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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年夜飯宴上必須要由主母親自做才行呀,往年在家都是母親親自下廚的,今年我都偷懶了。”長寧柔柔說著,抬手輕輕撫著肚子; 孕期過了三月,孩子好像突然就長大了,原本還不顯的肚子此時已經鼓出來一個圓圓的包,在寬鬆的大袖衫下有些明顯。
陸硯撫著她在案几旁落座,道:“不必如此拘泥這些規矩,家中就你我二人,便是隨便些又如何。”
長寧聽出他聲音中帶著幾分責備,微微嘟了嘟唇,瞥了他一眼,見他先給自己盛了一碗湯,復又展顏,道:“三郎少說了一人呢,家中明明你我還有孩兒三人。”
陸硯看著她微隆的腹部,臉上帶出幾分柔和的笑意,抬手撫了撫,道:“是我錯了,孩兒莫要吃味。”
長寧見他這般與腹中孩兒道歉,不由笑容加大。夫妻二人沒有那麼多繁文縟節,因長寧有孕不能用酒,便讓人備了果漿,陪陸硯共飲。
陸硯看著紫紅色的酒液斟滿面前的白瓷小酒杯,不由笑了:“可是阿桐釀造的酒?”
長寧點頭:“三郎嚐嚐看,甚是難得呢。”
陸硯端起酒杯輕輕聞了下,唇角露出一絲笑,長寧睜大眼睛看著他,目光裡都是期待。陸硯看著亮閃閃的眼睛,微微輕抿了一口,酒味清香,有些草木味道,口味酸苦但餘味清甘,似是回味一般的放下杯子,靜靜的回看長寧。
長寧等了片刻,見他依然不發一言,有些奇怪的眨了眨眼睛,轉頭拿起酒杯,剛舉起就被陸硯握住了手。
桑樹寓意不好,一般家中並不種,也不知道釀造這一罈子桑葚酒,她要去哪裡尋來這麼多的桑葚?“這些桑葚是阿桐何處找來的?”
“在我田莊附近的農家。”長寧給他夾了一筷子菜,道:“京都西北有我一個田莊,前年與孃親一起消暑時,在農家四周摘的,如何?味道可好?”
陸硯聞言舉杯將杯中酒飲盡,細細感受了一番,點頭道:“還好。”
長寧聽聞這兩個字的評價,原本笑著的小臉立刻嘟了起來,瞥了他一個大大的白眼,看的陸硯心中好笑不已。
兩人這般說說笑笑的用完年夜飯,外面的爆竹聲也連綿不斷的炸響起來。陸硯見長寧有些昏昏欲睡,伸手攬住她:“睡吧。”
長寧掩嘴輕輕打了個哈欠,這幾日她似乎總有些睡不夠的樣子,明明是剛起身沒多久可很快就困了,常與人說著話便就迷迷瞪瞪了。陸硯才發現她這般時,極其擔心,前兩日請了大夫來看,說是一切正常,胎象很好才算是放下了心。
靠在陸硯懷中,長寧覺得全身都暖烘烘的,在他肩頭蹭了蹭,道:“還要守歲呢。”
陸硯見她明明已經困雙眼快要閉上,還對守歲這麼固執,無奈道:“我來守歲,先送你回內間睡覺。”
“不要。”長寧伸出胳膊轉身攀住他,聲音軟綿綿的:“不想一個人睡。”
陸硯被她說的心尖發軟,輕輕摩挲著她的肩頭哄道:“那我先陪你睡,再出來守歲好不好?”
長寧搖頭,將頭埋在他的頸側,感受著他脈搏的跳動。
陸硯輕輕拍著她的後背,很快便聽到了她綿長均勻的呼吸聲,垂眸看她並不舒適的睡姿,寵溺的看著她的睡顏無奈的笑了聲,抱著她從榻上起身,示意一旁的阿珍幾人將寢具佈置好,才輕輕將她放在榻上。
擺手讓屋內伺候的丫鬟全部退下,看著她睡著時精緻的小臉,目光又漸漸看向被她輕輕護著的小腹,神色也一點一點的變得溫柔起來。
滿屋的燭火將這間不大的正堂照的滿室通明,陸硯緩緩斜靠在榻上,調整著身體,為她擋去一些光亮,又凝視著她半響,從一旁拿起一卷書看了起來。
燈影搖曳,外面的爆竹聲越來越密集,只有這座三進的小宅子靜謐的讓人安心。
節日彷彿總是走得特別快,似乎剛過除夕,元宵燈節便已經過完了。因為嗜睡而沒能出去觀燈成為長寧的一個遺憾,聽著幾個小丫鬟回來給她轉述的熱鬧,不由長長吐出一口氣,
這些時日她身體越來越疲憊,雖然吃的也多,可是總覺得精力不濟,便是坐也坐不了許久。
聽她嘆氣,陸硯抬頭看向她,就見長寧有些怏怏的看著窗外,這般模樣讓他覺得胸口有些發酸。
“你若是這會兒精神還好,我帶你出去觀燈如何?”陸硯放下手中的書卷,輕輕拉了拉長寧的小手。
長寧心中一動,剛想說好,可是又猶豫起來,前日隨他去大城山給大伯父他們送月餅,結果剛出家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