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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人不敢吭聲。
“愈是咬人的狗愈不叫,這道理倒是沒錯,先前還真是小瞧他了,現下當著個左都御史查這個查那個,攪和了我的事,我非整得他下半生都不得安寧。”
“唔,殿下,你弄痛奴家了”那小倌撫著自己被攥住的手腕,一臉委屈巴巴說道。
司馬詹瞧著,不知怎的就失了興味,剛才還覺得我見猶憐的小模樣現下就不耐了,一把把人推甩開,“滾滾滾。”
小倌一臉莫名,身上衣服更是散亂開別提多狼狽,又被喝了一聲滾,咬著唇跑了出去。
司馬詹沒來由地有些煩躁,他這人一旦看上什麼不管用什麼手段都要先得到了再說,而他看上的是那一手回春,風骨清絕的神醫蘇回,“你只管幫我想,要怎麼弄到那小神醫就好。”
“殿下明知聖上那位蘇神醫眼下碰不得。”
“你真當那老不死的還有多少日子能活,太醫院裡的都說不行,莫不是憑靠他就能治好,哦不對,或許還真有幾分本事,畢竟這些時日瞧著確實轉好了氣色,這不還去了老六的婚典。”
司馬詹說著神情漸漸轉了陰鬱,他這身形配上神情,無端令人覺得森冷扭曲,“現如今的京師是虎狼之地,不是一介鄉野郎中能胡來的,他若老實點,順著點,我還能保了他,若不然,你當老四能放過他?”
“萬事總謹慎些的好,那位神醫的底兒已經著人去查探過,跟了鬼醫十數年的孤兒,並無可疑,殿下若喜歡得緊,再緩些時日照著老法子將人弄來了就是,莫急了一時,徒惹事端。”那人謹言慎行,勸誡道。
司馬詹擺了擺手,“行了,倒來倒去都是這個話,我也聽膩煩了,且把御和樓的事情辦穩妥利落了,父皇高興了,少不了你的打賞。”
“是,殿下。”
“老四那繼續派人盯著點,別跟上回一樣讓人當了槍頭使,什麼好處沒落著還沾了一身腥。”司馬詹想到上次在老四手裡吃癟,就一肚子氣,這回的御和樓是為父皇祈福而建,掙的是帝王心也是面子,又多加囑咐了遍。
那人垂首應是,回頭出去替主子善後去。
司馬詹玩得混,不管男女之分,又顧著景和帝不喜的緣由在,只敢私底下放縱,可就是這放縱反而玩出了興味,他們阻不得,只能將此事包圓了,不敢洩露出去半分。
至於那位讓殿下惦記上的,且自求多福罷。
這廂,正在養元殿替景和帝複診的蘇回揉了揉鼻子,一陣無端發癢,像是被人唸叨起,不過眼下都不及龍榻上的景和帝重要,只停滯片刻,便回了話道,“針灸術主疏通脈絡,聖上日理萬機憂國憂民,身子勞碌,草民先以施針調理,配以食療藥補,循序相輔以見成效。”
“朕已經服用神醫的藥方有些時日,確實覺得身體良多,看來朕養了太醫院一幫庸才”
蘇回屈膝跪下:“聖上恕罪,草民師傅是一介怪才,若他在,許是有成的把握。草民學淺,不敢全憑而論,為聖上診治也是沿用師傅的藥法,另闢蹊徑,不敢居功,眼下未必有成,草民惶恐。”她說得保守,可也是實情,景和帝的龍體受損厲害,當中又牽涉了旁的,她一再謹慎,生怕踏錯。
景和帝沉默,整個養元殿陷入一片可怕靜默。
蘇回依然跪地不起,請罪姿態。
良久,反而是景和帝嘆息了一聲,吩咐她起,“這也才開始,蘇神醫無需自責,但凡你說的,且都試著,來日方長。”
蘇迴心頭暗鬆了一口氣,隨著那聲‘無須多禮’方是規規矩矩起身,正好迎上景和帝打量目光,那是久居上位者自成一派的顯貴威嚴,若是尋常的恐要嚇得腿軟,蘇回好歹記著自己身份,只一眼便又垂首發憷杵著,眼底卻是湧起暗色。
京城裡頭的傳聞並無遮掩,難保不傳到景和帝耳中,而這態度
“蘇神醫好像很怕朕?”
“天子龍顏,天生威儀,乃是敬畏之心,不敢有失。”蘇回辨道。
景和帝似乎是暗暗發笑,驅散些許眉眼陰鷙,此時居高臨下睨著她道,“這話朕委實聽得多,可從你嘴裡說的,好像就不一樣。”
“實乃草民發自肺腑之言。”蘇回仍是繃著,一本正經了道,
“哈哈哈哈”這一笑,又牽動了心肺,引發一陣咳嗽。
蘇回在下首擰眉,“自草民進來起,就聽聞聖上咳嗽幾多,是從何時起的?”
“聖上前兒個批閱奏摺,受了些風寒,也就這兩日功夫。”站在景和帝身邊侍候的心腹福公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