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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了東西,嬋衣禮節性的道歉後,他看看四周後又從衣袖裡掏出了一封信,上前一步奉到嬋衣面前。
“陛下這是何意?”嬋衣沒有伸手接過,只是淡淡的瞟了一眼,便收回目光道。
孫銘擦擦汗,心道這兩位主子不知怎的鬧了脾氣,卻讓自己這中間送信的難過。今日一早陛下渾身都透著不虞,眉頭緊的都能夾死蒼蠅。一向好脾氣的孟二娘子,也不願意接信。
他無奈地笑道:“您看過這信便知曉了,陛下的事情奴才也不清楚。”
嬋衣原本是不願意收的,但又不忍心為難孫銘,便將信收了下來,讓鳴玉將人送了出去。
等人都離開後,嬋衣看了眼桌上的藥膏,還有那封薄薄的信,終究還是垂下眼眸,眼睫輕顫著開啟了信。
許久之後,她面色不好地放下了信。
蕭澤在信裡說到,他因有要事一趟,需得親自去一趟壺關,來回大約需要半個月。因為時間趕得及,來不及見她一面,不過自己說過的話仍是做數,一定會對她負責。請嬋衣務必等他歸來,屆時二人再相商。
“找什麼藉口?莫不是回去反悔了,不願意負責故意找的藉口?”嬋衣將信扔到桌子上,啐了一口,又說:“誰要他負責?”
蕭澤身為皇帝,日後身邊的女人是找不了的,嬋衣可不願意日後入宮,與後宮嬪妃爭風吃醋,失了本性。再者言,若她真進了宮,豈不是如了孟太后的意?
嬋衣心裡清明極了,自然對於蕭澤說要負責的話,有些避之不及。
不管他是不是真的有事情離開了長安,自己都不會要他負責的。反而這半個月的時間剛剛好,可以抹平蕭澤的心血來潮,與少年都有的躁動不安的心。
說實話,被看光之事嬋衣也惱的不行,但卻不至於要死要活。加上蕭澤貴為皇帝,自己又不能打他一頓發洩,只能吃了啞巴虧,留到日後找回場子來。
自然,她自己都沒有注意到,她潛意識裡對蕭澤的信任,遠遠超乎她的想象。縱然蕭澤看光了她,可她潛意識裡認為蕭澤純情,耿直,是個比柳下惠還要坐懷不亂的人,故而才能很快緩過神來。
孟太后近日都住在太液池,嬋衣便一個人住在宣徽殿,白日嫌曬便窩在屋子裡看書抄寫清心咒。蕭澤給她佈置的五十遍清心咒她也快抄完了,就剩最後一點,索性早日抄完早日交給蕭澤。到了下午,她便帶著鳴玉鳴翠在太液池附近轉了一圈,見許多荷花已經盛開,便多留了一會兒,直到太陽落山才回到芳華居。
後來幾日,她過的都極為有規律,白日去崇文館上課,晚上回來隔三差五去給孟太后請個安,然後便是一個人悠閒地在芳華居里,過自己的小日子,偶爾想起來蕭澤一下,便有些牙癢癢。
蕭澤不在,孟太后也就不催嬋衣接近蕭澤了,自然她就落的輕鬆了。
嬋衣後來倒是知曉,蕭澤沒有欺騙自己,他應該的確是去了壺關。不過,對外他說的是去咸陽請當朝大儒,旬老先生出山。
早上上完騎馬課回來,嬋衣換下胡服,下午又在室內練習書法。等要放學時,眾人三三兩兩結伴,一起去院子外面的洗硯池清洗硯臺。
“華陰姐姐,我已經和我阿孃說好了,今夜就留在宮中,你呢?五舅母可同意你留在宮中了?”幾人一面向外走,盧婉一面問到。
“自然是同意了,有南鄉和嬋衣在,我母妃怎麼可能不同意?她可是喜歡嬋衣,喜歡的想帶回王府給自己作女兒,日日在我面前說嬋衣的好。”華陰笑盈盈地看了一眼嬋衣,說到。
“安王妃那只是客套話,最疼的依舊是華陰姐姐你。”嬋衣一面清洗毛筆個硯臺,一面說到。
華陰笑了笑,沒有再說話。盧婉倒是忽然想起來什麼,問:“下月十五號就是華陰姐姐及笄禮的日子,五舅母為姐姐準備的如何了?可是說好了的,我給姐姐當贊者,嬋衣和南鄉姐姐給你當擯者。”
“放心,都已經安排好了,定讓你們做我的擯者和贊者。”
嬋衣笑眯眯地點點頭,眼裡淨是一片好奇之色。這還是她第一次參加旁人的及笄禮,以前只是聽人提起過,但出席加做人擯者卻是第一次。
“我和南鄉姐姐到時候會提前給太后娘娘說一聲,早點去的。”嬋衣說。
孟太后對幾個公主談不上好,也談不上壞,大對數情況下都是漠視。但南鄉出宮是要稟報孟太后的,唯恐會讓孟太后苛責不喜南鄉,嬋衣便主動攬下了事情。
畢竟,孟太后一向對自己都還挺寬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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