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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隱伏的節度使擅權之禍在今上手中消結。
契丹原可汗耶律阿塔率軍返回契丹之後,與堂弟耶律阿衛爭權; 一部分忠心耶律阿衛的契丹人隨著耶律阿衛度過黑河。契丹族至此分裂為兩部。羽林將軍謝弼因策反契丹; 立下不滅軍功。回朝之後被封為清源縣公。
南風吹拂渭水河的青青柳葉,平樂縣主姬景淳一身燦黃通袖大衫; 立在驛站前,昂頸等待夫君謝弼歸來。目光焦急,帶著期盼光芒。
謝弼遠遠見著妻子; 眸中迸射欣悅光芒。賓士到姬景淳面前下馬; 二人相擁一處。想起夫妻數年分別思念之苦; 姬景淳眸中流下淚來; “謝郎。
草原年餘的風霜在謝弼身上增添了一些粗糙落拓之感,不僅未折損姿容; 反而更加的回味悠長。
謝弼心中亦是激動無比; 抱住妻子; “阿淳。我曾經答應過你; 給你帶來尊榮。”綻放一個燦如春陽的笑容,
“如今,我總算做到了!”
姬景淳臉頰上依舊染著淚滴,眸中已經翻出笑意; “是。你做到了。我一直相信,夫君會成為一個英雄。”
太極宮靜默矗立在龍首原上,威嚴俯視大周江山
甘露殿中,年輕的今上躊躇滿志。北地徹底平定,為禍大周江山的節度使制度在他手上得到制度。朝野臣服,漕渠修建工作如火如荼,整個江山按照他的意願繪製長圖,他有信心,在自己的手上能夠中興大周盛世。只是那個自己一心願意與之同享的人何在?
時近傍晚,天邊掛起一抹火燒雲。梁七變從殿外進來,躬身恭敬問道,“玉真公主送進來一架屏風,下頭人不敢擅自處置,請問擱在何處?”
殿中一片寂靜。梁七變垂頭,以為皇帝不會說話。卻聽得姬澤的聲音道,“放在神龍殿之中吧。”
“是。”
神龍殿乃是姬澤寢殿,姬澤自登基之後便夜宿此處,殿中常年擺放的是一座青龍盤首屏風,基石厚重,頗為古樸莊嚴。今日卻置換成了另一套頗為輕巧的石凍筍白絹屏風。
深夜之中,姬澤睡在臥榻上,夢見雪白的石凍筍白絹屏風中露出字跡橫平豎直的光影和少女微光。屏風外的躺椅外,一陣男女□□翻滾,春情盎然,屏風後方寸之地,少女身肢嬌軟無力,輕輕靠在自己懷中,面色陀紅。自己陡然心動,俯首噙住阿顧嬌軟的紅唇,少女甘甜的唾液垂送過來。
天光透過屏風縫隙閃爍,二人唇齒相依,抵死纏綿。
……
姬澤從睡夢中醒來。依舊覺得身肢發燙,大口大口的喘著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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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令月在玉真公主膝頭哭泣一場之後,依舊茫然。然而玉真公主的這次到訪,到底將顧令月心頭的一絲重擔卸下來。再度回想聽春水榭中的事情,羞恥之感依舊還有一二,負疚之感卻已然減輕。
回到長安後的第二個月,顧令月前往大學士府,拜見師傅衛瑤。
七寶香車在學士府大門前停下,顧令月從車廂上下來,抬頭望著學士府的門楣。匾額依舊一如當年,閃耀微光。
何管家從府中出來朝著自己行禮,“郡主好久未見,風采依舊。”又道,“夫人在堂上等你過去。”
顧令月點了點頭,“多謝。”
經過院子略微停住,這兒乃是當年那株古老的綠萼梅所植之處,昔日記憶中鬱鬱蔥蔥,如今卻空在當處,換了一個石桌立在當處。
不由立在當地,停頓了一會兒。方繼續前行。
衛瑤從屋子裡出來,瞧著顧令月,眸中閃過一絲感嘆色彩,“阿顧,你來了!”較諸當年身材豐腴了一些,容色間多了一些塵世的煙火氣,少了一些早年的清高。
“……昔日聽聞你前往北地,頗為傷心。後來北地孫氏反叛,夜間思及於你,也是輾轉難眠。好在上蒼保佑,終於平安歸來,我也就放心了”
顧令月眸中水光湧動,朝衛瑤施了一禮,“師傅,弟子勞你擔憂了。”
“弟子不肖,歸來多日,今日方才前來府上拜見。”
衛瑤笑道,“你能夠記得我這個師傅,上門拜見,我心裡已經是領情了。”
二人略微敘了別情,顧令月默然,“我這些年在外,自覺丹青之技也有些寸金,今日登門,也帶了一些近日近作,想請師傅看看。請師傅不吝給予指點。”
衛瑤笑的如同蒙在面上,“這樣,便拿上來看看吧。”
顧令月將幾幅得意畫作鋪展在案上,衛瑤上前觀看,甫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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