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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想,十幾年過去了,舞陽郡主竟然會對身在國子監的大兄動手。
“多謝秦公子透露訊息給小女,小女感激不盡。”嬋衣板著臉,強忍著心中鬱氣,屈膝向秦五行了一禮。
秦五揮揮手:“謝什麼謝,我可不是想幫你們,只不過看不得人被冤枉罷了。”
說完,又咕噥到:“沒想到這小丫頭看起來小,但長的還挺不錯。”
而一旁,孟朗看到嬋衣滿面怒容,拳頭攥的緊緊的,便嘆了口氣道:“嬋衣,不要衝動。”
秦五也看出不對勁,但沒有不長眼色的問出來,而是說:“我該走了,你也跟我出去吧,時間快到了。”
嬋衣抿唇倔犟道:“大兄,你放心,無論如何我都會救你出來的。”
說完,裙襬一轉大步走了出去。
孟朗有些擔憂,他對秦五道:“家妹性子易衝動,還請子瑜幫忙看顧點,莫讓她得罪了人。”
秦五卻問:“哎,你們與懷王府有何仇怨啊,為何你小妹如此生氣?”
孟朗沒有答話話,只是苦笑。秦五見他不願意透露,覺得頗為無趣,便不耐煩道:“行了行了,我知道了。我一定會看好你妹妹的,不過你也要保住你的小命,我可不想將來看你被押去西市砍頭示眾,丟人!”
說完,孟朗示意婢女提進來的東西放下,抬著下巴足下生風,快速出了牢房。
秦五出來時,嬋衣已經冷靜下來,她扭頭對秦五謝過後,便帶著紅裳和時風頭也不會的離開了,任由秦五在身後喚她也不回頭。
“小娘子,這可怎麼辦啊,公子怎麼就得罪了懷王府的人呢?”時風和紅裳是下人,並不清楚他們與孟府的恩怨。
嬋衣道:“回康樂坊。”
原本她以為,這只是普通的冤案,可現在看來中間還牽扯到了懷王府。雖然觀那少年模樣,似乎也出自皇室,可懷王地位尊貴,是當今皇帝的叔爺爺,怕是那位少年也無能為力了。
難道,她真的要去孟府向舞陽郡主求饒?
回到康樂坊,門前依舊冷冷清清,也不見那位少年派人前來,學習她那特殊的針法。嬋衣對他已經不抱有希望,只想著若是他想活命,自然會上門的,所以便將少年的事情拋之腦後。
第三日早晨,秦五派人帶來訊息,說孟朗的案子,懷王府又在施壓,要京兆尹儘快定案。
嬋衣聞之胸中湧出一股怒氣,在胸膛中竄來竄去,想要找個出口發洩出去。
蕭玲瓏,竟然要將他們兄妹趕盡殺絕!
嬋衣跌跌撞撞的進了屋子,一屁股坐到榻上,無力的抱著自己的頭。漆黑的眼睛裡,是憤怒與不甘。
為何,為何?
就因為蕭玲瓏出身高貴,便可以搶了她阿孃的夫君,逼迫阿孃與他們兄妹避得遠遠兒的?便可以隨意幾句話,將大兄送上絕路?
嬋衣眼眶紅腫,抱著自己的膝蓋,盯著裙襬上的暗紋,努力迫使自己冷靜下來。
一定還有辦法,一定還有辦法救大兄的,她不信蕭玲瓏當真能隻手遮天!
嬋衣怔怔坐了許久,用帕子擦了擦通紅的眼角,喚來紅裳為她洗漱。她要去孟府,去見見孟扶風,大兄是他的嫡長子,他不會不救的!
可,若不是孟扶風這些年來的縱容,他們兄妹至於十二年來都住在莊子上?
在紅裳的服侍下,嬋衣換了一身青色裙子,將雙丫髻放下來,梳了一個簡單的少女髮髻,擇了一個墜著黑色珍珠的額墜戴上,髮髻上便簡單的用和衣裙同色的髮帶固定住,白淨臉上那一雙閃著怒火的漆黑眼眸最為明顯。
從宅子裡出來,嬋衣登上了青布簾子的小馬車。馬車一搖一擺的,車軲轆在青石板上發出軲轆的聲音,噠噠地向孟宅駛去。
當楊柳衚衕再次安靜下來時,一輛平平無奇的馬車,低調的停在了巷尾。
作者有話要說: 嬋衣:有個小婊砸欺負我!快去幫我咬她!╰_╯
蕭澤:汪汪!
☆、006
006
去往平康坊的路上,紅裳顯得坐立不安。她不知曉,為何自家主子忽然去那孟府做什麼。原本有心想問,但是思及嬋衣的姓氏,也知曉有些事情不能問出口。
距離孟府還有一百來米遠的時候,嬋衣讓時風把馬車停到角落裡,然後吩咐紅裳和時風注意孟府大門口,若是看到孟大人上朝回來了,就立即稟報。之後,她便坐在馬車裡靜靜等候。
待孟扶風上朝歸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