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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話間,她就想起姜姚氏高高興興去見一禪大師的模樣,和現下比較,一下就尋到了癥結。
“是那個什麼一禪的說了四哥不好?”姜淮頓了一頓,率真指道,“二嬸嬸你也是糊塗,這批命算卦一直都是道士的活兒,怎麼能是和尚能說了算的,不管他說什麼二嬸嬸你別信。”
“莫說的胡話。”姜姚氏又被她氣得坐直了身子,“那些弄虛作假的哪能跟一禪大師比!人家大師已近得真身圓寂,感應天命,我等問個一星半點都屬難得,何況天機不可洩,你當是什麼都能給說的。”
“那二嬸嬸作何這幅樣子。”姜淮被訓面露無奈,依著她看二嬸嬸就是太緊張四哥了。
“唉,就是這個沒說才叫人難受的,你也曉得你四哥是個什麼樣的。這仕途上啊,你二叔也幫襯不了什麼,全是你四哥自個拿的主意。可就是太有主意了,我這心裡頭啊,這陣子就是慌的。”
姜姚氏也不知為何跟姜淮說起這個,可話起了頭,索性一次倒了,“剛才那一禪大師只道你四哥命裡順風順水,可就是太順遂了,未必是樁好事。”
“四哥仕途平步青雲那也是憑的他自個本事,怎麼就是命了,空口白牙就這麼句話害得二嬸嬸這般擔心的,反倒像是那和尚故弄玄虛,二嬸嬸可別自個嚇自個了。”
“你噯,我也不跟你道這個了。”姜姚氏雖說是被勸的那個,可總是覺得倆人是說不到一塊去,索性作罷,反倒因為瞧著姜淮而記起之前的事情來,又是一陣頭疼的,“阿妧,二嬸嬸今個再跟你說些交心的。你娘那會兒去得早,我和大嫂算都是看著你長大的,不過你打小淘氣反倒是跟你幾個哥哥常常廝混到一起。”
姜淮疑惑挑了挑眉想說什麼,看著她那神情並未開口等著下文。
“咱們闔府上下那都是把你當掌上明珠寵著的,也都盼著將來有人能待你如珠如寶,可這將來說遠也不遠了,你幾個姐姐在前,哪個不是十三四的時候說親的就踏破了門檻兒。”
嗯,相較於幾個姐姐,姜淮這兒可真是無人問津了,連探個口風的人都沒有,也不知是姜淮自個把人嚇跑的,還是那寵女無度的平陽王。
“二嬸嬸說這話是什麼意思,我爹都說了要再留我兩年。”姜淮稍冷下口氣。
“這姑娘家大好的時候也就這兩年,怎麼能留!”姜姚氏卻是沒聽出她那層莫管他人閒事的警告,反而語氣都急了起來,“你爹是太寵你了,男兒大丈夫想事情又不是那般周到。”
“當初你大姐出嫁前那會兒,大嫂可是把全京城家世好的一併蒐羅了慢慢挑,可到你這兒就無聲無息的。”姜姚氏看不慣姜陳氏把著平陽王府後宅的權半點不透,也不想想要不是蘇氏去得早,哪能輪得到她!
“二嬸嬸有什麼話不妨直說。”
“那我就直說了,你以前沒開竅,對男女大防就不在意,可但凡要是她能上心點早早替你定下不定就沒有今個這出了。”姜姚氏看著姜淮也是恨鐵不成鋼,“你說說你好歹也是個姑娘家,得虧了沒露面兒,要是讓人知道是平陽王府,你這名聲”
這還是她能想到平和些的措辭了,早先從禪房出來聽說的可還要難聽多。她還道是哪家的,卻不料就是府上那位惹不得的小祖宗,可不鬧心麼。
姜淮冷冷睨著她,“讓人知道了又何妨,何況也不差那麼些了。”
她一直以來做事都是敢做敢認,先前是府裡頭壓著的,可壓著也只是明面兒,防不住私底下議論,可她就是喜歡沈夫子,喜歡得不得了,巴不得兩個的名聲能綁了一塊禍害了一塊,別有旁人來摻和。
“你這孩子怎麼就是一根筋呢,京城裡頭世家好,有才有貌的男兒又不是沒了,你怎非得喜歡那個克親命的,保不準哪天就”姜姚氏迎上姜淮的目光,在那一瞬只覺得彷彿被看透了心中所想,嘴唇嚅動,“我也沒說錯,總之嬸嬸是為你好!”
“免了。”姜淮扔下一句就徑自出了馬車,似乎是控制自己脾氣,適逢馬車停下一轉眼就入了府。
姜姚氏被當著下了面兒,臉色變來變去,“就這倔脾氣,哪天撞了南牆得有哭的時候!”就沈崇那孤煞命格就是個鐵板釘釘的事實,哪個挨近哪個倒黴,誰知哪天會不會連累到他們
這般一想,姜姚氏的心就更定不下來了,大師還說種因得果,此因非是四郎自個的,許是旁人的她捏了捏手心,這打頭一件事就是不能叫阿妧同那個沈崇再攪和一道了!
正要跨過門檻之際,一道聲音傳了過來,“長樂郡主可在府上?小人奉我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