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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更加爽快了些,酒意歡暢之際,衛元傑給身邊的一個場吏丟去一個詢問的眼神,見對方微微點頭,便靠近喝的有些微醺的陸硯,帶著幾分深意壓低聲音笑道:“之前陸大人說杭州景美、食美,但其實還有一美,只怕陸大人不知曉……”
略帶著意味的笑聲和表情讓陸硯眼底微冷,但面上還是裝作醉意朦朧的看向衛元傑,道:“還有哪一美?還請衛知府為某言說言說。”
衛元傑深深一笑,緩緩直起身子,輕輕拍了兩下手,雅閣的門瞬間開啟,一群美豔驕人,風情萬種的美人們兒帶著陣陣香風魚貫而入,之間眼前霎時一片花紅柳綠,金光矍鑠,好不晃眼。
陸硯唇角的笑意沉了幾分,卻依然看起來醉意燻人的盯著眼前數十位女妓們,半響後才緩緩道:“原來衛大人是說這些……”
衛元傑聞言,轉頭看向神情淡淡的陸硯,不由將直愣愣的眼神收斂了幾分,笑道:“莫不是陸大人看不上眼?”
“哼!”陸硯仰頭灌下一杯酒,好笑道:“我自幼長於京中,盛陽樓、萬金樓、柳笛春閣幾大花樓也是常去的,衛大人覺得這些女妓莫不是比那幾大花樓的行首還要強?”
衛元傑臉上的笑容多了幾分尷尬,京都幾大消金窟中美女如雲,個個技藝精絕,才貌雙全,當年他只是乾元候家中的庶子,嫡母雖不苛刻,生活卻也不會太過富裕,京中幾大安樂窩、消金窟去之寥寥,更別說去見那些一擲千百金的各家行首。
而眼前這位郎君雖說與他同出自勳貴世家,卻是國公府正正經經的嫡次子,言談舉止間的風流肆意更不是他這般庶子能比的。何況陸三公子年少時便俊美無儔,郎豔獨絕,當年太子形勢尚不明確時,已引得京中無舒小娘子魂牽夢縈,自己那嫡出幼妹便是其中之一,只不過乾元候因怕先帝駕崩時改立遺詔,讓晉王登基。因此不管幼妹在家如何折騰,最終也未答應。
此時見這位少年郎君意氣風發,想到嫡出幼妹所嫁之人,不知為何心中竟生出一股快意,舉起酒杯剛想讓這些女妓們退下,卻聽得傳來一個嬌媚女聲。
“這位公子竟然如此看不上我們姐妹,真是讓人氣惱!”
陸硯臉色冷淡,掃了說話的青衣女妓一眼,漠然的看著面前的狼藉道:“今日多謝衛大人招待,本應好好盡興而歸,只是連日奔波,實在是身體睏乏,待過兩日家中一切安頓齊全,屆時定回請各位同僚。”
衛元傑以為陸硯被這些女妓掃了興趣,不由眼神陰冷的看了眼那位說話的青衣女妓,訕笑道:“是衛某考慮不周,今日確實時辰不早,某這就安排人送陸大人回府。”
陸硯笑著客氣了兩句,兩人先後走出雅閣,快經過那堆鶯鶯燕燕時,就見那位青衣女子上前半步,稍稍擋了兩人的路,臉上無一絲懼怕,用帶著幾分估量的目光上上下下看了陸硯一番,唇角揚出一抹滿意的笑來:“這位公子,您剛剛那些話我瑤娘可是想要駁一駁的,我們錢塘府的姐妹也定是有賽過京都的,只不過不知道公子有沒有本事見了。”
陸硯目光中帶上幾絲不耐煩,看向一旁的衛元傑輕笑道:“錢塘府的花姐們兒倒真是讓陸某長見識了……”
衛元傑見陸硯居然連一點點客氣都不留,當下示意人將那位瑤娘拉開,陪笑道:“也不願她,瑤娘算是錢塘府裡小有名氣的女妓,彈得一手好琵琶,捧得人多了,便也就狂妄了。不過她說的那個行首,倒是真絕色,去年秋天才被行裡推出來,當時就引得這錢塘府的公子郎君瘋了似的前去捧場,可她不認錢,只認才,相與她見上一面,需要詩文過得去才行,因此倒也是難見上幾分的。”
陸硯嗤笑一聲,負手到:“不過沽名引利罷了!”
衛元傑沒再多說,哈哈笑了兩聲,與一眾人將陸硯送出酒樓,等待車馬時,陸硯突然扭頭看了看身後眾人,奇怪道:“怎的沒見市舶使?”
衛元傑臉色微微一頓,連忙笑道:“前兩日默伽國過來了兩船寶物,因著停靠一事,與細蘭的船隊產生了一些碰撞,孫大人這兩日一直處理此事。”
衛元傑的話音剛落,就見一個大約五十左右,身材細長的長吏上前微施一禮,道:“孫大人知曉陸大人今日抵達,想來卻來不來,請下官代他向陸大人請罪,說等他忙過這樁事情,定特意為陸大人接風。”
陸硯詢問的看著眼前的這位長吏,輕聲道:“敢問該如何稱呼?”
衛元傑立刻笑著接話:“這是府衙的戶參章明。”
陸硯微微頷首,見車馬行至眼前,微微一笑:“孫大人公事在身,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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