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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硯見她已經回神,笑道:“已過卯時了,起來罷。”
長寧聽到時辰,有些驚訝,隨後便是一陣窘迫,匆忙掀開被子,一邊穿鞋一邊道:“因你不在家,母親疼我,所以免了我的晨昏定省,我……”
陸硯溫和看著她,道:“無妨,母親本就不在意這些,而且母親昨日給我講六娘日日都去陪她,免她寂寞,這一點,你做的比我還好,我應謝你。”
長寧被他說的有些不好意思,笑的便有些羞澀:“我很喜歡母親的。”
陸硯挑挑眉,點頭道:“是,母親……也很喜歡你,你們兩個倒是相互喜歡……”
長寧沒聽出陸硯的話外之意,隨手將長髮攏了攏,對外喚了聲:“阿珍……”
陸硯見她要開始洗漱,想到昨日他在這裡,她那般不自在,便很自覺地掀開簾子去了外間。
喬娘子見陸硯離開,連忙進屋摒退阿珍、引蘭幾個丫鬟,上前壓低聲音問道:“六娘子,昨夜你與郎君可曾圓房?”
長寧臉上一紅,微微有些羞惱的瞪了眼喬娘子:“乳孃,你怎的問的這般直白!”
喬娘子怕陸硯回來,便顧不得許多,拉住長寧的手急道:“哎呦我的小娘子,這不是害羞的時候,你們是不是還未圓房?”
長寧羞窘的抽出手,微微點了點頭,正欲說什麼,就聽到喬娘子聲音又是著急又是擔憂道:“為何?可是郎君……不願?”
長寧想到昨夜,又想到陸硯的那些話,微微垂了頭,低聲道:“是我不……乳孃,我害怕……”
喬娘子也知三郎君一回來,便讓六娘子與他圓房是有些勉強,可是成婚三載尚未圓房原本就於理不合,之前還能說是因為三郎君奉命在外,實不怨人,可過了昨夜若是再不圓房,莫說定國公夫人那邊如何想,便是曲氏只怕也會覺得是六娘子的錯!
長寧見喬娘子一連哀嘆的樣子,也不知要如何說,只能絞著手指輕聲道:“乳孃莫要憂心,三郎昨日也說不必急的……”
喬娘子看著長寧,一時啞然,最終只能重重的嘆了聲,“六娘子呀!……郎君那般人物怎麼可能勉強你,他……這般說不過也是為了讓放寬心罷了,你怎麼能當真呢!便是郎君不計較,國公夫人今日若要知道昨夜你們不曾……她又該如何想?”
長寧被喬娘子的一番責問問的啞口無言,只能呆呆的立在那裡,看著自己乳孃一臉擔憂難過的樣子,心中也泛起絲絲愧疚,可是隻要想到要和陸三郎做喬娘子曾教導她的那些事情,心中便緊張的有些呼吸困難,她只是……害怕而已啊,難道……這樣也是錯的嗎?
兩人用了早飯,又去向秦氏告辭,車馬早已備好,陸硯扶長寧坐上車之後,也跟著坐進了車裡。
阿珍與引蘭見狀,兩人面面相覷,很快就轉身上了後面的馬車。牽著馬在一旁候著的棋福見狀,奇怪的盯著已經關上門的車廂許久,才趕忙牽著馬跟隨在車隊之後。
長寧沒想到陸硯會隨自己上車,有些楞,道:“夫君今日不騎馬麼?”
陸硯聞言突然輕笑出聲,看著她道:“從昨日到現在,六娘還是第一次喚我夫君。”
長寧有些不好意思的扯了扯唇角,有些弱弱的解釋道:“我只是還不太習慣……哦,對了,孃親說在外要對夫君稱自己為妾身……其實這個我也不太習慣。”
陸硯看著她因為懊喪而垂下的小腦袋,伸手摸了下她的髮髻,見她抬頭有些吃驚的看著自己時,才溫聲道:“不用這般講究,你如何喚我都好,自稱為‘我’也很好。六娘是要和我過一輩子的人,這些習慣不用改,因為我並不在意。”
“那你在意什麼要對我說,我若是能改的,一定改,若是不能的……”長寧有些為難的歪了歪頭,抱歉的看著陸硯道:“我只能儘量不在你面前那般了。”
陸硯唇角彎出明顯的弧度,注視著長寧,半響後認真的點頭應道:“好,六娘也一樣,我們都這般,可好?”
長寧輕聲笑了起來,低沉了一早上的心情好像都變得愉悅起來。
陸硯看著她,烏髮雪顏,朱唇皓齒,像是花朵初綻般的笑容美好的讓他臉上也浮現出一抹融融暖笑。然而這樣明媚的笑容並沒有持續太久,不多時,她便是被風吹過的小花一般,有些沮喪的垂下了頭。
陸硯從她洗漱之後,就發現她的不開心,可明明回舒家應是她最高興的事情。因為放心不下她,所以才柒馬坐車,此刻見她如此,便也不再猜測,直接問道:“六娘今日因何不高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