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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左右。
幾位老臣經歷了先帝神宗年代,不自禁想起當年先帝神宗寵幸唐氏女之時,亦是驚世駭俗,遭滿朝文武跪諫反對,神宗皇帝性情慈弱,遠不如今上堅毅,若是旁事,多半便改變主意隨和群臣了,唯獨為了唐氏女,卻死死抗住了滿朝文武進諫,最終唐氏女在神宗一朝聖寵幾乎絲毫未落,直至今上登極之後,才以挪用軍款、貽誤軍機的罪名,被廢為庶人,出宮做了女冠。
今上心性遠較神宗皇帝堅毅,若當真如神宗皇帝一般痴情,不知道最後會是什麼樣的結果。
白鶴草堂在暮色之中顯得有些寥落。
顧令月遮蔽了伺候下人,獨自一人坐在窗前等候。見了姬澤從外歸來,穿過重重道路回到草堂,忽然生出一種奇異感覺:他們倒真的有幾分過尋常日子的夫妻的意味了!如同尋常人家的妻子,待在家中等待夫君下朝歸來,為其收拾衣裳。二人說說家常,然後一同入寢止息。
若歲月靜止在此刻,朝朝暮暮,也算得是一種美好了!
郡主府中也有不少屋舍,阿顧如何會選取這草堂起居之所?”姬澤回府之後,換了一身燕居家常衣裳,環視著草堂,攬著顧令月腰肢問道。
白鶴草堂燭光灼灼,顧令月聞言抬起荔枝眸問道,“聖人不喜這草堂麼?”
她抬頭的時候,容光在暈黃的燭光中便顯的分外嫵媚。姬澤砰然心動,“這草堂陳古樸守拙,天然意趣,瞧著倒也挺不錯。只是朕覺得,年輕女孩子大多喜歡熱鬧,這兒卻顯得素淡了些。”
顧令月聞言唇角彎彎勾起,“我小時候居住春苑,便是個熱鬧的地方。如今漸漸大了,心境清冷,倒更喜歡返璞歸真的,便擇了白鶴草堂做居所。”橫瞪了姬澤一眼。
誰似你這般沒臉沒皮,非要賴著住進來。
姬澤聞言眯了眯眼睛,一把將顧令月捉了過來,“你若這般就算年紀大了,朕算什麼?”
顧令月聞言吃吃而笑,笑倒在姬澤懷中。
因著草堂乃是自己府邸,因著更能夠敞開胸懷,與姬澤之間的感情,竟也濃情蜜意不少。比諸從前宮中更加生髮自然。“我適才聽聞你命人賞賜了一批莊子、鋪子下來。這些年我雖時常接到宮中賞賜,但大多是珠寶絲帛等華設用物,似莊鋪這等經營產業倒是第一次。”
“適才我翻了下下頭送上來的賬簿,這些莊鋪盈利頗豐,你這般是何用意?”
姬澤肅容點頭,“朕自然有所用意。內侍省侍候朕左右,禁衛軍乃是貼身護衛朕安全的軍隊,這二者與朕息息相關,日後都會日常進出郡主府。這些人大都性情驕矜,難免有一二自恃是御前之人,與府中原有人丁相處,阿顧你不好轄制。但若他們俸祿軍餉皆自你手中支取,自便不一樣了!”
微微垂首,望著顧令月明媚容顏,“只這筆支出難免不小,朕怕空口一說令你府庫私財受損,便賞賜這批產業下來,你可以之產益做為薪餉俸祿列支支出,不會讓你府庫受損。”
顧令月適才問起,不過心生好奇之意,不意竟聽聞姬澤如此回答,心中大為震動,愕然道,
“你竟是為此!”
此前自己與魯家丞商議府事,想到此節,尚覺有些頭疼。沒有想到,姬澤竟也為自己想到此處,更默默周備方案,解除自己後顧之憂。論起來,他賞賜莊鋪作為薪餉來源,又命禁衛軍和內侍自自己這兒支取俸祿薪餉,特特折騰一番,不過是將錢從左手倒騰到了右手,對他自己並無絲毫益處,僅僅是為了襄助自己
默然半響,紅了眼圈嘆息道,“那些個臣子本來就覺得我是禍國妖妃,若聽聞你這般作為。怕是朝野裡愈發要說你是個昏君了。”
姬澤嗤聲道,“禁衛軍和內侍本就自內庫開支。是朕私軍,而非朝廷公庫所支。朕如何籌措安排,一體是朕說了算,與旁人何干?”
將顧令月攬在懷中,柔聲道,“朕做出這等事情,是為了討佳人歡心的。不是為了惹你生氣。若是反而給你造成麻煩,便不是我的本意了。”
顧令月躺在姬澤懷中,感覺胸膛中熱力蒸騰,耳中聽得聲聲強勁的心跳。“聖人,阿顧不過常人之姿,不知如何遭惹您這般厚愛,心中常自惶恐,對您的這般深厚情誼,若我日後回報不起,又該怎麼辦呢?”
姬澤含笑道,“傻丫頭。”
“朕所有所為,不過是因著心悅你罷了。你太小瞧你自己,在朕眼中,你是人世瑰寶,萬金不換。朕不求你如何,只要永遠陪在朕身邊,願意承受朕對你的好,一生一世半分不離開朕,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