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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今時模樣,三五月花滿枝頭,七八月碩果累累垂掛,可親手栽種的人卻不在了。
沈崇定定凝視。
“夫子,你老是食甜的,可是要毀牙的,多嚐嚐我做的,那就是酸甜苦辣人生五味俱全吶!”
“夫子,我來給你研墨,別的不說,我這力氣絕對能磨可好了夫子你寫的字真好看,跟你的人一樣好看!”
“山有木兮木有枝,心悅君兮君不知。從前不知,可等遇見你之後就懂了,夫子,我心悅你你又可知?”
如何不知她就像是一團炙熱光明的火,即便是最寒冷霜凍的冰川都能融化,可他卻沒有再說出口的機會了。
“大人,明個參加宴席的衣裳送來了,小的拾綴好了,包管您精精神神去。”沈牧抱著疊好的衣衫進來,一眼就看到沈崇一副失魂模樣,再一看他看的方向還有什麼不明白的。
衣衫擱在了櫃子裡,這一開啟裡頭全是偏了暗紅的顏色,自從沈牧嘆了一口氣,心底暗忖倒是正好明個添點喜氣了。
“沈牧。”
沈崇突然開口喚了一聲。
沈牧支應聲,看著主子這幅模樣一陣揪心,從前他跟著主子,即便是在最難的時候也不見主子這幅模樣過。主子心慕郡主,卻又因為種種緣由不得不疏遠,最後更是不想天人永隔
“大人,郡主不在,您又何必這般折磨您自個,若是她天上有靈,怕也是不忍心看您這樣。”
主子是奉聖上之命宣議和之事,可如何料到竟有人混在其中,在那緊要之際開城門放敵軍入侵,裡應外合才有了那慘烈一役,知情者盡數身死,最後演變成是南召出爾反爾使的陰招,可若真是南召,那在朝中接應的又會何人?
沈崇起身,將荷包佩戴在了腰側,等撫過流蘇墜子時,忽而道了一句,“搖光說得沒錯,我當真是連夢都夢不到她。”
這話委實說得心酸了,沈牧抬眸去看他,發現他已經披上氅衣走去了外頭。
“大人”沈牧緊忙追了上去,實在是他現在這樣子讓人不放心。等追到外面,才發現沈崇只是去給兩株杏樹澆水罷了。可就著前頭的話題,他一時也說不出話了。
“她當時就在外面,我沒出去。”沈崇頓了頓,蹲著身子看不到表情,傳出低啞聲音,“她要走之前在那裡,也是在等我。”
沈牧幾乎能猜到他現在在想什麼,啞了啞口,“大人您有不得已的苦衷”
沈崇未接,神情似乎並不認同沈牧所說的那般,只是沒有再說話。
沈三娘尋過來時看到的就是這麼一副主僕沉默賞枯枝的畫面,“”寒風蕭瑟,那畫面甚是淒涼極了。
“我還道你今個要出門應酬,既是在家,那就隨我走一趟罷。”沈三娘開口打破了這份靜謐,直截了當說道。
沈崇回首,“三娘。”
“看你這病懨懨的臉色。”沈三娘不滿蹙起眉頭,雷厲風行道,“山不就我,我來就山,那勞什子神醫不是難請動麼,我帶你過去就是了,馬車就在外頭,走罷。”
沈崇叫她這說法弄得略有些哭笑不得,“那位神醫我也聽說了,治好的口口相傳,名聲大噪,滿京城的哪個不想找他,哪應付得過來,何況,我又沒生什麼毛病,就不去摻和了。”
沈三娘睨著他,半晌眼眶開始泛紅,“是不是我的話不管用,你要是好好的,我至於這麼著急上火的,合著就是我一個剃頭挑子熱的,你要覺得我多管,當初也不用把我接進來,好比以後你要出個意外,我還省了那份傷心。”
那連珠炮似的一長串轟的沈崇頓時就沒了脾氣,當然,也不敢。“三娘,是我錯了。”
沈崇對上沈三娘那直瞪的目光,摸了摸鼻子,“馬車既然在外頭就去罷,不過我自己去就成了。”讓人帶著像什麼話。
沈三娘到底是顧及他面子,聽他保證了一回,就送人到了門口沒跟著一塊。
而這頭上了馬車的沈崇暗暗鬆了一口氣,由著沈牧帶路,只是走著走著透過被風撩起的門簾看到了一路熟悉景象。他緊緊皺眉,直到馬車慢慢悠悠停下,撩簾而出,身形頓住。
“大人,是隔壁那座宅子,也是巧了。”沈牧頭一回找來時跟沈崇也是一樣的反應。
沈崇抿了唇角,正要往前去時,一輛馬車噠噠行了過來恰好停在那座府邸門前,他停住腳步,看到從馬車上下來一名清瘦男子背對著他攙扶一名美婦人下來。
“爹爹爹爹抱抱!”在婆子懷裡的小娃娃奶聲奶氣伸著手往男子那撲,當下就被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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