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力支援,迅速收攏叛軍權利,成為真正執掌叛軍生殺大權的主子。
可是面前時勢留給他的並非樂觀局勢。
貞平五年十月上旬,大周平北大將軍李徵儀率二十五萬周軍北上,軍力強橫逼倒叛軍中心鄴郡。
十月二十七日,周軍大將哥夜侖下清河。叛將田承嗣投降周軍。
下旬,周燕二軍在陳留、河間、清河三處交戰,河北諸郡望風而降,會稽郡僅困守而已,僅北路契丹可汗耶律阿塔一路進攻,尚且攻下了兩座城池。
……
大周北境白山黑水之間鬱郁莽蒼,分佈著棲息此地的契丹子民。蔚藍的天空高高籠罩著這片土地,寧靜而又安詳。
一匹駿馬自遠賓士而近,馬上的騎客抬起頭來,出毛的斗篷下露出一張男子清朗的容顏。
周將謝弼——如今潛伏在契丹子民之中的流民盲谷胡伸手接住迅疾飛來的雄鷹,從雄鷹腳下的木管之中取出一張紙條。見了其上鮮紅的“梅花”印記:代表著開啟行動的標誌,目光陡然灼亮起來,迸發出喜悅的光芒。
貞平六年十月,浪民“盲谷胡”誠摯建言其摯友,可汗耶律阿塔堂弟、契丹佐王耶律阿衛,可汗耶律阿塔率十萬契丹軍征戰在外,族中百姓失去了家中頂梁勞力,民生日日凋敝,不過年餘,昔日興旺繁榮的白山黑水已經漸漸寂寥,牧民們臉上淳樸的笑容漸漸消亡——耶律阿塔已經成為契丹族發展的障礙,耶律阿衛作為族中僅次可汗的領袖,該當肩負維護契丹子民的責任擔當起來,振臂而呼,推翻耶律阿塔的統治取而代之。
——“天賜不取,反受其咎。”年輕的浪民高聲勸諫,“佐王位高而威望重,就算此時念兄弟情義,心慈手軟,他日耶律阿塔帶兵歸來,又如何容得下您這等族中威脅他統治的人?大王該當仔細考慮,切勿猶豫!”
耶律阿衛聽聞盲谷胡勸諫,思慮良久,痛定思痛下定決心,於十月末松漠王庭契丹長生祭祀之中陡然發難,奪取政權。耶律阿塔攜嫡系軍隊在外征戰,留守松漠的實力弱勢,不敵耶律阿衛,半日之後敗亡。
祭壇□□喋血訊息傳出,白山黑水之中生活困苦的契丹子民聽聞,竟無一人有厭惡反對,反而面顯喜色,對葉護耶律阿衛的統治抱持歡迎態度。
松漠政*變的訊息傳到中原,耶律阿塔面色大變,再無一絲心思顧忌燕朝得失,即刻起身,吩咐道,“傳令,契丹本部大軍即刻集合,即刻隨我回返族中。”
裨將李達延聞言訝然,匆匆拱手問道,“可汗,如今公主還在鉅鹿行宮,若失了您的扶持,怕是地位不穩。咱們就這麼丟下公主不管了麼?”
耶律阿塔在駿馬背上勒住韁繩,面上神色猶如密佈黑雲,“本汗的後背老巢都被人抄了,如何還顧得一個女兒?”
面上閃過悲憫之色,“命人去傳信喜珠,若她願意返回松漠,本汗會為她在族中遴選一個俊朗勇武的夫婿;但若她執意留在鄴都,”頓了片刻,
“便讓她自求多福——本汗如今已是顧不得她了!”
耶律阿塔帶走了麾下契丹軍,河間頃刻之間便成空城。周軍不費一兵一卒佔領了這座城池。訊息傳到鉅鹿,孫沛恩失聲摔了手中的杯盞,“什麼?”
“耶律可汗率軍已返回松河?”
“不會的,”耶律喜珠面上花容變色,奔到了殿門處,“父汗那麼疼我,總是說,喜珠是他的寶貝,願意花費心力呵護喜珠高興快樂。他絕不會丟下喜珠一個人不管的。”
報信使者望著美麗的契丹公主詞窮。
耶律喜珠瞧著他的模樣,便明白過來,眸子中登時湧出了春溪一般的水光。
孫沛恩心中沉如巨石壓頂,黑沉沉的沒有一絲光亮。沒空理會痛哭的喜珠公主,揚聲道,“宣各位將軍入宮議事。”
大燕朝堂上充滿了低鬱氣息。
強悍戰力契丹軍緊要關頭抽身遠走,大大打擊叛軍士氣。“如今周軍勢盛,咱們兵力越發收束,耶律可汗也率軍遠走,著實抵抗不住。”定北將軍由勒康開口建言道,“不如,退兵吧!”
孫沛恩冷笑一聲,掃視過寬敞的宮殿,見其中氣氛低沉,眾將都低沉著,顯見的對於即將到來的會戰沒有絲毫信心,一股氣性猛衝上頭,拔出腰間長刀,尖銳道,“怎麼,這麼樣就退讓了麼?北地的漢子,便是送了性命,也要戰死在沙場之上,此城鉅鹿乃是西楚霸王項羽鑄造以少勝多著名戰例之勝地,朕便在此效仿先賢,與周軍誓死一戰!”
貞平五年十一月十八,大周平北大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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