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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大娘子病逝,心中亦有感傷之情,倒也軟了一些心腸。”頓了頓,“顧大娘子已逝,無法挽回,不知顧郎君可願意接回那蘇妍?”
因著女兒早逝對蘇妍又生出一段同情之情,聞言振奮精神,問道,“郡主肯高抬手麼?”
朱姑姑瞧著顧鳴這般表現,心中齒冷,“郡主說了,她如今感傷長姐之思,心中有一絲慈軟之念。只是蘇妍畢竟曾經陷害於她,天下人皆知。若當真沒有一絲難為放過她的性命,讓天下人如何看她?所以,”望著顧鳴,
“不知道顧郎君願意為了你的愛妾付出什麼代價呢?”
顧鳴微微愕然沉吟。
其子顧嘉禮聞生母有生還機會,立在一旁,望著父親目中露出哀求之色。
顧鳴望入眼中,心中一軟,問道,“郡主想要我做什麼?”
朱姑姑拊掌道,“爽快。”
“我家郡主如今金尊玉貴,萬事皆好。只是生活有些寂寞,想要一個弟弟陪伴在膝下,略開解煩憂。”她悠悠道,見著顧鳴心神一送,目光投向顧嘉禮,不由怒極,冷笑一聲,“顧郎君想什麼呢。顧嘉禮便是再好,有著蘇氏那樣一個生母,難道我家郡主會看的什麼?”
顧鳴道,“可我只有這麼一個兒子,姑姑這般,難道是要我再尋一個女子?”
朱姑姑道,“郡主的意思,要郎君在族中收養一個子弟。人選郡主會自行在族中擇選,您只需將之認養在名下即可。”
顧鳴聞言面色倏然變化不定。
丹陽公主無子,自己一輩子只有顧嘉禮一個兒子,一切資源自然都是打算傳承給顧嘉禮的。只是若依著郡主的意思,當真收養了一個族中子弟,日後這名養子隨著昭國郡主生活,有著郡主的偏頗,說不得日後什麼結果。
不由望向顧嘉禮。
顧嘉禮也自沉吟,面色毅然,跪在地上懇求道,“孩兒知道父親頗有顧慮,若兒不知孝順生母,與禽獸無異。如今姨娘好容易有了一絲生的機會,孩兒求父親同意吧。”
顧鳴瞧著這般場景心中一酸,應道,“如此,我應下了。”
太極宮高大肅穆。
後宮之中一脈新氣象。天子寢殿神龍殿中,年輕的皇帝卻依舊保持一人獨眠,在一次從夢中醒來,汗水浸透肌膚。
姬澤從沉沉睡夢之中醒來,望著天光微微嘆息。夢中迷離諸般場景。阿顧溫熱細膩的肌膚,熱情的擁抱,細緻靡軟的包容,嬌柔無力的哭泣,如同美妙的樂曲讓自己身體緊繃到了極處,冰涼的涼水方能稍稍紓解。
梁七變瞧著姬澤接過浸過涼水的帕子,重重擦拭自己的面龐,忍不住問道,“聖人,惠妃娘娘受封之後前來謝恩,可要宣她進殿?”
姬澤狠狠的瞪了梁七變一眼。
梁七變自知失言,惹了皇帝不悅,垂頭退到一旁。
御醫馮轍前來診帝王例行的平安脈,在殿下等候,過了片刻,小內侍王喜從殿中出來,傳命道,“聖人說了,他進來身子頗好,這脈就不用診了!”
馮轍聞言面色一灰,拱手道,“微臣遵旨。”
梁七變喚住馮轍,“馮御醫。”
“馮御醫醫術通神,如今聖人的身體狀況到底如何?”
馮轍眉宇間泛出一絲苦色,“咱們行醫之人,講究望聞問切。近來雖然我沒有近身診過聖人脈象,但也曾遠遠的見了幾次聖面。從這幾次遠觀來看,聖人的身體不對啊!”
“就如同陽氣堵在身體內乜有疏洩出去,長此以往,水浸堤壩,自然會出事的。”
又揪了揪黑白的鬍鬚,“按說聖人正當龍虎之年,後宮妃嬪雖然在歷代皇帝中不算多的,但也是美人簇擁,風情各異,著實不該如此啊!”
梁七變聞聽馮轍言語眉頭高高皺起。
姬澤的身體已經成了一張張滿的弓,自三年前皇帝便再未踏入過後宮,一心繫在昭國郡主身上。只是郡主單純,竟是面對帝王的追求和示好,竟是百般不查。
梁七變皺眉,“聖人如此,我等做奴婢的有什麼法子?”
“下去吧,我再想想。”
昭國郡主遞進宮求見皇帝的摺子很快批覆下來,顧令月第二日便換上了按品郡主大裝,入宮拜見。
梁七變迎到宮門,“拜見昭國郡主。”
顧令月從簷子中探出頭來,“梁阿監,”眉宇之間挑了一絲奇色,“可真是稀奇,您怎麼會親自到宮門處來迎我。”
梁七變躬身恭敬賠笑道,“郡主說笑了,早年郡主從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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