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部分(第3/4 頁)
衣貼在自己的肌膚上,柔軟似水。
硯秋聽得帳中動靜,上前服侍; 含笑道; “郡主,您醒了?”
顧令月順著貼身丫頭的攙扶從榻上坐起來; 扶著額頭問道,“什麼時辰了?”
“已經是巳時了,”硯秋將月洞門的紗帳打起; 服侍著顧令月起身; 捧起一旁備下的鵝黃繡花軟襦; 蔥綠貼金曳地裙; 伺候顧令月穿上。“郡主這一歇足足歇了好幾個時辰呢,灶房裡熱了小米粥; 郡主可要用一些?”
阿顧微微訝然; “我竟睡了那麼久?”聽得腹中傳來一聲輕微鳴響; 顯見得確實是已經餓了。
“聖人可回來了?”
硯秋恭恭敬敬的稟道; “聖人下晌去了甘露殿見朝臣,如今已經回來了,如今在西暖閣召見宋供奉。”
顧令月點了點頭,“我知道了。”
承光殿靜默; 窗臺上的三枝燭燈打了一個畢駁。
顧令月忽的開口問道,“硯秋,你可知道高使君如今什麼狀況?”
硯秋面上神情微微一僵,靜默片刻答道,“奴婢如今在宮中伺候郡主,對於宮外情況也不甚清楚。只是依稀聽聞,高先生這些日子病重,如今在國賓館養病。”
頓了片刻,忍不住道,“郡主,恕奴婢直言一句,您如今既已與聖人一處,便不該再想著高先生了。對高先生而言,您的這份念想,不是福祉,怕反而是催命符。”
殿中一片寂靜。
顧令月停滯片刻,“我知道這個道理。”
自當日鏡湖小築中,姬澤怒刺高孝予,並與自己攤牌,自己明白過來姬澤對自己竟是有男女之思的,顧令月便知道,自己該當將高孝予放下了。
“我也沒怎生的。”她道,“我與高使君雖數旬相交,實則沒甚深厚情誼。這件事,說到底,是我連累了高先生。這些日子,怕聖人愈加遷怒,我甚至不敢在聖人面前提高先生一字半句。只是希望高先生安好,也算是解了我的負累之心。”
硯秋眸中露出一絲愕然之色,打量顧令月。
年輕的郡主端坐在榻上,面色靜默,蒙著一層層層灰色。
她一時間分辨不出這位新成為帝王女人的女子心中如何想的。斟酌道,“按說高先生與此事中確實有幾分無辜,您若這般想倒也是應當的。只是聖人到底身份至尊,怕是記恨高使君。您該當好生籌措。”
顧令月聞言嘆了口氣,心境沉下來,許久後方道,“我知道的!”
顧令月梳洗過後,換了一身衣裳出了殿堂,行往暖閣。
西暖閣燭光盎然,姬澤長長的影子投射在窗紗上,“……宋供奉,你和朕說實話,昭國郡主的腿,你究竟有幾分把握?”
“微臣既是承諾了能夠醫治,便是心有把握。”宋鄂朗聲回稟,“聖人這般質詢,莫非信不過微臣?”
“只是郡主在朕心中分量極重,朕擔憂郡主身子,著實不忍。”
宋鄂聞言怔了怔,再度開口,聲音已經是柔和起來,“如此,好叫聖人得知,昭國郡主的底子不錯,最近的療效也十分有成效,但總要一步步慢慢來。”
顧令月正待捲簾入內,聽聞二人說起自己身體之事,不由怔了怔,停在暖閣珠簾之下。
珍珠微微晃盪,發出輕微聲響,驚動了暖閣中的人。
姬澤抬頭見了阿顧,鳳眸眸色頃刻轉柔。上前握住阿顧的手,問道。“醒了?”
顧令月點了點頭,應道,“嗯!”一張雪白的臉泛著粉色春意。
因著這些日子治病的緣故,與宋鄂這個大夫日常相處極多,在其面前也不特別避忌,著著家常衣裳,柔嫩臉頰上的映著一道枕頭壓痕,神色慵懶,“睡了好一陣子,剛剛醒,精神倒還好。”
殿中天光自然,宋鄂探頭望了一眼,瞧見姬澤凝視著顧氏的目光隱藏侵略和寵溺情意的目光,
昭國郡主似乎略有察覺,抬起頭來,目光一觸及皇帝便倏然躲避的神情,神情動人。
宋鄂知趣低下頭去。
男人與女人之間□□微妙,宋鄂身為大夫,對於一些事情自有遠勝常人的敏銳。猜到了之前內殿發生了什麼事情。低下頭來,笑的極為含蓄,“郡主瞧著氣色不錯。”
阿顧臉蛋微微一紅。“有勞宋供奉這些日子費心診治。”
珍珠簾子在微風中輕輕搖晃,宋鄂替顧令月診完脈,收回診脈的手,“郡主這段日子身子調理的不錯,藥浴的方子增減一些藥材,待會兒我重新開一張方子,著宮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