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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權貴,多的是比高使君好的。您為何?”
顧令月“高孝予的好處,我心中明白即可。”又道,“我既與高使君交好,府中下人便也當是主子,日常相見,莫有怠慢之行。”
硯秋與碧桐同拜,應聲道,“是。”
這一日,顧令月梳洗過後,忽聽聞下人報道玉真大長公主過府,面上不由驚疑歡喜,急急迎了出來,“小姨。”攙扶著玉真公主的胳膊,瞧著公主五六個月的腹部,“小姨如今身子重,若想要見我,讓絲金、縷銀姐姐傳話請我過府就好了。”
玉真公主撫摸著小腹,含笑道,“知道你為我的心。我自個兒的孩子,自個兒難道不上心麼?這段日子這孩子還算乖巧,我閒不住就自己走走。”
二人言語間入屋,在榻上對坐。
玉真公主瞧著顧令月,恨鐵不成鋼點斥道,“你這妮子,事兒那麼多。我不來盯著點兒,怎麼放心喲。怕你把自己賣了。我都不知曉。”
顧令月聞言撲哧一笑,“瞧著這般說,小姨也知道了。”
“我的耳報神這麼多,”玉真公主“哼”了一聲,嗔道,“這般大事,我如何能不知曉?”
“小姨,”顧令月垂眸含笑,鄭重道,“你不必為我擔心,我知道自己在做什麼。”
瞧著顧令月笑逐顏開的模樣,心中惱火,忍不住伸出手指推攘了少女額頭一下“我瞧你是被那新羅男人迷昏了頭去,如何知道自己在做什麼?”
甩手煩躁道,“我真不明白,全天下有那麼多好男子,哪一個不必那個高孝予出色,你任選一個,都比得他好。你究竟瞧中了那個高孝予什麼?”
顧令月垂眸睫毛微微顫動,“高孝予是沒有什麼好,我與他來往只是瞧中了,他是新羅使臣。孤孤單單了無牽掛。”
玉真公主陡然震住,“你的意思是?”
顧令月面上綻放出一個淒涼的笑意,“小姨,我知道你是為了我好。可是我自家人知自家事,這輩子,我經事太多,心血已涼,怕是再也沒有一個精力,去愛上一個男子,全心全意的為他考慮,與他結為夫婦,共同生兒育女了。”
“可是我想想,若是當真獨自一人過一生。未免太過寂寞。
所以我想要一個孩子,一個全身全心,徹徹底底屬於我的孩子。我和他貼著心,貼著肺,可以心無顧忌的疼寵,他的體內流著我的血脈,永遠不用擔心,他會背叛我。”
她挺直了腰背凜然道,“高孝予是沒有什麼出色的地方,可他有一樣好處。他不是大周人,不過是前來大周出使,終究有一日會離開,一生都不會再返回。我和他此時有一段情緣,若能有幸,懷上一個孩子。這一生,這個孩子都不會有父族聯絡,他只屬於我這個孃親。我會傾心傾意的愛她。”
玉真公主沒有想到顧令月竟會說出這樣的話,一時之間神情頗為奇怪,心境悲涼,“孩子,你這是何苦?”
顧令月抬起頭來,望著公主面上掛起大大的笑容,“小姨,你放心,我如今極為清醒。知道自己一步步再做什麼。”
握著玉真公主的手,鄭重道,“你是我的長輩,我盼著你支撐我!就算不支援,也莫要反對!”
……
玉真公主聽聞顧令月敞言心事,只覺情緒苦澀,離開的時候心頭一片茫然。只覺滿心悲涼。
中使崔夜來侯在暗處,見著玉真大長公主出來,眼睛一亮,迎了上去道,“大長公主?”笑容如同掬出一朵花來,“公主洞悉燭見,心旌如鏡,不知可勸得昭國郡主?”
玉真公主聞言抬頭,瞧了來人一眼,念及其身後的皇帝姬澤,心中忽的生出一股怨懟之意。
顧令月如今這般態度消極,究其原因,是因為日子過的太為坎坷。而作為當初令阿顧和親北地的皇帝,正是此事幕後兇手之一。
“你回去轉告聖人。”她挺直腰肢道,
“阿顧之事我不好說太多。如果聖人真的心愛阿顧的話,應該親自與她去說,而不是透過我這個長輩去勸說。我是他的姑母,可我也是昭國郡主嫡嫡親的小姨,這世上,聖人沒了阿顧,還能納無數的妃嬪,可阿顧的每一步都要走穩不能回頭。所以在這件事情上,我更偏著阿顧,而沒法子幫著他了。”
崔夜來面色一僵,哭喪著臉,“公主,您這般讓小的傳話,可不是要小的去死麼?”
玉真公主述說了心意,方覺低落心情舒暢了一些,瞧著崔夜來如喪考妣的神情,漫不經心道,“這就是你的事情了。”撫著腹部,“時候不早,我懷身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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