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聞言臉微微一紅,“挺好的。”
玉真瞧著她的神色,吃吃一笑,上前挨著顧令月坐下,攬著她的肩膀,笑著道,“阿顧,你告訴小姨,你和聖人床事可還和諧?”
顧令月沒有料到玉真公主陡然問出這麼一個勁爆的問題,被震在當場,過了好一會兒才吃吃道,“小姨,你怎麼可以……?”
“這有什麼?”玉真公主不以為然,
“大周貴族女子性情爽朗,可不興你這般扭扭捏捏的。閨中密友百無禁忌,從前你雖然嫁了那混賬孫沛恩,但一直還是處子,我也不好和你說什麼,如今你既然已經跟了聖人,也算是得了姻緣。就不必遮遮掩掩了。”皺眉道,“聖人小時候還算可愛,待到登基之後,權威日日加重,我雖是他的嫡親姑姑,竟也有些怵他,瞧著你拿得住他,我這個做小姨的也是與有榮焉。”
又抵了抵顧令月的肩頭,“告訴小姨,聖人在床榻上表現勇猛不勇猛?”
第七十五章
顧令月沒有料到玉真公主私下裡居然如此直白大膽,幾乎歎為觀止; 面色通紅; 左支右絀; 想要逃掉這個問題去,玉真公主卻不肯饒過她,直言道; “上次我和你姨夫在水榭中被你們瞧了去; 我都沒有說什麼。你又何必這般遮遮掩掩?”
當初被堵在聽春水榭乃是顧令月平生最尷尬的事情,如今聽得玉真公主提及; 她大感吃不消,囁嚅道,“那又不是我想的; 當日我想出聲提醒的; 卻被聖人給攔住了。”
玉真公主吃吃而笑; “如今想來; 當日聖人如此,算是別有用心了。”睇了顧令月一眼; “那時我跟你說; 想來聖人是對阿顧你有意的; 你卻根本不信。信誓旦旦說根本不可能。如今應驗; 你又有什麼可說的?”
顧令月聞言面色十分尷尬,嘟囔道,“我怎知會如此?”面色紅暈,神色中露出忸怩小女兒情態; 分外動人。
“算來聖人為了你,也算是處心積慮了。”玉真公主瞧著顧令月生春容色,輕輕嘆道,“你在旁的事情上頭還算聰明,只在□□上分外遲鈍,我私下裡點了幾次,你都不醒悟,折騰出不少事來。若非如此,如今怎會鬧出了高孝予的事情?”
顧令月聞言一陣尷尬羞惱,別過頭去,“小姨,事情已經至此,你就別再說我了。”
玉真公主微笑,“小阿顧害羞,我不說了就是。”頓了頓,又將話題繞回來,親暱詢問,“所以,你還沒有告訴我聖人床榻間的表現?”
顧令月撫額嘆息,繞了這麼一大圈,怎麼小姨還記得這件事情?沒奈何,只得影影綽綽道,“他勇不勇猛我不知道,九郎憐惜,一直以來都未太過狂縱,只是我自己身子柔弱,每次都覺疲累的緊,幾乎睜不開眼睛。”
玉真公主聞言瞪大了眼睛,笑的打跌。
顧令月瞧著這般,大為羞憤,“小姨,你再這樣,我就不理你了。”
玉真公主擦拭著笑出來的眼淚,勉強道,“好了,好了,小姨不笑話你了!”瞧著顧令月水潤的琉璃眸,沒有忍住,撲哧一聲又笑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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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極宮
新羅副使崔真熙走在太極宮莊重的宮道上,如同墜入夢境。
這些日子,他們困守在國賓館中,幾乎感覺絕望。昨日忽然天使來臨,傳達大周皇帝陛下宣入殿的旨意。高孝予與崔真熙二人一時之間彼此面面相覷,幾乎疑是夢。彼此掐了一把,感覺疼痛,方才確認確實是事實。
二人前些日子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如今好容易被宮中喚詢,自是鄭重不已,連忙沐浴焚香,仔細準備一番,第二日辰時入宮。
一路隨著宮人前行引至甘露殿中,進入殿中,伏在地上,不敢抬頭看殿中正座皇帝的容顏,恭敬拜道,“新羅使臣拜見聖人。”
上首皇帝沉默片刻,開口道,“朕記得,上次新羅進宮入殿的使臣乃是另有其人?”
“回皇帝陛下的話,確然如此。”崔真熙保持著伏在地上的姿勢,恭恭敬敬答道,“逼承蒙皇帝陛下召見,本該是正使高使君入宮拜見,只是鄙團正使高君近日病重,日前天使來宣的時候起不了身,只得由小臣代為入宮。還請皇帝陛下恕罪。”
姬澤聞言唇角泛起一絲諷刺的弧度,“如此倒是可惜了。”
“長安雖然乃是大周都城,地廣人美,卻與新羅氣候地理大不相同,貴使離鄉背井,前來長安出使日久,想來不太適應長安氣候土壤,水土不服,故而方患了病症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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