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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聖人恕罪; 小郎君年紀小; 不知道輕重; 還請聖人恕罪; 奴婢這就將小郎君抱走。”
堂外階梯靜默。
姬澤立在原處,面無表情的望著屏奴。
屏奴抬起頭哦來,一雙咕嚕嚕眼睛亮晶晶的瞧著高大威嚴的男子。
顧令月疼愛幼弟,常常將他帶在身邊; 晚間與姬澤一道用膳,這個年紀的小孩子,最是膽大包天,不知懼怕,過了這一段日子的相處,漸漸熟稔起來,便忘記了初始的時候對姬澤的懼怕之心,瞧著這位大周天子的冷臉露出一絲天真無齒的笑容,
輪輿輕響,顧令月從堂上出來,瞧見這般場景,“九郎,你回來了?!”唇角忍不住泛起美麗的笑紋。
佳人的倩影深深的映在姬澤鳳眸之中,姬澤應道,“嗯。”彎腰將屏奴抱起,大踏步走到顧令月面前。
屏奴咯咯的笑起來,張開手望著顧令月,奶聲奶氣道,“阿姐,抱。”
燈光下顧令月眉眼生輝,伸手接過屏奴,伸手輕輕彈了彈男童的眉間,喟道,“你個小調皮!”屏奴面色紅潤,嘻嘻哈哈的笑起來。
姬澤垂眸,“你倒挺喜歡這個小東西的。”
顧令月道,“他是我弟弟,我自然喜歡他。”
姬澤瞧著顧令月抱著孩子柔聲哄著的模樣,目光轉柔。
若顧令月只作為皇帝的情人,只需要有自己的寵愛就可以了。可是他珍重這段感情,想要她一直陪在自己身邊,和自己共享這大周萬里江山。那末要考慮的就有很多其他方面的東西。
論起來,阿顧的母親雖是丹陽公主,卻早已經逝世,這樣的母家出身,若是下嫁至一個臣子家中,都是極其尊貴,算得是她的屏障,但唯獨反嫁入皇家,卻顯得單薄,無法成為她的依仗。與父族顧氏的關係更是零落,生父關係僵硬,族中也無甚出色人才。
他的目光落在顧令月懷中的小東西上。
只這個弟弟,雖並非血緣十分親近,卻是她一力求來,自小養在身邊,若是好生養育,當是能養的親暱。“阿顧,你既喜歡這個孩子,便好好養育,待到長大些,請了明師教養,日後許是能有出息。”十數年後,說不得能成為她的依仗。
顧令月聞言怔了怔,抬頭看了姬澤一眼。
二人一處長大,枕邊相依,彼此之間心意相通,明白過來他的深遠含義,一時之間心境複雜,
“屏奴還小呢,你倒想的深遠。”
抱著屏奴握著他的小手向著姬澤招搖,“屏奴,咱們跟姐夫說聲謝謝呀!”
姬澤聽聞這聲姐夫,鳳眸之中倏然閃過璀璨亮光,隨即歸為平寂。
時光荏苒,轉瞬淡淡的秋風吹過長安街頭。雨後長安湛藍的天空織出一道彩虹,美景輝映,美不勝收。
郡主府東北側,一座小樓掩映在花草之間,秋日之中淡淡蒼翠。
御醫供奉宋鄂快步走入萼玉樓中,見了姬澤,恭敬的拜下去,“微臣參見聖人。”
“起來吧。”姬澤淡淡道,
“宋供奉,你主治郡主的足疾已經有半年多的時間了,郡主如今足疾情況如何?”
宋鄂眉頭深深皺起,“郡主的足疾比我想象的棘手。”
姬澤聞言心中一緊,“如何說?”下顎淡淡緊繃,“朕這些日子和郡主一處,倒覺得郡主的身子頗有好轉。怎會這般?”
宋鄂心中沉鬱,娓娓道,“微臣為郡主調養了大半年的身子,郡主態度也足矣積極,主動配合微臣各項治療,按照微臣本來的估計,經了這麼些時候,郡主足疾應當情況好轉更甚。但到如今,雖然有些好轉,但著實沒有達到微臣的預期。”
姬澤的一顆心微微沉下去。沉聲道,“宋鄂,朕素來信任你的醫術,依你覺得,郡主的足疾,究竟多久能痊癒?一年之內可有指望?”
宋鄂面上露出一抹遲疑之色,“微臣盡力而為。”
……
郡主府秋景闌珊。梧桐樹泛黃的葉子打著旋兒從枝頭落下來,沾染著飽漲的雨水。顧令月午睡剛剛醒來,雪白的臉頰上沾染著一絲紅痕,眉宇之間還殘留著一絲慵懶睡意。聽聞動靜,轉過頭來,瞧見姬澤,荔枝眸陡然一亮,
“你去哪裡了?”
姬澤上前,將佳人攬在懷中,含笑在額頭落下親吻,“瞧著你適才睡的好,朕便出去走走。走到草堂東側萼玉樓,小坐片刻,不知怎麼的,倒想起當年朕第一次入這府邸探望姑母和你的時候。”
顧令月怔了片刻,“你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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