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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彰激動的恨不得站起來在原地轉兩圈,以表達下“猛然添了一對兒女”的喜悅。
謝羽對著他微揚的唇角在心裡冷笑:一會就讓你笑不出來!
等高興完了,程彰這才問起孩子娘:“你娘呢?”
謝羽戳了下穆原,示意他快答:“娘生完了我沒多久就過世了。”
程彰就好似被人兜頭淋了一桶冰水,從頭涼到了腳。在此之前,他還以為謝弦讓孩子前來與他相認,就是為了給大家臺階下。
他坐在那裡,半晌都說不出一句話來。
穆原嚇的大氣都不敢出一聲,只覺得他周身的森寒之意能將整個天牢都結冰。良久,他才開口道:“你娘過世的時候,有沒有留下什麼話?”
謝羽嘻笑:“他娘過世的時候他連話都說不明白,就算留下什麼話他肯定也不知道。不過……沒聽說有什麼遺言啊。”順便欣賞程彰變色的臉。
程彰立刻從這話音裡捕捉到了她的言外之意:“怎麼你倆……不是雙胞胎?”小姑娘的笑容極為刺眼,特別是此刻,他的心情處於極度灰暗的狀態之下。
謝羽自知道了謝弦的丈夫是個戰爭狂人,內心就在猜測二人分開的真實原因。若沒有什麼值得決裂的事情,她娘是不可能一個人懷著孕還要與程彰決裂。
她被謝弦撫養長大,對謝弦感情極深,天然有一種護短的心理,不管程彰是對是錯,她心裡其實已經判定了導致二人分開的原因定然是程彰犯了錯。因此,對於程彰她內心裡還夾雜著一種本能的厭惡。
但凡能讓程彰色變的事情,她都願意去做。
“不是啊,我倆不是一個娘生的。”
程彰迷惑了:“那玉佩到底是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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宮侍來宣旨釋放大皇子隨從之時,程彰還沒從“謝弦已亡故”的訊息裡回過神來。這對於他來說是個巨大的打擊。過去的這許多年裡他時常想到與謝弦的重逢,可沒想到等來的卻去是這樣的噩耗。
一瞬間他就好像被抽走了全身的精氣神,勉強扶著桌子才站了起來:“你們兩個,跟我回去。”
不知道為何,雖然玉佩是這少年的,但他對著小姑娘的臉,總有幾分說不上來的親切,也許是因為她長的太像謝弦,也許是她眼神裡那股無法無天的神色與曾經那豪氣萬丈一往無前的謝弦太像,讓他不能輕易忽略。
謝羽對程彰心裡起伏的思潮全然不當一回事,還向潘良告別:“潘叔咱們回頭見。”
潘良活動活動僵硬的脖子,向他二人告別。
穆原與謝羽被帶回了程府。他們才進過天牢,自有人帶去洗漱換衣。等出來之後,便在廳裡見到了程彰下首坐著的兩名年青男子。
不得不說,血脈的力量是強大的,這兩名年輕男子年紀都到二十幾歲年紀,但面相卻與謝弦有幾分想像,乍然見到穆原與謝弦,其中一名身著淺紫色袴袍的男子立刻笑嘻嘻迎上前來,對謝羽自我介紹:“妹妹妹妹,我是你二哥。”
謝羽愣了。
謝弦沒提過家裡的事情,她現在想起來,自己的乳名叫四兒,這難道是在程家的排行?
但她實在沒辦法對著一張與謝弦如此相似的面孔生出厭惡的心理。只能滿心不是滋味道:“其實……我不是你妹妹。你認錯人了!”娘只能是我一個人的,呵呵!
“怎麼可能?”謝二撓頭:“咱倆一看就是同一個娘生的。”
謝羽心頭警鈴大作:“那只是恰巧,我跟你真不是一個娘生的!”立刻將穆原推過來,擋在了自己面前:“他才是你親弟弟!”
程二目光在穆原面上一掃,皺皺眉頭,恨不得將礙事的穆原推開,越過他的肩頭熱情招呼謝羽:“妹妹我真是你二哥。”
謝羽頭疼的看著眼前男子的作派,他居然膽大包天從穆原肋下伸手過來,一把就抓住了她的胳膊,滿臉都是勝利的喜悅:“我果然抓住你了!妹妹快過來,二哥給你好玩的。”拖過謝羽,往她手裡塞了個鼓鼓的荷包。
“二哥,別胡鬧!爹都還沒確認的事情,你瞎認什麼妹妹?”
另外坐著的年輕男子終於開口了,帶著極大的忍耐。他的臉上雖然仍舊能夠瞧出謝弦的影子,但他的面部大多揉和了程彰與謝弦的五官,雖然俊秀承襲自謝弦,但那種板著臉生人勿近的氣息跟討厭的程彰一脈相承。
程旭滿臉的不耐煩:“程智你是不是讀書讀傻了?這哪裡還需要確認啊,明明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