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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三兩兩的賓客彙集在宴會中,觀景賞花,舉杯暢飲,一片自在閒適。
教坊使盧允上前含笑拱手稟道,“郡主,接下來這支曲舞乃是教坊新近排練的曲子,今日方是第一次在人前表演,還請諸位貴人品評。”
顧令月聞言含笑道,“若是表演的好,自然有賞。”
“好嘞,”盧允含笑道,“那我等就等著昭國郡主的賞了。”
說話間,上一場歌舞伎嫋嫋從瀛池舞臺上頭退下,公孫三娘執著一柄清剛寶劍上臺,表演劍舞。劍光舞動之處,劍光颯颯,一時曼聲吟道,“趙客縵胡纓,吳鉤霜雪明。銀鞍照白馬,颯沓如流星。十步殺一人,千里不留行。事了拂衣去,深藏身與名。”
詩歌與劍舞俱是精妙不已。一時舞畢,眾位賓客都轟然叫好。
顧令月亦是聽的目眩神迷,不由讚道,“好。”吩咐道,“賞。”
公孫三娘持劍上前,英姿颯爽謝了賞,方大方退下。
“這支劍舞真好看,”顧令月讚道,“配的詞也是極好的,若是玉真小姨如今在長安,瞧見了定然喜歡。”
“這阿顧怕是不知道了。”姚慧女轉過頭來,笑眯眯道,“這首《俠客行》乃是蜀地新出的一位文豪李玄的手筆。”又道,“其實咱們從前也讀過他的詩歌,
阿顧可記得當年咱們一起念過的那支《長幹行》?”
顧令月聞聲微怔了片刻,“妾發初覆額,門前折花劇。郎騎竹馬來,繞床弄青梅。”這般清麗自然,質樸風流的詩詞,又有哪個能輕易忘的了呢?
“自然記得。”猶記得自己少年時初聽聞這首詩,心中還泛起了一陣惘然之意。
“那就是了。”姚慧女拍了拍手,“這首《長幹行》便是李玄寫的。這位李大才子當真是才華橫溢,性情灑脫,一手詩文寫的汪洋肆虐,令人拍案叫絕。一年前進京,整個長安城都為之轟動,當眾與人鬥詩,寫下這首《俠客行》,滿座轟然叫好。”
顧令月聽聞姚慧女所言當時場景,不由悠然嚮往,“我久不回長安,竟對長安近年風尚頗多不知,錯過了這等盛事,著實可惜。”
姚慧女聞言眸中亦閃過一絲黯然神色,隨即振奮精神,“天幸如今你也回來了。以後可就好了。”想起李玄,微微一笑,“至於這位李玄,你日後肯定是會見的。”
“哦,”顧令月不意如此,聞言奇異的望了姚慧女一眼,“為何?”
“你不知道麼?”姚慧女咯咯笑起來,“這位李大才子和你那位親親小姨,玉真公主關係極好啊。日常出入玉真公主府,與大長公主來往頗為密切。小半年前,公主與李玄出了一點齟齬,李大才子憤然出走返回蜀地,大長公主捨不得情郎,追著去了蜀地,到如今還沒有回來。”
她笑著道,“大長公主風華絕代,她的青睞可是天大的福分。這李玄便是天上的神仙,想來也要扛不住。既是親自追了去,想來哄上一鬨,自然就和好了。阿顧你和公主情深,公主回京之後定會召你過去相聚,到時候便不就可以一睹這位李大才子的風采了麼?”
顧令月聞言愕然。她於此事並無知曉,此前只聽鳳仙源隱約提了一句玉真公主去了蜀地,內中細情並未詳說。自己剛回長安,百事俱興。倒確實沒有聽說這些事情。不由訝然問道,“竟有此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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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人司
夏部司使聞人悼聽聞蔡小昭相召,不由皺眉,“這蔡小昭又弄什麼鬼?”起身前往中堂,面上堆滿笑容道,“蔡督司,不知督司今日有何指教。”
蔡小昭點了點頭,“聞人司使,你來的正好,本司這兒正有一件事需與你商量。”
他道,“本司這些日子翻閱有關江南神醫尋訪文卷,有些新的發現。打算提調全司力量全力搜尋江南神醫的下落。”
“蔡司使,”聞人悼打斷蔡小昭,生硬道,“探尋訊息乃是夏部專司職司,您分管西院,僅負責秋冬二部,這般越權指導到我夏部職司身上,可不大適合啊!”
蔡小昭神情清冷,淡淡道,“本司並無指責哪一部行事不力之意,此事乃聖人交待下來令我等做的事情,本司如此作為乃是出於公心,也盼著你摒除門戶之見,全司上下全力以赴做好此事。”
聞人悼面色難看至極,“不必了。”甩袖冷笑,“夏部已經全力派遣人手搜尋此事,”硬邦邦的頂撞回去。“我等於此事之上盡心竭力,並無可指摘之處,就不勞蔡督司費心了!”
“喲,這是做什麼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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