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執著教棍輕輕地擊叩手心,口中語氣卻是不符那閒適姿態,周身氣勢使然叫人不敢再開口質疑。
“既然我都滿足條件,那就這樣罷,夫子你覺得可好?”姜淮滿意巡視後,在沈崇面前儼然是另一幅面孔。
沈崇頷首默許。
這一幕落入虞忨眼裡,使得眸中翻湧的情緒愈深,直視那沈崇直至後者察覺回視,嘴角掀起挑釁笑容,“有我在,你休想贏。”
姜淮一記轉身,手裡的教棍如飛出的箭矢咻地擦過虞忨徑直釘入廊柱,英氣利落,“我看你才是別輸得哭回家找娘!”
虞忨鐵青著臉,在一群悉索議論聲中神色暗沉得出水。
曹徵走去虞忨身旁,掃過姜淮選中的人,一些個東倒西歪哪比的上他精心挑選的精銳之隊。他心裡愈發得意,小姑娘畢竟是小姑娘,盡是瞎攪和,“這麼任性恐怕將來要吃苦頭哦。”
虞忨聞言側過頭去,沉沉問道,“沈崇當日會上場?”
“嗯?——正是。”曹夫子怔愣答道。
虞忨得了準信再不逗留,一溜甩下他大步離開。姜淮那看似毫無章法的試探,實則是試驗他們的反應能力,及下盤沉穩的程度,選拔出來的人可比他之前籠絡的要強上數倍,只是這理他不屑同那人說。
他要做的只要在姜淮面前狠狠擊敗沈崇,不留分毫顏面!
太后華誕是在來年開春二月,距此時尚有兩月餘,祭酒大人大抵是有感於文人體弱,在觀過兩隊練習後,便令眾學子一道學習強身健體,無一能免。故在辰時初,能在易倫堂外看到一眾學子扎馬步。
姜淮小時候就常跟著六哥一塊練,這些自然不在話下,一雙烏溜溜的眼睛轉來轉去,最後就盯著右前方的沈崇看。已經入冬時節,喝出來的氣很快就凝結成一團白色霧氣,氤氳面孔,襯得那耳朵尖兒紅紅,看在姜淮眼裡只覺得可愛異常。
今兒是開練的第三天,搖光公主站在她正前方,不過一會兒身子就開始打晃。
姜淮立時上前檢視,就看到她蒼白麵色,“你臉色不大好,要不去歇會兒。”
蕭令儀咬著下唇,神情倔強地搖了搖頭,彷彿是連說話的力氣都沒了。
“這時候耍什麼倔,大不了像閔兒那樣直接休了就是。”姜淮瞧見她兩頰暈開的潮紅,一面伸手摸上她額頭,“噫,有點燙,我抱”
正是這時,一道頎長身影從不遠處匆匆行來,步履生風,劍眉星目玉冠束髮,周身縈繞著一股久居上位者的貴氣。
“那是”
“阿儀!”男子近是不惑之年,一聲疾呼,後者幾乎是同時軟下了身子,正正靠在了他身上。
“皇叔,我難受。”蕭令儀伸手環住他,嬌嬌軟軟地喚了一聲,帶著些微的鼻音,還能聽出一絲委屈的意思來。
賢王此時臉色更黑,一把就抱起人就走。姜淮追去目光,正好看見那人懷裡的蕭令儀纏住他的腰身,還不忘朝自己眨了眨眼。“”
原來還有這種技巧。
她回過頭,便直巴巴地盯著沈崇等他體力不支只是看著看著,目光不自覺停留在了那雙筆挺錦靴上,雲紋流暢,靴口收得緊,勾勒出緊窄線條她嚥了咽口水,暗暗想著夫子怎麼耐力這麼好。
“”
第22章 覃家
昨兒夜半下了雪,青瓦之上積了一層厚厚的雪,待太陽昇起後有了融化的跡象,沿著屋簷角滴滴答答落了下來。
“又是風又是雪的糟踐多少天了,也不瞧瞧你現在自個兒的臉。”蘇閔兒嬌軟的聲音在空蕩無人的學堂裡才放大了許多,一面把手裡的暖疙瘩塞到對面那人手裡,“你想幫沈夫子也不是非得湊這熱鬧的,等天氣暖和些不也行。”
姜淮捂著那青花牡丹抽金飛燕暖手爐,咧著笑,“哪有你說的這麼誇張,不還是這麼如花似玉麼。”
她話還沒說完臉上就被糊了一坨滑膩膩的膏子,蘇閔兒難得賞了她一白眼兒,接著在她臉上仔細推抹起來。“都知道你臉蛋兒好,糟蹋起來不心疼,等皸裂了就曉得疼了。”
“這不有我家小棉襖疼嘛,哎喲這膏子真好聞。”姜淮好奇拿過她那精緻小巧的纏枝紋瓷罐子,嗅了嗅,有一股淡淡的梔子甜香,還是能和蘇閔兒身上的玉蘭香分別開來的。
“本來就是拿給你的,你這鼻子跟小狗似的又挑剔,這是四叔從滇南帶過來的,香味兒純。另還有兩罐子我下回捎去你府上,夠用過這一時節,你每天別忘了抹就是。”蘇閔兒出落柔美,因著容易過敏的體質對這方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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