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罰人都這麼有趣,陸硯忍不住低聲笑了出來,看了眼從地上站起來的幾人,笑道:“剛剛阿桐不是在問那個丫鬟什麼話麼?還問麼?”
銀巧聞言立刻上前一步; 努力保持聲音平穩道:“婢子銀蘭聽娘子吩咐。”
長寧看著銀巧,見她聲音如平日一般,心中滿意:“這樣說話才最好!那你便繼續說吧,剛剛說瓦片鋪子那邊不怎麼見貴婦人; 那哪裡能見到貴婦人?”
陸硯心中越發疑惑,但卻沒打斷她們主僕二人的對話,只是一隻手攬著長寧,一隻手翻閱著長寧這幾日再看的《詩三百》,聽著她們在一旁交談。
“錢塘城中貴婦人們常去的幾家茶社、酒樓分別是德宏樓、長興樓還有一個叫絮景春閣,其中絮景春閣是專門招待女客的……”銀巧垂眸凝視地下,飛快的說著自己這幾日的瞭解,多一句話也不敢說。
“絮景春閣?”那兩個茶樓長寧都知曉,以前也曾與母親去過一二次,可這個絮景春閣她是真的沒聽過,難道是新開的?正待問,就聽到陸硯淡淡開口:“下去吧。”
陸硯聽到絮景春閣的名字,轉頭看了眼正在說話的銀巧,又看向聽得專注的長寧道:“阿桐有何想知曉的,問我吧。”
長寧一怔,有些不明白的看著他,陸硯從榻上起身,順勢攬著長寧向內室走去,低聲道:“絮景春閣不是你應打聽的地方。”
“為何?”長寧瞪大眼睛看向他。
陸硯在內間臨窗的榻上坐下,將人抱入懷中,貼著她的耳朵小聲的說了一句,面色不變的看著長寧大驚失色的小臉,淡淡道:“這般地方,阿桐打聽了又要如何?”
長寧被陸硯的那句話震得半響都回不過神,驚訝道:“那那些婦人們還去,難道不會被人知曉麼?”
陸硯瞥了她一眼,語氣更加淺淡:“那裡並不是如此光明正大做這般生意的,我也是查探兩浙貪案時只曉得。”
長寧覺得自己受到了驚嚇,自古只聽說男人逛青樓喝花酒的,沒想到錢塘城居然還有婦人們可以逛的青樓……
陸硯手指輕輕摩挲著她的臉頰,輕聲道:“阿桐為何打聽這些?應不是隻想出去走走吧?”
長寧緩緩從震驚中平靜下來,聽到陸硯的話,連連點頭道:“當然了,我是有事要做呢。”將曲老夫人拜託她打聽鄒家小娘子的事情說了一遍,目光認真的看著陸硯道:“我要好好打聽才是呢,最要的是性情,一輩子在一起過呢,總要性情相合才好……就如你我這般。”
陸硯笑了,輕輕從她頭上將綰著發的玉簪子抽了出來,半頭黑絲散了開來,他盯著手裡的玉簪子看了許久,才道:“不是人人都有你我這般姻緣的,這世上的夫妻還是性情不合得多。”
長寧有些不高興的看著他,嘟嘴道:“作何這樣講,好人都應該有好姻緣的!”
陸硯看著她,唇角笑容溫柔,將她頭上的另一支髮簪抽掉 ,手指伸進長寧濃密的黑髮中,輕輕按摩著她的頭皮,道:“阿桐講得對。”
長寧只覺得頭髮散開輕鬆許多,頭皮被按得舒服,不由靠在他的肩頭,繼續道:“所以我才想去那些婦人們出入的地方多打聽打聽,鄒家小娘子不多,祖父當年歸鄉,雖對我們心性約束不大,但十分忌諱我們與這錢塘城中的其他人家往來,因此我與這錢塘城中的許多人家都不熟悉,不過那鄒家小娘子歸家不多久,年齡又過婚嫁之期,這些夫人們定是會議論的,哎,若不是臘月事多,我又有孕,辦場宴會是最好的,我若能見到鄒家小娘子,心中對她的脾氣秉性也要比聽聞好上許多。”
陸硯輕輕摟著她,從頭皮揉按到後頸,聽到她在自己肩頭舒服的嘆息,不由笑了下,道:“錢唐城這些夫人們最常帶小娘子去的地方應是長興樓,過兩日待卷冊歸檔之後,我便帶你去。”
長寧欣喜的從他肩頭起身,看著他:“真的麼?不過若是夫君事多,便不用陪我了,我與白一她們一道也無妨的。”
“無妨,之前答應過要陪你出去散心的。”陸硯側頭在她臉上親了親,柔聲道:“想睡麼?”
長寧搖頭,陸硯見她散著頭髮的模樣比以往更顯年幼,眼眸清澈帶著幾許稚氣的樣子,總讓他心頭髮軟,在她唇上輕輕啄了下,拿過一旁的《論語》道:“那我與你一同教孩兒……”
冬夜漫漫,窗格透過明亮的燭火映出一個像是最好的雕刻師傅刻出來的完美側顏,清冷的讀書聲帶著不容易察覺的溫柔,像是冷冽的空氣中突然燃起的一堆篝火,讓人溫暖。
“三郎君。”紅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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