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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後不必怕黑了
溪溪:其實,你回來阿桐才更應該怕黑好麼?
長寧:為什麼?
陸硯:不必理她,以後我告訴你
第六十章
陸硯本以為長寧這般緊張,定會睡不好; 還想與她說會兒話; 緩解下她的情緒; 卻沒想到在自己說完那句話不久; 就聽到身側傳來綿長的呼吸。他轉頭看向已經睡得香甜的長寧; 厚重的大紅帳幔將床圍得嚴實; 但陸硯依舊憑藉優於常人的視力看清了她的睡顏,玉白的小臉在昏暗中帶著柔柔的光暈; 黑漆漆的長髮散了一床; 甚至連自己微微側頭都能感覺到她散落過來的髮絲的微涼; 鼻尖是形容不出的香氣; 像是百花盛放一般; 層層疊疊,有些濃卻不難聞。
唇角不知不覺輕輕彎起; 慢慢將頭轉回; 仰看著繡滿石榴、並蒂蓮的頂帳,在一片暖意融融的香味中慢慢閉上了眼睛。
天色微明; 陸硯猛地睜開雙眼,先被滿目的紅驚了一下; 隨後才長長鬆了一口氣; 三年征戰; 從來都沒有像是昨日那般睡得那樣沉,只不過若是被子沒有被全部捲走的話,他沒有被凍醒來的話; 可能還會再睡上半個時辰。
無奈的看了眼只有小腿還可憐兮兮搭著的被角,轉頭看向裹著被子緊緊貼著牆壁睡得安穩的長寧,兩人之間如同隔著銀河一般,空餘了大片位置。陸硯默默的轉頭盯著帳頂看了會兒,起身下床。
剛剛坐起,就聽到身邊一個翻動,背對著自己的小人兒已經卷著被子轉過身來。他以為她醒了,便道:“時間尚早,你再睡一會兒罷。”說罷,半響沒聽到回應,扭頭一看,長寧半張小臉埋在被子裡睡得無比香甜。
陸硯轉身盯著長寧看了半響,微微笑著搖了搖頭,掀開帷幔出去。屋外長寧的丫鬟早已守著,聽到內室的動靜,連忙小聲問:“郎君可是起身了?”
陸硯應了聲,很快阿珍帶著兩個小丫鬟便拎著水壺、巾帕走進來,兌好水,試了溫涼,才上前恭敬道:“請郎君洗漱。”
陸硯看了眼圍得嚴實的床幔,示意幾人出去等候。阿珍微微愣了下,隨後便很快退了出去。
喬娘子昨夜便一直在外守著,結果一直等到後半夜都不見內間有什麼動靜,見阿珍帶著人出來,連忙問:“六娘子可起了?”
阿珍搖頭,小聲道:“只有郎君起身了,正在洗漱。”
喬娘子一愣,狠狠的瞪著阿珍:“怎的不在內伺候?讓郎君覺得六娘子的丫鬟沒有規矩!”
阿珍有些委屈:“是郎君命我們退下的。”
喬娘子恨鐵不成鋼的看了阿珍兩眼,輕輕掀開帷幔,聽到後廂傳來洗漱聲,嘆了口氣,走進內室,之間床幔還圍的嚴嚴實實,便知道此時長寧只怕睡得正沉。
陸硯洗漱出來,只覺得精神好了許多,還未轉過後廂,就聽到內室有人說話,以為是長寧起身了,誰知轉頭就看到一個媽媽正在輕聲喚長寧起床。
長寧只覺得耳邊不停的有人說話,說的她心煩,不耐的拉起被子將自己的腦袋遮住,被頭又被人攔住,怎麼拉也拉不上來,一生氣便剁了下床,甩胳膊扭向裡面繼續睡。
陸硯看的好笑,只覺得她這般發脾氣的樣子比昨天哭起來的時候還像個小娃娃。“時辰尚早,莫要喚她了。”
喬娘子聽到說話聲,連忙轉身,看到陸硯站在一邊,趕忙行禮告罪道:“老奴擅自入內,還請郎君責罰。”
陸硯看了她一眼,在窗邊的寬榻上坐下,淡淡道:“無妨,退下吧。”
陸硯的聲音並不嚴厲,但卻讓喬娘子覺得一股威壓,雖仍擔心長寧睡過了時辰,卻在陸硯平靜的目光下,只能吶吶應是。
室內又剩下兩人,陸硯看了眼已經被掛起一半的床幔,只能看到一頭墨髮任性的散了半床,而長寧背對著他睡得一動不動。唇角不由輕輕彎起,轉頭四處看了看,從榻邊隨手拿起一本詞集看了起來。
京都文人聚集,文會、詩會、流水曲斛也幾乎是每日都有,做的作品多了,便有一些人專門編收這些優秀的詩詞,編輯成冊,定期發售。陸硯看了眼封皮,見是這個月最新的一本,雖並不熱衷詩詞,但此時翻閱翻閱用來打發時間也好。
詞集內並不算乾淨,各種痕跡都有,有長寧認真用筆墨記下的感評,不過大多貌似都是在挑刺,甚至關於一個平仄,她都要用筆圈起來記在一旁,看的陸硯心中發笑。還有的書頁上,倒是沒有留下墨痕,卻明顯能看到像是花汁一般的微紅的印記,輕輕聞下,還帶著淡淡花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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