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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夫人一眼,沒有多話,只是淡淡道:“既如此,那也請恕我無禮了,婚姻結兩姓之好,既然陸老夫人如此這般看不上我舒家,那便罷了。”說罷曲身向陸汝風與秦氏行了禮,轉身就向堂外走去,一邊走,一邊道:“阿珍,著人回舒家,就說定國公府覺我不堪相配,請家中父母兄長立刻前來,與陸老夫人一起進宮面聖,消了這樁婚事吧。”
陸汝風聞言心中大急,連忙起身道:“硯郎新婦留步……”說著便給一旁坐著的滕氏使眼色,欲讓她將人攔住。然而滕氏此刻心中卻暗暗欣喜,恨不得這樁婚事真的就此作罷,又怎會如陸汝風所願,只是垂著頭假裝害怕。
“三郎新婦請留步。”陸砥突然出來,攔在長寧面前,一雙眼睛死盯著她此刻有些氣怒的花顏,不由再度看愣了,只覺得美人一切都是美的,便是如此氣怒的樣子也帶著說不出的味道。
長寧被他的目光看的眉頭緊皺,下意識的後退一步,引蘭立刻上前攔在長寧身前,見眼前的芙蓉面換了一張,陸砥才覺得自己有些失神,連忙笑道:“弟婦便是要走,也該聽聽父親說些什麼。”
陸汝風見長子將人攔下,鬆了一口氣。他是無能,可卻有兩大優點,一是甚有自知之明,二是看得清形勢。舒相乃是朝中實權派人物,能與舒相結親,對定國公府來講,不亞於是天降餡餅的好事。
別看他們這些公、候勳貴,聖上其實早已不待見他們,去年年前,聖上直斥昌盛候內帷不修,宗奴欺人等十幾項罪狀,奏本直接當著百官的面砸到快八十的昌盛候頭上,當場奪爵削民。年都沒過完,昌盛候一家便被禁衛從侯府趕了出來,昌盛候慘的連年都沒有過完就一命嗚呼了。
聖上如今心意難測,他與長子都無所作為,便是對舒相無所求,只要舒相念著孫女在陸家,聖上若真的想對勳貴世家做些什麼,能幫陸家多說幾句好話也是好的。可現在,好好的一場親事硬是被母親折騰成這般模樣!
陸汝風看了眼被長寧的背影,無力的嘆了口氣,轉身對陸老夫人道:“母親,這樁親事莫說時聖上賜婚,便是我與二孃對硯郎新婦也是滿意至極的,所以休新婦的話,還請母親以後莫要再說。”
陸老夫人瞪大雙眼盯著平時一直順著她的陸汝風,指著罵道:“連你也不孝了,這……”
陸汝風知曉母親這麼些年被家中晚輩和下人恭維的越發左性的性子,是以平日裡容忍她發些脾氣,對秦氏刻薄一些,也不過因為都是家中小事,無有大礙。可此時自己如此這般講了,母親卻依然執迷不悟,不由就有些氣惱了,當下眉頭一皺,直接道:“還請母親見諒,夫死從子,兒子身為定國公府的家主,覺得硯郎新婦甚好!”
陸老夫人不防陸汝風竟說出這般話,原本還要責罵的話便硬生生的被堵在胸口。雖說“夫死從子”是“三從四德”之一,但因為古人重孝,縱使丈夫去世,兒子也會秉持孝道,對母恭順,這條便被世人有意無意的忽略。可若是真的將這條搬出來,縱使陸老夫人再有千般責罵也只能全部忍下。
陸汝風見陸老夫人安靜了,長長撥出一口氣,轉身看著靜坐滿堂的人,聲音帶出幾分平日少見的威嚴:“老夫人近日身子一直不爽,剛剛是痰迷了心竅,說了一些不知所云的話,你們莫要記在心裡。硯郎新婚第二日便奉命遠赴邊關,一片忠誠,為君分憂,我定國公府有此兒郎,甚感榮焉,更須善待硯郎新婦,切莫因硯郎不在家中,便虧待看輕她,若是被我知曉,家法懲戒!”
第四十七章
長寧聞言,也知這般已是今日最好的局面; 便也慢慢轉身; 拿著帕子試了試眼睛; 看著陸汝風和秦氏行了一個深禮,低聲道:“新婦給父親、母親告罪……”
說罷,又看向臉色鐵青的陸老夫人; 見她目光不善,便略微垂了頭; 行禮道:“六娘向老夫人告罪,還請老夫人諒解孫媳一時情急; 出口辯駁之錯。”
陸老夫人死死盯著長寧,原本以為是個驕縱無知的小娘子,卻不想自己居然被她逼到這般境地; 簡直比她那個離家的夫君還讓人生氣!
長寧沒得到回應,微微抬頭看了眼陸老夫人; 恰好迎上老夫人盯著她的目光; 長寧這次沒有閃避; 目光平靜的看向她; 半響後; 老夫人才不怎麼甘願的“嗯”了一聲,冷聲道:“今日便罷了!”
陸汝風見長寧竟然如此乖順認錯,心裡也鬆了一口氣,當下對這個兒媳更為滿意,立刻示意下人重新鋪設; 開始拜茶。
待到將今日在場的幾人認了一遍,拜茶禮也就結束了。秦氏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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