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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人你一言,我一語,就是有冬暮堂的學子在,只怕會衍生成一場罵戰。兩學堂的一直不對付,一個覺得一個假清高,一個指了一群烏合之眾,三言兩語就能爭起來。
姜淮破天荒的沒發聲,後頭的也是,圍著搖光公主嘀嘀咕咕,隱約冒出月考、計分等字詞含糊過。
等給姜淮一行解說了國子監裡的月試規則後,搖光公主頗是無言,只是對應那些春梧堂的輕輕一笑,“可否解釋一下,什麼叫什麼人都收?”
“仲名失言,望公主恕罪!”顧青棹當即臉色一沉,作揖賠禮出聲。
那說話的也是口快心知失言噤聲。像他們這樣用功寒窗苦讀的學子敗於身份入國子監擠得頭破血流,而那些世家紈絝卻能輕而易舉進來,怎會心平,然這位公主卻是另類了。
“好說,該賠罪賠罪,顧公子不會是指著我賣太常寺卿的面子就算了罷?”蕭令儀是笑著說的,言語間卻沒有一絲玩笑的意思。
顧青棹僵著臉,方才是作的那打算但被說破後只覺難堪,被人接連下面子索性沉了聲響。
“所以說我就最不喜歡那些文人酸不拉幾,自個沒本事還得非拐著彎兒給自己圓的,聽個說話都費勁兒。”莊朔挑著眉粗聲粗氣,回頭還不忘問為何國子監會新出一條不能院內鬥毆的規矩。
姜淮被他一噎,心說可不就是特意為他們備的。面上猶作的一本正經,“要愛護同窗,別一看不順眼就揍。”她頓了頓,目光移向春梧堂的一眾,“要揍也不能在院裡,得等下學。”
“”
春梧堂的多是手無縛雞之力的文弱書生,聞言不置信瞪著,扔下一句不可理喻,卻是不敢再發作。
姜淮不經意與顧青棹的視線對了個正著,莫名覺得不適,臨離開前道,“真是謙和君子,就不會在背後議論人了,何況俗話還有一句狗眼看人低呢。”
能任由人當面這麼埋汰就不是姜淮的性子了,不過怎麼找補姜淮自個心裡另有主意。
在姜淮一行離開後,這出爭端便也就散了,陸仲名等人雖是不忿,卻也無可奈何,寬慰了沉默不言的顧青棹幾句,聽他說有事便先行離開了。
青石鋪成的小徑一抹窈窕身影施施然而來,飄了一陣小香風,“三哥”一聲嬌滴滴的喚聲登及引來不少矚目,後者彷彿是羞怯,扶了扶面上紗巾快步往顧青棹身邊去。
“青蘊,你怎麼來了?”顧青棹回神,有些意外,後將她引去了僻靜處說話。
四角的方亭,垂下鈴鐺叮叮作響,甚是悅耳。
顧青蘊示意了丫鬟手裡提著的食盒,“還不是母親道你近日辛苦,瘦了一圈兒,命我送補湯來的。”
顧青棹反而皺了皺眉,看著顧青蘊這身裝扮,對於母親的另一層用心卻是心知肚明,“往後讓廚子早些備著,我自己帶來就成。”
“這話你跟母親說去,我說她可聽不進去。”顧青蘊撫著丹蔻,一雙細長眼往方才顧青棹凝視的方向眺看,便看到有一抹熟悉身影一閃而逝,卻因那張殊色面龐而令人印象深刻。
秀眉顰起又舒展,柔聲問道,“我剛剛聽雋才道長樂郡主瞧上了沈家那煞星,是真是假?”
照理說依著那位脾性定是鬧得人盡皆知的,怎一點風聲都沒收到,還是她湊巧聽見一耳朵逼問下才知。
顧青棹眉頭緊皺,“長樂郡主心性未定,傳言有損名聲,你莫往外傳。”長樂郡主尚是年少,那喜歡沒個準數,即便國子監內都傳遍了,外頭依然沒個響動,無非是平陽王府插手了的,那便是不認可。
顧青蘊凝著大哥,彎起嘴角,笑意收不住。“三哥且放心,我有數,我還巴不得她喜歡上呢。”也省的跟虞公子糾纏一道,想到那人她便想著那封送出的信直至今日都尚未有回應,落入一副小女兒愁緒。
“長樂郡主是個真性情的,眼下又和搖光公主交情匪淺,你與她年紀相仿,少花些心思在那不必要的上,多多接觸才是。”顧青棹叮囑。
“三哥是想讓我接近長樂郡主莫不是喜歡上她了?”顧青蘊狐疑問道,畢竟三哥之前的喜好可是
顧青棹不置可否,更是相中其背後的勢力,平陽王如今受景和帝器重,手握軍權,隻手遮天都不為過,可惜生的是個木訥腦袋,對於太子與四皇子私下的皇位之爭一直未有表態,他便想替四皇子拉攏。
撇去朝堂政事,顧青棹猶是回味之前少女盛氣凌人的模樣,那般鮮活明豔,想的是那樣嬌媚的人兒受到折辱的模樣,眼神愈發暗沉。若那白皙勝雪的肌膚上綻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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