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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份雖有差別,與行人司中職司卻是平齊。再相遇逢,便上前抵齊,悠悠道,“不敢當。日後與郡公還有合作之處,還請郡公多多指教。”
姬焰冷笑一聲,“聽聞蔡司使在北地立下汗馬功勞,當真可喜可賀。只是,”話音一轉,
“論起來,蔡司使任職秋司司使,本職乃是司教導武藝。這等尋人訊息之事乃是夏部職司,你越過夏部聞人司使自行行事,是否有擅權之嫌?”
蔡小昭拱手道,“屬下此前也曾多次與聞人司使溝通,提議查訪郡主身邊人下落之事。聞人司使卻約莫覺得屬下的主意太過獵奇,沒有當一回事,屬下著實心憂郡主安危,無奈只好自行尋找。箇中行事若有不當之處,還請督司瞧在屬下一心擔憂郡主安危的份上敬請見諒。”
姬焰聞言登時噎住。他聽聞蔡小昭藉此事在聖人面前賣好,心生不豫,宮中偶遇,便忍不住拿此事刺一刺蔡小昭,卻沒有想到,其中竟還有如此□□。忍不住回頭看了身後中年文士一眼。
中年文士——夏部司使聞人悼聞言慚然摸了摸鼻子,“似乎確實有過這麼一遭子。”
卻猛的揚起眉頭,作色道,“臣覺得蔡司使此心不誠,若是此前多告知我一些□□,臣便知該如何籌措。”
“行了行了,”姬焰聽的心頭惱火,擺手道,“此事就此揭過,不必再說!”
秋風吹過行人司,帶來一絲早秋寒意。姬焰目光深深凝望面前的俊秀宦官,上前一步,“蔡小昭。”
“這行人司只需要一個司主,不需什麼雙主共治。你等著,終有一日,我要你在我面前俯首稱臣。”
蔡小昭聞言眉目微垂,面上神色平靜,纖長的睫毛猶如長扇,“臣只聽聖命行事,若有朝一日,聖人認為司中西堂一側不必再設,微臣自會恭從。”
姬焰“哼”了一聲,“此事本司自然會勸服皇叔,咱們拭目以待。”
蔡小昭抬眸,茶眸平靜了無波瀾,“如此,小昭在此候著郡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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貞平六年元月末,皇帝聖駕午時入長安城,自行入城中後,昭國郡主顧令月的車行便與聖駕分道揚鑣,徑直行向永興坊,返回闊別兩年時光的郡主府。
長安百姓瞧著煊赫的七寶車,議論紛紛。“這位就是那位封號昭國的郡主?”
“聽聞昭國郡主於國有功,聖人為籌賞郡主功勞,特意加賜國字封號,咱們大周郡主本就極少,郡主加國字封號,昭國郡主乃是第一人。”
一名白衣纖瘦女子立在一旁人群角落之中,望著街道中央走過的昭國郡主長長的車駕,眸光中閃現出憤恨情緒。
當日她被內給事崔夜來驅逐出東都洛陽,因著害怕她撞到顧令月面前,惹的這位郡主娘娘不悅,特意安排了一隊衛隊將她護送回長安交到阿爺顧鳴手中。
歸家之後的生活黯淡無光,夢想中的前景愈光鮮亮麗,就愈發顯得眼前生活不可接受。心中對於嫡妹的憤恨隨之越加濃重。
看著街道中顧令月的郡主儀仗,眸中閃過一絲瘋狂愉快的色彩。聖人為了護著顧令月,將自己驅逐出洛陽,以為就此了結,絕不可能。顧令月總不可能一輩子待在洛陽不回長安,待得歸來,自己自然能夠撞到她面前,討回應得的報酬。
昭國郡主的七寶香車平穩行在長安街道上,忽見一名白衣女子從街道旁行出,大啦啦攔在道路中間,連忙止住去勢。守衛郡主的侍衛拔出刀劍喝問來人,喝問道,“何人擅闖郡主儀駕?不要命了。”
“放肆,”顧嘉辰喝道,挺直背脊如同傲然霜雪,“你們去稟報昭國郡主,便說顧氏嘉辰前來尋她,讓她出來見我!”
“顧嘉辰?!”
七寶香車中,顧令月聽聞了這個名字,忍不住挑了挑眉,眉目中露出一絲厭惡色澤。“她怎麼會在這兒?”
碧桐聽聞這個名字,眉眼間也閃過一絲厭惡之光,“郡主,您若是不想見的話,奴婢打發了也就是了。”
顧令月道,“也好。”
見著碧桐下了車,忽的改變主意,“算了,”唇角泛出一絲諷刺的微笑,“我這個庶姐最是個心志堅定的。既然打定了主意,便能夠折騰的天翻地覆。既如今找上門來,我避也避不掉。”頓了片刻,“倒不如還是見上一面,也當做個了斷。”
東市醉仙樓雅間空曠,一座芭蕉山石屏風坐落在室中央,隔絕內外視線。顧令月坐在雅座間,飲茶靜心等待。
顧嘉辰由著從人帶著進了雅間,見著屏風遮攔後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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