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傲,不肯為妃,方成就如今聖人與郡主共居宮外府邸的事情。”
長安坊市之中,眾人聽聞今上與昭國郡主愛情故事,一時之間,倒傳唱成了悽美絕戀。
朝堂之上講究規矩體統,市井百姓卻猶愛熱鬧,感念今上治下民眾生活富足。對皇帝和昭國郡主的愛情充滿了喜好祝福之意,
聽聞歷來大周皇族姬氏男子用情頗深,聖人雖然性情嚴謹冷淡,但亦傳承姬氏血脈,想來也如其父祖一般,亦是個痴情種子,一旦鍾愛終生難變。如今與昭國郡主的感情雖曲折,說不得若干年後柳暗花明,又有一番新的風景。
朱雀大街棋盤坊,一座靜默威嚴的官衙坐落在禮部之後,衙門門楣處張掛著“行人司”字樣。
夏部司使韓用九大跨步邁入司門,轉折向東,進了東院大堂,向著堂上正坐的渤海郡公姬焰參拜道“屬下韓用九拜見司主。”
正月末,聖人下旨封渤海郡公為第二位行人司主。四月裡,姬焰奏請聖人,為建立行人司密報傳遞專用通道,加強各地行人司密報傳遞訊息速度,在各地驛站之中新設一位行人暗驛,專職傳報行人司密報。皇帝納之,並對這位宗室出身的行人司主頗多嘉獎。
“屬下奉司主命,將司中暗人遣散至長安集市各處,探聽民間輿論並加以引導。做了這些日子的事情,如今長安坊市間風頭尚屬正常。!”
渤海郡公姬焰讚道,“你這差事做的不錯。”
堂上天光明亮,姬焰抬起頭來,一張面龐熠熠生輝,“聖人對昭國姑姑甚是在意,絕不肯見民間對此事有所非議。長安城中的差事,我等要辦的妥妥當當的。”
韓東生恭敬領命,“是!”
“屬下定竭盡所能辦差,不負司主所望。”
貞平七年七月中旬,長安暑熱未退,早晚已經見了一絲秋日涼光。
一輪清光照在白鶴草堂。
姬澤醒來,瞧見顧令月睡顏,靜靜貼睡在錦榻之間如同秋葉般精美,忍不住生出盤桓之心。
俯身湊近佳人額眉之間,流連輕輕啜吻。
顧令月迷迷糊糊,覺臉頰之上有一種溼熱之感,猶如水滴在輕輕遊走,微微怔忡醒來,見到窗外透入淡淡晨光,忍不住一個激靈,問道,“什麼時辰了?”
高無祿哭喪著臉應道,“郡主,已經快過寅末了。”
“今兒是大朝會,按說聖人卯初就要到宮中的,如今這個時辰,可怎生來的及喲?”
顧令月登時醒來,瞪著姬澤,“九郎平日裡都是及時出門的,今兒怎麼了,延遲到這個時候?”
“朕早早就醒了,準備走的時候瞧了瞧阿顧睡顏,覺可人入心,便貪看了會兒,便遲到了這個時候。”
顧令月聞言臉蛋一紅,又羞又惱,“都老夫老妻了,我稀罕你瞧麼?”伸手推搡他的身體,“你既知道遲了,怎麼還不快快趕路?若是叫那些個臣子知道,又要越發說我紅顏禍水了!”
姬澤聞聲嘆了口氣,知事不可為,只得起身欲離去。伸手回握顧令月纖細手掌,“今兒等朕回來,咱們一塊兒進黃粱御母羹。”
顧令月覺手心溫熱,覺心中暖流,狠狠瞪了姬澤一眼,“還不快走!”
……
長安清晨街道兩邊喬木沾染細細晨露,姬澤一路匆匆趕往太極宮。
入宮門之後,天光已經透亮。
兩儀殿朝會莊重肅穆,滿朝文武穿著緋綠官服,手持笏板嚴肅立在殿堂之上。
皇帝一身帝王冕服,匆匆入殿,坐在御座之上,瞧著齊身跪地參拜的吩咐道,“眾卿平身。”
滿朝臣子冷眼瞧著聖人身影,打了個眼色:聖人這般匆匆而至,瞧著模樣,竟似並非從宮內內殿歇整片刻,隨即方出來入殿,而是直接從宮外入宮,徑直入的朝會。
一干老臣想著聖人因著貪戀女色在宮外住宿,誤了朝會時辰,不由心中痛心疾首,握緊手中笏板,準備上書奏諫君王。
殿上君臣奏對,商議了今秋國庫稅收、漕渠修建進度等數件國事之後,御史韓方手持笏板出列,
“聖人今晨朝會遲了時辰,微臣請聖人以國事為重,早早返回太極宮,正肅朝綱。”
“韓卿這話過重了。”姬澤道,“漢代皇帝有言,‘朕即國家。’朕居住在何處,哪兒便算是宮殿。滿朝文武皆是入宮上朝,朕年紀尚輕,不過是今日晚起片刻,朝會時辰並無耽擱。”
轉過頭,負手望著滿殿朝臣,忽的開口道,“此事先暫且擱置。“朕有旁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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