馬攆上道:“崔大人,今日這雨不必前幾日,看起來春雷當頭,不若我們到前面驛館避避再走?”
“不避!”崔庭軒一口回絕,又加了一馬鞭,白馬如一道光影竄出,風中飄來他的聲音:“事務緊急,誤者決不輕饒!”
陸硯從棋福手裡接過許久未穿的甲冑,一件一件穿的極慢,臉色平靜,眼眸卻深沉如墨。
“郎君……”棋福將頭盔遞過給他,有些結巴道:“郎君真的要一人入營嗎?”
陸硯沒有回話,形勢不容他再等,譁變剛發生之時,譁變士兵只是斬殺了孫知軍,可是從前日開始,軍中那些盤剝過他們的皆被斬下了頭顱,若是他在不出面,只怕譁變很快就會變成動亂,他深吸一口氣,等不來朝中旨意,他只能按照對昭和帝的瞭解去做出決斷,一旦錯了……
他接過頭盔捧在右手,向外走去,聲音不帶一絲波瀾:“若是一個時辰後,我仍未出來,拿著我昨日交給你的玉牌前去江淮東路,請淮安軍支援……若我出不來,即刻回錢塘見六娘子,讓她速速歸京請旨和離。”
第一百零七章
江陰軍駐軍大營的正堂內氣氛十分緊張; 陸硯神色從容立於屋內; 環視著一週刀戟相向的兵士,突然勾了勾唇; 道:“我若是真有心與你們相對; 莫說你們這幾十人; 便是再多些; 也不是我對手; 將武器收起來吧; 莫要再鑄大錯。”
陸硯一戰成名; 兵士無人不知、無人不曉,此時面面相覷許久,臉色惶惶,卻在沒有得到命令前; 依然拿著刀戟不放手。
陸硯看著立在前方几人中; 臉上戾氣最重的那一位; 道:“蔣哲義,步軍都頭; 也算是個不大不小的營官; 這般做究竟為何?”
蔣哲義直愣愣的看著他; 聲音粗獷:“老子辛辛苦苦操練護守,可天天給老子喝稀湯,軍餉不見、軍需短缺,去年冬日我們弟兄連件像樣的棉衣都沒有,穿的都是蘆花襖……老子粗人一個; 不比陸將軍名門出身,當兵就是為了求口飽飯,可是這幫雜碎,吃香的喝辣的,玩小姐,抱美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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