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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早就想到了……崔二哥如今被聖上賜婚,以後也會得聖上重用的對嗎?”
舒孟駿看著長寧已經發紅的眼眶,和硬忍著不願往下流的眼淚,氣的猛拍桌子:“崔庭軒這個負心漢!”
舒修遠猛地瞪向舒孟馳,舒孟駿被父親瞪得將想要罵出的話硬憋了回去,握住長寧已經冰涼握成拳的小手道:“阿桐,莫要難受。”
長寧微微仰頭將眼淚倒回去,咧開唇角笑著說:“我不難受,三哥,我之前對你說過的,我……知道會是這樣的,所以慢慢的我都不難受了……”
舒修遠見女兒含淚笑著的模樣,微嘆一聲:“阿桐若是難受,便哭出來,為父立了屏風,別人看不到。”
話音剛落,長寧的眼淚便吧嗒一下落在了茶案上,她那日以為有一天真的知道不能嫁給崔二哥,自己會心酸,卻不知真的到了這一日自己的心會酸成這樣,都酸的疼了,她不想哭的,明明早就預料的,也早就做好了準備的,為何眼淚不受控制……
遠處傳來敲鑼打鼓的聲音,爆竹聲聲震天響,樓下街道兩邊早已等著的人們開始歡呼,紅色的依仗從窗前經過,長寧看向窗外,一眼就看到身著紅衣,騎著馬走在前方的崔庭軒。
兩邊的鮮花、香囊、絲帕伴著小娘子的笑鬧聲像落雨一般的砸向走在前面的三人,只見狀元、榜眼皆是翩翩少年,狀元清俊文雅,榜眼更勝一籌,面容俊美,神色淡淡的騎在馬上,不像文人那般風流,倒是英姿勃勃,讓路邊的一大幫小娘子紅了臉。
狀元已被賜婚,不便丟花,而一向除了文章還看臉的探花與前兩位相比,不僅年紀大了許多,相貌也多有不及,於是數不清的鮮花、帕子盡數向著陸硯砸去。
陸硯微微蹙了蹙眉,眼見又是一團花砸過來,微微抬手一擋,那束花便落到地上,只是那動作瀟灑的更讓人尖叫不已……
崔庭軒騎在馬上,眼裡一片木然,偶有東西砸到他,他也無甚反應,路人的恭賀、歡呼、嬉笑都與他無關,這十里長街的榮耀對他來講不亞於凌遲,每一刻,身上的每一寸都痛徹心扉……
像是心有所感一般,他突然轉頭看向路邊茶社,身著嫣紅色衣裙的長寧就立在茶社二樓視窗,兩人遙遙相對,長寧只覺得眼淚落得更兇了,可是她不能讓他知道,慢慢綻出一個最燦爛的笑容,將手裡的花學著其他的小娘子丟了出去。
馬漸漸前行,那張笑顏漸漸不見,崔庭軒慢慢轉過頭,一顆眼淚落在馬背上,消失於塵土。
陸硯看到崔庭軒的動作,也慢慢轉過頭,果真看到了舒家的小六娘,看到她明媚燦爛的笑臉,可是奇異的他卻能感覺到她此時很難過。陸硯微微擰了擰眉,慢慢轉回目光,看向崔庭軒,從被賜婚之後,他就好像是失了魂了木頭一樣,全無神采。
今日高中狀元,卻痛失所愛,也不知道對崔家郎君而言,到底是喜是悲。陸硯慢慢垂眸,就在快要走過茶社時,他再次回頭看向那個視窗,只見一抹嫣紅……
第三十四章
曲氏正在忙著為二兒準備輕功的家宴; 突然得知崔庭軒被當殿賜婚的訊息,她心中驀地一涼,立刻想到了長寧; 連忙對阿薔道:“你讓人快些去尋郎君他們; 把六娘帶回來……”
阿薔還未出院子,便遇到剛剛歸家的舒修遠幾人; 她連忙蹲身行禮:“郎君歸家了。”
曲氏聞言立刻從從堂內出來,先看了眼丈夫; 緊接著就看向默默跟著後面的一雙兒女; 看到一向活潑明媚的小女兒此時像是被霜打了芙蓉花一樣; 心裡一酸,眼眶就紅了起來。
“我的阿桐……”曲氏上前將女兒擁進懷裡,聲音帶著幾分哽咽:“咱們莫要難過; 孃的阿桐如此靈秀動人,乖巧懂事,定會有一個頂頂好的夫君的……”
長寧在茶社強忍住的眼淚,在母親溫暖的懷抱中再次落了下來; “孃親……”
舒孟駿緊捏著拳頭站在一旁,看到母親與妹妹淚水漣漣的樣子,只覺得心中怒火中燒; 一轉身便向外走去。
舒修遠見狀,立刻伸手將他抓住,“你要去哪裡?”
“我去崔家!我去問問崔庭軒他到底還有沒有心!”舒孟駿怒睜雙目,牙咬的的咯咯響。
“胡鬧!”舒修遠伸手一慣; 將舒孟駿甩後了幾步,氣道:“這與庭軒有何關係?聖上賜婚,是他可以抗旨的麼?”
長寧趕緊拭了拭淚水,從母親懷中抬起頭來,看著舒孟駿道:“三哥,不怪崔二哥,我信他若是有一絲絲可以拒婚的機會,他必不會接旨的……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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