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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原先他唯恐自己心悅他,現在身份瞞不住了,又說這些引人誤會的話,到底是何意?
“咳”蕭澤似乎也覺得自己越描越黑,索性放棄,說:“我隱瞞身份,最初是不想旁人知道我的身份。後來,得知孟太后想讓你入宮,我再想向你透露身份,卻找不到合適的時機。等你進宮後,我還未來得及與你說。”
其實是,上次見到那副場景太刺激,他回去當夜便做了不該做的夢,醒來覺得自己這番有些對不住嬋衣,不知如何面對她,便一直躲著沒去孟太后宮裡。
嬋衣低頭,輕言細語道:“陛下這麼做,自然是有陛下的道理。”
蕭澤覺得這話本沒有問題,但不知道為何聽在耳中,卻讓人格外不適。他見嬋衣衣著單薄,身材纖細,柔順的低著頭站在那裡看不清表情,離自己遠遠的,莫名就生了一股疏離之感。
他有些煩躁,輕輕敲打著窗戶。當初不願意貿然挑明身份,就是怕這小娘子知道後,出現這種場面。沒想到,還是如此了。
“你放心,送你出宮的事情,依然算數,等找到好時機,朕便送你離開。”
嬋衣仍舊恭敬道:“多謝陛下。”
他早就知道自己是孟太后的侄女,甚至知道自己進宮來的目的,此刻嘴上雖然承諾著,但心裡想的誰知道。是不是覺得不自量力,竟然還想進宮勾引他?他是不是在看她的笑話,明明知道自己對皇帝避之不及,卻私底下仍一直來尋她,是不是想要玩弄她?
嬋衣不耐煩極了,甚至不想和蕭澤說話。若不是心中那根理智的弦還繃著,她此刻定要不顧身份,上前去將那窗戶狠狠關上,砸到他的鼻子,將他那一張俊臉給拍扁。
“你心中有氣也是應該的,這件事終究是我……對不住你。”蕭澤那句話說的艱澀,顯然是很少與人道歉的。
嬋衣注意到一直以來,他都自稱我,心裡到底是平復了些。可心中一股委屈便湧了上來,抿著唇忽然抬眼看他:“您身份在哪裡,不管如何,錯的那個總歸不是您。”
這句話,顯然是在置氣了。
蕭澤再遲鈍,再未與女人打過交道,也知道她在生自己的氣。原本自己貴為帝王,她如此說話已經是大不敬了,可蕭澤竟然詭異地沒有絲毫不悅。他甚至揪著的心,終於放了下來。
“你要如何?才能不生氣?”他蹙眉,遲疑到。
“小女不敢。”嬋衣偏過頭,氣惱的不看他。
若剛才只是小小的埋怨,現在幾乎已經算的上使性子了。嬋衣也不是沒有眼色之人,先前因為蕭澤的身份,她害怕忌憚著,生怕落得個大不敬的罪名。可眼下,她能看得出蕭澤對自己頗為縱容,似乎連他自己也沒有察覺。於是,她便打蛇上棍,更加的無禮起來。
自然,一旦蕭澤有生氣的苗頭,她就會立馬打住。不過,她到底有幾分瞭解他的脾性,不是個愛發脾氣的人,更何況此刻更是他理虧。
嬋衣將蕭澤的心理摸的很清楚,正如她所想,蕭澤心裡有些歉疚,加上本身就沒什麼架子,又因為身份的原因,是第一次見小娘子和他使脾氣,頗覺新奇。甚至還有絲絲的愉悅,蕭澤沒有細想。
“前些日子,番邦進供了貢品,你若喜歡,我讓孫銘跳幾樣送與你?”蕭澤記得,很小的時候,有些妃嬪只為了他父皇賞賜的那點東西,勾心鬥角,甚至不惜傷人性命,只為了一個小小的首飾。所以自然而然,也以為嬋衣喜歡這些。
嬋衣喜歡那些是不假,但此刻卻不想要那些東西,她看了一眼蕭澤:“您的東西,小女怎敢要?”
“那你要一樣,算我與你賠罪?”蕭澤沉吟到。
“既然如此,陛下可否答應小女,讓小女儘快出宮?”
蕭澤蹙眉說:“這件事我早已應下,你重提一件?”
嬋衣搖著頭,說:“就此事一件。”
“我應了。”蕭澤手輕輕摸著白羽的背,柔軟的絨毛熱乎乎的,白羽抖著身子,蜷縮在窗臺上,圓滾滾的眼睛盯著嬋衣,連叫也不敢叫一聲。
“小女多謝陛下。”嬋衣低眉順眼地行禮,隨即道:“若無其他事情,那小女送陛下。”
“好。”蕭澤聲音低沉,眉目間又陰沉了下來,甚至連他自己也不曉得,他語氣裡充滿了濃濃的不悅。
一陣清風吹來,風中送來股股桃香,花瓣隨風捲起,落到一身玄衣的蕭澤身上,粉豔豔的花瓣,與高大健碩的男子在一起,倒是不怎麼突兀。
嬋衣屈身行禮,恭送蕭澤離開。蕭澤胸中壓抑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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