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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西防線紛紛失守,老國公臨危受命,任征討使,率軍出征抵禦西蠻。
這場仗打得艱難,西蠻自古便是生活在馬背上,騎兵作戰能力極強,戰事持續了四年多,城池收收失失,終於就在勝利的前夕,西蠻集中全部軍力,向黔西發起猛攻。老國公率兩萬守將,苦苦抵抗了半月有餘,然而援軍遲遲不到,城中卻早已斷糧。
為南平,也為了全城百姓,老國公決定帶著自己的一千親兵衝入敵陣砍開一個豁口,直取西蠻王項上首級。當老國公帶著一身重傷,終將西蠻王砍落馬下時,他也力戰殉國。而這場突圍中,老國公與妾室所出的二郎、三郎全部戰死,那位妾室,手持菜刀立於城樓之上,眼睜睜看著自己兒子倒下,含淚斬殺數十蠻兵,在老國公倒下的那一刻,揮刀自刎。
戰爭勝利了,可對於定國公府卻是噩耗連連,朝廷禮部官員帶著文宗悲痛之下所寫的悼文與旨意來到黔西的定國公府,老夫人卻在聽到聖上要以平妻之禮安葬那位妾室時,當場大怒,拒不接旨!
朝廷派出的禮部官員好話說盡,陸汝風也是頻頻苦勸,然而老夫人堅持認為那個女人與她的兩個郎君都是老國公不告正妻而媾和的姦婦和私生子,認為這樣的人連進入陸家祖墳的資格都沒有。禮部官員無奈只能將訊息傳回朝中,文宗見奏,氣的破口大罵,當即便傳了聖諭,要麼讓因戰殉國的二夫人與二郎、三郎入祖墳,要麼便賜酒一杯。老夫人雖心思惡毒,卻最是個貪生怕死的,見內侍手中的酒壺,當下就軟成了一灘,只能看著禮部官員以平妻之禮葬了那位她恨到骨子裡的妾室。
本以為老國公去了,自己兒子就應該順利接任爵位,可等到老國公孝期都過了,也沒有等來承爵的聖旨。老國公三年孝滿,文宗召陸汝風進京面聖,區區幾句就顯示出陸汝風實在不堪大用,文宗皇帝只能嘆息,更是不願讓他承爵了。直到平帝登基,覺得老國公雖逝,但在黔西依然影響深遠,故而以承爵為藉口,將定國公一家盡數從黔西召回京中,成為了京中又一家卸了刀的勳貴世家。老夫人對此甚為開心,入京時曾故意留下那位二夫人和兩個庶子的牌位不願帶走,卻被陸汝風發現。
陸汝風雖然無能,但對父親及這位妾室和兩個弟弟是極其尊重的,見母親如此執迷不悟,第一次與母親產生了爭執,強行將牌位一起帶走。到京後,老夫人許是因為舟車勞頓,又許是水土不服,便病倒了。陸汝風以為是自己頂撞之故,遂從此以後更是事事順從,老夫人更是由著性子來了,越發的暴躁蠻橫起來。
長寧目瞪口呆的聽完秦氏的講述,半響都不知道要說些什麼才好。
秦氏也並不在意她是否有何看法,喝了口水,潤了潤嗓子繼續道:“聽我母親說,老夫人剛入京那會,京中許多夫人都知文宗不止一次罵過老夫人是毒婦,因此出門交際,大家都避她避的遠遠的,就連當時京中教女,都拿她舉例,告誡家中小娘子萬不可成她那般……”說著嘲諷一笑:“她是原本做小娘子時性子就不好,可不是嫁與老國公之後才不好的!因她之故,藤氏女那些年可難找到什麼好親事,咱們公府倒好,娶了一個,再娶一個!”
長寧想到她每次見藤氏時,滕氏永遠都是垂著個頭,沉默不語的樣子,搖了搖頭道:“雖說都是藤氏女,可光從性子上講,世子夫人和老夫人不大一樣呢。”
秦氏點了點她的額頭,壓低聲音道:“六娘,對那滕氏,你可要堤防些。老夫人是左性,卻也讓人知她惡毒刻薄,從而一開始就防著她。但那滕氏看著悶不作響,還算柔順,可這種人若是內裡惡毒起來,只怕是老夫人都要吃不了兜著走!我今日將這樁事說給你聽,也是為讓你心裡有個計較,莫要老夫人擺著祖母的譜叫人喚你過去,你便乖乖聽話前去,老夫人隨心所欲這麼多年,誰都不曉得她到底會做什麼!所以,這種時候,你儘管將事情推給我,我才是她正經兒媳,要伺候也該是我先去,你可記住了?”
長寧皺了皺眉:“可難道母親去,她就不折騰你了麼?”
秦氏撇嘴一笑,得意道:“我做了她二十年的兒媳了,應對她還是有些法子的,不需擔心。你年歲尚小,也從未和如此性情的人打過交道,只怕她要真是折騰起你來,你不知應對,反倒委屈了自己,硯郎不在家,我可要替他好好看顧你呢!”
長寧被秦氏說你害羞,看秦氏一臉風淡雲輕,並不在意老夫人的模樣,便心知秦氏以前沒少被磋磨。心下感嘆,卻也認真起來,用力點頭道:“謝母親提點,六娘曉得了。若是老夫人那邊真這般喚我,我便告病,若是再不行,我再來使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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