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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了悟,修成得道。
雖然出家,但方丈依然保留了些文人習慣,無事便會自己做些墨條、彤管,若有人相求,便贈之,久而久之,萬雲墨條在文人中漸漸有了名聲,只因方丈做此物純粹愛好,數量並不多,所以雖不難得,但求時,方丈自己都不一定有。
秦氏說完,便滿懷期待的看著方丈,她是偶然間聽別家夫人說的,那位夫人先後上山求了六、七次都未求得,方丈也覺不甚好意思,最後贈與她兩支彤管作為補償。現下,再過兩日便要入場,也不知方丈是否還留有墨條。
秦氏正在忐忑間,忽聽方丈哈哈一笑,道:“施主所求甚是有緣,老衲前些日子剛做六塊墨腚,昨日恰好完成……”說著示意身邊的小沙彌去取來。
秦氏大喜,連連道謝,方丈又說:“陸三公子天資聰穎,文武兼備,施主實在是一片慈母之心,讓人動容。”
秦氏聽到方丈誇讚自己兒子,心中驕傲,但面上仍是連連謙虛,很快,小沙彌便拿著玉盤大小的一塊墨腚過來,秦氏眼睛微微長大,心中喜悅更甚。
方丈從旁邊拿出一張黃荊紙,十分隨意的將墨腚包起,遞給秦氏道:“未能切割分塊,就請陸三公子自己勞動了,老衲也偷個懶。”
秦氏如願以償,臉上笑容滿滿,略作片刻便欲告辭,忽然想到一直讓她牽心掛肚的一件事,吞吞吐吐問道:“大師,不知可否指點下小兒的姻緣?”
方丈抬手捋了捋鬍鬚,眉眼帶笑,答:“老衲不在塵俗已久,卻也只人生幾大喜事,一是金榜題名,二便是洞房花燭,陸三公子福運深厚,必是喜事連連。”
秦氏一愣,不明白這句是方丈的揭語還是方丈的祝福,但依然笑著辭別方丈,有些迷茫的從禪室中出來。
在門口站了站,還是不能理解,秦氏準備轉身進去再問問明白時,見到小沙彌帶著一位中年美婦和一個妙齡小娘子從院門進來。
秦氏微微驚訝,連忙上前:“舒夫人……”
曲氏早知秦氏在此,但因為今日前來是為女兒化厄求福,所以便不想讓人知道,卻不想還是在此處遇到了熟人。
“定國公夫人。”曲氏笑著迎上前,笑道:“夫人可是也為了三公子恩科而來?”
秦氏點頭,目光看向跟在曲氏身後的長寧,眼裡驚豔,嘴裡也不停讚歎:“哎呀呀,這便是小六娘子吧?真是……哎呀,我都不知要如何說了,前些日子秋宴,咱們兩家案几離得遠,當時驚鴻一瞥便覺小六娘子貌美如花,今日這般近看,何止是貌美如花,簡直就是國色無雙……”
長寧臉上帶著羞澀的笑意,上前行禮:“定國公夫人安好。”
“好好好……”秦氏喜歡貌美的小姑娘,見長寧乖巧嬌俏,心中更是喜歡,從自己手上褪下一個翡翠刻花玉鐲便要給長寧帶上,同時關切的問道:“你如何了?可是痊癒了?”
長寧推辭了一下,曲氏看了眼,見鐲子成色很好,但也並不算世間難尋,便微微點頭讓她收下。長寧便順勢被秦氏帶上了鐲子,聽到秦氏話語關切,展顏一笑,道:“多謝夫人記掛,如今已經大好了,說起來還未謝過三公子救命之恩。”
秦氏看著小姑娘唇角的兩個笑渦,越發覺得這姑娘又甜又美,拍著她的手道;“你父母都已謝過了,他是你祖父的學生,區區這件小事哪能讓你們一直謝來謝去的,太抬舉他了。”
曲氏聞言笑了,道:“國公夫人此言差矣,陸三公子本就是少年英才。”
此處不是說話的地方,秦氏稍稍謙虛了幾句,便看著小沙彌帶著曲氏走進了禪室,又在心中感嘆了一番舒家小六孃的美貌,才想起自己剛剛想問的事情居然就這樣錯過了。
下山路上,秦氏坐在馬車中一面想著方丈說的“喜事連連”一面又想起舒家小六娘笑起來乖巧的樣子,不由遺憾的嘆了聲,可惜自己沒有女兒,否則以兒子的長相,她的女兒定也是頂頂美的。
陸硯駕馬跟在車旁,習武之人,耳力過人,聽到母親在車內長吁短嘆,以為今日到方丈處所求不成,想到都是為了自己,便開口寬慰了幾句,卻不想,視窗簾子被掀起,秦氏直直問道:“你可曾見過舒家的小娘子?”
陸硯一怔,下意識的搖了下頭:“不曾……”
秦氏一頓,盯著他看了會兒,道:“我見了,娘從未見過像小六娘子那般如花似玉的人兒,咱們兩家門口也相當,你與她……雖不如她相貌好,但男才女貌倒也無妨,母親替你求娶舒小娘子如何?”
陸硯握著馬韁的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