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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般噬色惡狼,便更不必再勉強一處。咱們就此分離,山長水遠,後會無期。”
玉真公主瞪大了眼睛,“李玄,你要做什麼?”
李玄心灰意冷而笑,“公主府貴地,住不得我這般升斗小民。李玄自來四海為家,長安既不得志,又何必困在此處,不若浪跡天涯。四海為家。”
顧令月凝在水榭之中,聽著榭外玉真公主和李玄激烈爭吵,微微蹙起眉頭:小姨顯然是以為聽春水榭中無人,方才在此地與李玄一訴衷腸。自己與姬澤乃是晚輩,在榭中聽聞長輩私事,總歸不適。思及此,揚眉欲張口喚出聲。忽見姬澤伸手朝著自己微微一遙,不由愕然,抬頭望著姬澤。
姬澤望著她,鳳眸熠熠生光示意。
二人與公主相隔極近,無法出聲,於是荔枝眸目光問詢。
姬澤目光轉為安撫。二人目光交流,顧令月一時不大明白姬澤意思,只是她一向以來對姬澤頗為信服,見他阻止,雖茫然不解,依舊慣性順從,安靜未曾出聲。靜靜等候著外間動靜。
玉真公主對於榭中自己一雙侄兒外甥女的一番子眉眼官司一無所知,望著李玄前往長廊中灑脫背影,心中忽的生出恐慌之意。心中知道,若是自己這次站在原處,不上前挽留,怕是當真就要失去這個男人了!
這樣的恐慌抽動著她的心靈,她飛奔而上,撲到李玄背後,一把從身後抱住了李玄的腰。
李玄愣怔片刻,握住公主的手擰動,“放開我。”
“我不放!”公主咬牙,拼命道,“李玄,你有沒有良心?全長安的人都知道本公主對你有多好。你就因為這麼點兒事,這麼點兒事?”
女子溫熱的淚滴滴到李玄脖頸之中,李玄如遭雷擊。
“李玄,你有沒有良心,”玉真公主的怒斥聲傳來,“我對你的一片心意,便是瞎子都瞧的清楚。你就這般辜負於我?”
“公主,”李玄眉眼之中俱是倦色,“我是天地間一閒雲野鶴,愛好無拘束的生涯。你卻是生長於富貴鄉中的一支華美牡丹,本是不同的人生,偶然交匯期間,覺得彼此美好,共度一段美好時光。也算是一段良緣。可你我二人畢竟不是同樣人生,是無法長久相處下去的。倒不如好聚好散,豈不是灑脫。”
“我沒法子灑脫。”玉真公主道,“我這般歡喜你。難道你就不能為了我,做一點點改變?”
“不能。”李玄道,“飛鳥與魚,偶爾交匯,終究不能長久在一起。你我之間也當是這個道理。”
玉真公主咬牙,“我不信你一點都不愛我。”抱著李玄,忽的往內一撞,撞開了聽春水榭的門扇。
水榭門扇洞開前剎那,姬澤眼疾手快,伸手迅速,在榭門從外撞開的瞬間一把抱起少女,順腳將輪輿踢到角落之中。自己則抱著佳人躲藏入石凍筍屏風之後。
李玄猝不及防,一時之間躲避不及,竟兩個人一同跌倒入水榭的地衣之中。
水榭之中地衣柔軟,李玄與玉真公主跌倒在其上,竟無疼痛之感。
一時之間,一座石凍筍白絹屏風將水榭內外分成了兩個大小世界,外間光亮,內裡光線暗淡。
石凍筍屏風背後狹小的暗處空間中。姬澤擁著顧令月靜靜躲藏矗立。柔軟的身軀擁在懷中,少女猝不及防,驚遭這般天地旋轉變化,一雙荔枝眸因著極度訝異而睜的很大。
“放手!”李玄怒喝聲傳來。
玉真公主道,“我不放。”
二人對峙,一時之間,二人都閉了嘴,情緒激動。呼吸喘動。
石凍筍屏風後,顧令月後背依靠在牆壁之上,微微喘息,驚懼不定。姬澤輕輕將少女擁在懷中,令少女保持直立。鳳眸微微垂下,若有所思。
自己雖此前遣退了水榭中下人,可是水榭外卻有禁衛副統領鐵勇率著禁衛軍遠遠守衛皇帝安危的。玉真公主與李玄一路爭執走近聽春水榭,鐵勇等人絕無可能沒有看見。可若看見,就應當出聲將公主一行攔阻下來,事實上公主二人卻如入無人之境,甚至將聽春水榭當做沒有人的地方,爆發激烈的情感衝突。
究竟是哪個做了手腳,將公主二人放了進來?
顧令月張口輕聲詢問,“你做什麼呀?”
屏風後天光黯淡,地方狹小,姬澤垂眸,望著懷中的顧令月。
他自己也有些訝異,在電光火石之間,選擇的不是面對撞入的公主與李玄二人,而是挾著顧令月躲入暗處。
心思電轉,若有所悟,低低的笑出聲,
今日驟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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