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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高遠。
“……公主名頭雖好,這大週上下數代數著也有百十多個公主。聽著也太氾濫了些,”飛仙殿清雅明亮,年輕的帝王瞧著面前佳人,眉眼溫柔含笑,“你就算是封了公主,到底出身並未皇族之女,總歸比人讓一步。朕的意思,倒不若封國字封號,領郡主裡最高地位,按例國字封號加一級,可與公主同例。”
目視少女,目光熱烈而溫柔,“這昭字,乃是朕親手為你所擇。代表令國華美之意。你可喜歡?”
顧令月聽聞姬澤話語,心中情緒悲欣交集,默唸片刻,“華美於國。”
“這個封號字意太重,阿顧自覺不大受不起。”頓了片刻,又道,“長樂立功比我猶盛,按理來說,這昭國二字封號,阿鵠(長樂公主姬紅萼小名)受著比我要好。至於阿顧,想來一個‘襄’字就夠了。”
“襄國”之意,是為襄助國運,“昭國”則為令國華美,兩相比較,自然昭國的封號比襄國厚重。
姬澤聞言垂眸,淡淡一笑,“你倒是喜歡長樂皇妹。”
“自然,”顧令月不疑有他,含笑言道,“我與阿鵠自幼乃是閨蜜,阿鵠自幼有志氣,我們姐妹都以為她不過是說說,沒有想到,她當真能耐,能夠以女子之身踐行沙場行兵之事,委實不易。”
目光轉為認真,“其實認真論起來,我性喜安享太平,雖則有了如今之功,其實算來不過是隨波逐流,倒是阿鵠乃是主動行事,孤身入晉地,千辛萬苦集結起來一支娘子軍,又刻苦練兵,方能立下此後奇襲攻下土門,數度守衛關城之功。功勳卓著,論起來比我了不起的多。
姬澤道,“朕自有朕的道理。”
他頷首道,“長樂志向高遠,比起這些華而不實的封號,她更樂於見到朕給她的將軍封號和領軍之權。這代表朝廷承認她立下的戰功,並授予她日後統帥土門關軍事之權。”
“至於阿顧你,”目光投向面前少女,含笑道,“從今兒後,你有朕護著,不會再受半分風雨煩憂。”
“阿顧,”凝視少女,目光深深猶如夜色,盛放著無數不知名的星子,沉聲道,“朕要你知道,你不管什麼封號,都是受的起的。”
那一日天氣明亮,金色的陽光普照宮廷,皇帝話語中的蘊含的意思沉甸甸的。少女心中有一份混沌,不敢釐清,笑著撇開話題道,“臣妹多謝聖人對臣妹的看重。正巧,今日我也有事想要與聖人說。”
頓了片刻,望著姬澤,“臣妹在這飛仙殿中居住,已經有些時日了。如今朝廷封賞之事已畢,宮外的宅子也收拾妥當,臣妹再無暫居宮中的理由,再住下去該遭人閒話了。臣妹打算擇日出宮!”
姬澤聞聽顧令月此語,眸中風暴凝聚,各種惱怒、不願置信、傷心、埋怨等諸多情緒混雜在一處,猶如形成一個漩渦,似乎在下一刻就壓抑不住,噴薄而出。
顧令月受壓力所迫,低下雪頸,不敢抬頭直視姬澤。
許久之後,聽到頭頂姬澤的聲音道,“……你不愛住在宮裡,想要出宮居住,朕,不攔著你。”
皇帝的聲音低沉,在飛仙殿中迴響,帶著一股沉靜人心的力道,“阿顧,朕知道你性子要強,朕不逼著你留在宮中。但你要記著,朕心中一直記掛著你。日後也要常常入宮探望於朕,莫要與朕生疏了!”
他凝望少女烏黑的髮絲深深,似乎想將少女的倩影記載心底,這個姑娘,他想要將她珍藏,但他不希望她是他豢養在金絲籠中的雀鳥兒,只會啼啾鳴躍;而希望她能有朝一日和他攜手並肩,共同享受榮耀。為此,他願意放手,讓她離開自己的羽翼,去獨自成長,偶爾經歷一些風霜雨露,也能快速的錘鍊,成熟。若是當真疲累了,也可以停息在他身邊,暫時歇息。
只是,
姬澤鳳眸之中閃過一絲毅然之色:縱然如此,他也沒法子真的全然將阿顧放離開自己的視線,總要再做一些安排,方能保證阿顧的安全,讓自己安心。。
顧令月聞言十分驚喜,“那是自然,”唇角含笑,“您是阿顧的兄長,阿顧自然時時記懷,”俏皮道,“到時候,怕是聖人要覺得我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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昭國郡主顧令月今日收拾形裝離宮,正逢著行人司使蔡小昭進宮拜見皇帝。遠遠的瞧著昭國郡主一行行駕自宮廊上緩緩而來,退後一步到廊道一側,恭敬的行禮道,“奴婢蔡小昭見過昭國郡主。”
顧令月坐在簷子上抬起來來,瞧見面前這位年輕俊秀的宦官。點頭招呼。“蔡司使。”“蔡司使今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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